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宁开的车。
途中,他一直盯着她看,仿佛在看什么神奇国宝的样子。
迟宁被看得不自在:“怎么了?”
“阿宁最好看。”
“……”
他生病的时候球都这么直吗。
迟宁耳尖有些热,没回答,继续开车。
“什么时候学的?”薄知聿问。
“快十九岁吧。”迟宁说。
她从精神病院出来不久,就被木沁丢去学车了。
薄知聿装作不经意间问:“那第一个载的是谁?”
这还能是谁?
迟宁:“驾校教练。”
“男的?”不用她回答,他自己开口,“女的也不行。”
迟宁被他逗笑了:“那男女都不行,不用教练,你要看着我开碰碰车吗?”
薄知聿眯了眯眼,很勉强地说了句行吧:“除了教练呢?”
迟宁想了会:“我继父。”
“?”
“但我感觉他是因为他不怕死的冒险精神上车的。”
考完驾照那教练还问迟宁,家里人胆子大不大。她还以为怎么了,教练说有能力就多买俩胆子备着,迟早用得上。
她就这么一句玩笑话,薄知聿一板一眼道:“我也不怕死,阿宁怎么不先载我。
“……”
这公主已经小气到她载谁都能吃醋了吗。
迟宁也真跟他讨论起来:“那你说说,你第一个副驾驶载的是谁?”
“……”
薄知聿安静了几秒,他说:
“以后只会有你。”
……
回家的时候张姨还在家里,但薄知聿磨叽,他就是不喜欢让别人碰他,也不喜欢让别人进入他的私人领地。
如果不是为了照顾迟宁,他根本不会同意让张姨进他家里来。
迟宁也没打算让张姨照顾,她让薄知聿请假这两天别工作了。晚上给他量体温,快烧到三十九度。
睡前,因为高烧,男人的眼都是红的,还能知道攥着她不放,一遍遍地重复。
“阿宁,别走。”
迟宁:“不会走。”
得到她再三的保证,薄知聿才慢慢睡过去。
晚些时候,张姨轻轻敲门进来给迟宁送毛巾,隐约看见男人还牵着她的手,她含着笑说:“和好了?”
迟宁也跟着笑,她一只手不方便,但也没让张姨帮忙,自己帮他换毛巾。
张姨小声说:“刚才进门的时候,感觉薄先生眼睛都要黏在你身上了。张姨跟你说,喜欢一个人,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跟那个苏小姐一点都不一样。
往常看见苏瑶跟薄知聿说两句话,男人懒洋洋地垂着眼皮,连在听她说话的样子都懒得装,都不爱搭理的。
她们俩说话都是压着声音的,突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开始猛烈地响起闹钟。
迟宁眼疾手快,立刻去按掉他的手机,做完这一切不忘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反应,还好感冒药的药效上来,他现在没那么容易醒。
迟宁弄完这一切,还怕耽误他事情,问:“张姨,他这闹钟重要吗?”
“我也不太清楚,但每天都回响,早上的点也会,但薄先生只是把闹钟关了,也没做什么。”
“好。”张姨出门。
迟宁手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在想他这个闹钟究竟是什么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