他表面云淡风轻,被碰着的人却是膝盖一软,险些整个人要跪在地上。
薄知聿看见了,无动于衷,他偏要以全然高高在上的模样俯视着这群人。
后退,冷汗,不间断地颤栗。
他最享受别人的恐慌。
男人唇角的笑意温和,语气慢悠悠地在空气中打着转。
“我偏要这公平,围着她走。”
“——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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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知聿后面做了什么,迟宁其实都没感受到,她僵硬地一动不动,像自闭症患者,整日只知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可她的世界只有无穷无尽的折磨。
迟宁不去好奇,到底是谁写的举报信。在薄知聿的温柔提问下,校方交代得一清二楚。
是她哪次去医院的时候,被拍到了,再具体的是谁他们也不知道。
她又回到撞墙前的状态,会有很长时间的僵硬,不吃不喝,甚至无法开口说话。
柏云圣说这叫做木僵,是重度抑郁才会出现的情况。
她的药量加大。
也能说是回光返照的时间加强了。
托薄知聿的关系,迟宁没被学校强制性退学,但她现在对去学校读书也提不起兴趣,大多时候都是在家里抱着一本书自学。
更多的,是在发呆。
她晚上总是失眠,怕她睡不着,薄知聿会变着法的给她讲故事,风格不定,从童话故事过渡到恐怖惊悚的真实案件。
迟宁更喜欢后者。
因为里面有各种千奇百怪的死法。
今天也是。
薄知聿会等到迟宁睡着以后在离开。
一篇故事说完,迟宁闭上眼,手还在扯着他,“你又要睡在门口?”
他怕她走。
迟宁好几次半夜惊醒推门出去,他根本没走,接近一米九的人,在南汀都被传得妖魔化的疯子,就安安静静得靠在她房门边睡觉。
十月了。
南汀白天是太阳,晚上是秋天,很闷热。
他也没有半点的嫌弃,忍着腰酸背痛和身体上磕碰到的乌青,一晚上就这么守着她,整双眼睛下面都是黑眼圈。
迟宁看见了。
她很想哭。
可她什么都哭不出来。
真的……她不值得……
但薄知聿也真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
他想的是阿宁还小,他们住在一个房间里会对她不好。
迟宁睁开眼,她看他:“陪我睡吧。”
又来了。
是上次那种“伺候”的眼神。
薄知聿没动。
他就靠在她床边的方向,迟宁从被窝里起来,随手扒拉着他的衣服,她自己也是衣衫不整的,宽大的睡裙滑落,露出圆润白皙的肩。
迟宁是真学会怎么勾他了。
她圈住他的脖颈,唇一点点地触碰着他的,任凭热烈的气息在彼此间传递,探到他的领地里,用小女生的伎俩柔情推拉着。
她是故意的。
手从他衣摆的地方往里碰,在紧实分明的肌理间。
迟宁听见一声很磁性、很低沉的闷哼,她对上他那双沉暗黢黑的眼瞳,故意靠近他的耳边,。
“——和我睡,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