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出差的时候。”戴栀笑笑。
南蔷毕业后就回了远安，只为了不和江行致异地，但这几年来江行致资产做大了不少，就算她留在定阳，他也大可以把重心转移到定阳。但顾念着在远安的南母，南蔷还是选择回来。
她回了远安，和戴栀见面的机会就少了，每次见面时陈怀森都会跟在戴栀身边，像一只大型犬。两个人黏黏糊糊的，好似又回到了刚开始恋爱的那个阶段。
“你们倒是黏糊。”南蔷哼哼，又问她：“你们决定好什么时候订婚没？”
“没呢，”戴栀系好安全带才接着说：“总觉得还早。”
“不算早了吧。”南蔷觑她一眼，追问她：“是陈怀森不想订下来？”
“没有。”戴栀摇摇头，“只是暂时还没有这部分的计划。”
有关结婚的事，也不过是之前南蔷提起时两个人说了一次，之后两个人就闭口不谈。但她总能感受得到的，陈怀森偶尔参加喜宴回来之后的暗示，在这件事上戴栀都打马虎眼，没有反对也没有答应的意思，大有一副要等到研究生毕业再讨论的意思。
近来陈怀森也不提这件事了，开始起早贪黑，忙得不见人影，这次出差前还在公司熬了好几天夜，就为了手上的新项目。
戴栀最近也忙，慰问两句后确认他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仔细叮嘱了两句也没说什么，只是心头总觉得有些怪异，问身边的南蔷：“江总有跟你求婚吗？”
“有啊。”南蔷启动车子，想到求婚的场景就止不住地笑，“就是简单的吃个烛光晚餐就求婚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吗？”
“想起来了。”戴栀恍然。
当时南蔷第一个跟她说的，还发了张带着钻戒的手，之后更是连秀几天恩爱，日子过得格外甜蜜。
问完这个问题戴栀又不讲话了，低头玩了会手机。
南蔷在开车，从后视镜里看了她好几眼，怕分心，没说话，等到了目的地才问她：“是想让陈怀森先求婚再讨论婚事？”
“没有，”戴栀坦诚，“只是觉得他最近太忙了，有点怪。”
在一起这么久，陈怀森最忙的时候也没这阵子这么忙，人都很少见到的时候少之又少，她难免会觉得古怪。
“不是说他要忙着上市自己的小公司吗，最近这么忙也正常吧。”南蔷宽慰了一句。
戴栀也不过是忽然想到这件事，没有纠结的意思，挽着南蔷的手走进商楼。
“不说了，我们进去吧。”
两个人过来不过是取明天要用的裙子，顺带着在外面吃了顿饭。
戴栀提前订了酒店，南蔷把人送到之后打算留宿一晚，给江行致打了个电话报备。
她们许久未见，这会待在一块多的是说不完的话，从最近发生的事说到未来的计划，接着又开始回忆。
昏昏欲睡之际，戴栀手机进来一通视频电话，她伸手摸过手机看了眼，是陈怀森打过来的电话。
她从旁边又摸了个枕头垫在颈下，这才接通视频电话。
电话那头的陈怀森穿着白衬衫，上面两颗扣子接了开来，露出一小片白皙的锁骨。
他五官轮廓越发深邃，那双眼睛依旧是熟悉的笑意，落在屏幕上的她身上时，满是柔情蜜意，就连声音都不自觉地放得轻柔：“要睡了吗？”
“嗯，有点困了。”戴栀困顿地打了个哈欠，看他那头灯光依旧白得晃眼，问他：“还没休息吗？”
“刚忙完。”陈怀森那端晃动两下，他已然站起身，一手拎着西装外套，一手拿着手机往外走。“我明天早上七点的车，早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戴栀沉吟一会，忽然想起之前学校的那家早餐店，以前高中的时候陈怀森偶尔出去买早餐，会给她稍带一份小笼包和一杯热腾腾的豆浆，她忽然就开始怀念那家小笼包的味道了，轻笑一声说：“想吃学校附近那家早餐店的小笼包。”顿了下，不止这么久过去那家店还在不在，她又说：“没有的话随便买点什么都可以，我不挑。”
“好。”陈怀森看向手机屏幕，那端的戴栀小脸素净，灯光映照的那张脸很白，唇色偏深，目光柔柔的，带着清浅笑意。
“就你一个人吗？”他问了一句。
“没，”戴栀偏了偏手机，露出另一边抱着手机回消息的南蔷，“我和南蔷一起。”
陈怀森点了点头，又和她聊了两句，这才挂了电话。
南蔷的订婚典礼并没有请特别多的人，不过是请同事以及相熟的同学朋友以及家里人过来吃了顿饭，江行致和南蔷敬了一圈酒下来，南蔷已经喝了不少酒，醉意涌上来，被他安置在戴栀身边坐着。
戴栀给她喂了几口水，她便开始抱着戴栀嘿嘿傻笑，“真好，站在他身边的人是我。”
方十堰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看着她满脸醉态，却依旧难掩喜态，垂下眸子将杯中酒尽数喝完。
南蔷于他而言，只是年少时爱而不得的一段感情，没有深刻到非她不可，看着她幸福，他倒是能彻底放下，去追随属于自己地下一段感情了。
订婚宴结束已经不早了，戴栀也喝了好些酒，被陈怀森醉醺醺地抱回酒店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