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你。”霍阳羡将手里的袋子递给乔映雪,自己蹲在她身前。
乔映雪爬上他肩膀,桃花林里这个点,没什么人,“下班了,你不应该回家么?”
“乔乔在哪,我的家就在哪。”
这句话好似魔法,让方才绞着疼的胃,忽然缓和不少,乔映雪问:“说实话,你到底为什么去而复返?”
霍阳羡将她背到房间里,放在床上,蹲在地上,一边给她换拖鞋,一边说:“赵晨松是酒店板块的负责人,职级上,算是裴宗嘉的领导,他的秘书说,今天裴宗嘉去了玉泽温泉度假酒店。我就觉得,她一定是奔着你来的。”
裴宗嘉管的业务是集团架构中最无关痛痒的业务,都是锦上添花的部门,她平常都乐得轻松,每日不是去商场shopping,就是在网上疯狂购物,若是她认真抓业务,那必定有诈。赵晨松本着这样的原则,在知晓裴宗嘉去了霖州郊区的酒店后,第一时间叫告诉了霍阳羡。
霍阳羡将他拿来的袋子打开,是打包的海鲜粥和港式茶点、小菜。乔映雪会心一笑,“你,你是神仙么?怎么知道我饿了?”
乔乔喝了酒,脸上红扑扑的,还带着一点醉意,可爱极了,霍阳羡见她倚靠在抱枕上,有些有气无力,就端着粥,拿着汤匙,去喂她吃。
小半碗的粥,加上一个虾饺,乔映雪差不多吃到不饿就行了,毕竟胃疼时,吃多了更难受。
饭后她去洗了脸,酒劲儿过去大半了,只是头还有些晕。见霍阳羡已经坐在书桌前,打开笔记本开始加班,就蹭到他身侧,搬了贵妃榻的小凳,坐到他脚下。那小凳比霍阳羡的椅子矮了一半,她如个磨人的小猫,坐得低低的,刚好伸手能抱着他的腰,懒洋洋地靠在了他腿上。
乔乔这个样子,是软在人身上的妖精吧,让人怎么工作?霍阳羡揉了揉她的长发,“抬头。”
乔映雪抬头时,霍阳羡低头,亲了她一下,不,亲了两下,他好似故意要撬开她的唇舌似的。
不过,就只两下而已。
“嗯?”这吻,她意犹未尽呢,如何就停了?
“苏格兰威士忌,单一麦芽的那种,60度左右的酒。你到底喝了多少?”霍阳羡问:“裴宗嘉是不是欺负你来着?”
他见乔乔入屋半晌,都没提裴宗嘉,就觉得里面一定有故事,她唇舌里的酒气,是苏格兰威士忌,他猜都不必猜,肯定是和裴宗嘉喝的。哥哥和裴宗嘉在一起时,两人就爱喝这口。
乔乔如个小猫,抱着自己坐在小凳上,这显然是受了委屈,舔舐伤口的姿态啊。
见她不说话,霍阳羡继续问:“裴宗嘉又编排我来着?气到你了?”
乔映雪撅着嘴,醉意阑珊地点点头,“还真欺负了,她说你两在英国住一起。”
霍阳羡如被点了火的炸毛公鸡,“蹭”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个酒店对外营业的!在英国那两年,统共遇到过裴宗嘉一回!就是在一个酒店里!她怎么能这么诬陷我呢?”
“乔乔,你信我,我不可能跟她有什么的!我哥哥同她的事情,你是知道的。还有,不是,那个什么……”霍阳羡气得说不出话来:“我真的为了你守身如玉来着,从来没跟别人有过苟且。我真的一心一意,对你……对,对你我一直一心一意来着,这么多年……”他说的近乎语无伦次,后面声音渐渐低沉了下去。
他呆坐回椅子上,如等待审判的嫌疑犯,事实如何,眼下靠一张嘴,是说不清了,除非,乔乔相信他。
乔映雪被霍阳羡这股窘态逗笑了,她捂着嘴笑得开怀,可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
看吧,霍阳羡多在乎自己。Hela
有人要害他,伤他,他百口莫辩。他那样一个玉山崩于前,可以不动声色的人,却因为旁人一句诋毁,在自己面前慌乱成个样子。
乔映雪脸上又哭又笑,还带着三分醉态,拧巴得只觉得无比虚空,她声音奶奶的,似在撒娇,可语气里又带着委屈,说:“我诓她来着,我说你腹外斜肌最里的地方有颗红痣,问她见过没。一试探,我就知道没有。”乔映雪仰头盯着霍阳羡,似讨赏一般,问:“阿霍哥哥,我聪明么?”
霍阳羡还没从方才的惊恐中醒来,他缓了半晌,才后知后觉,所以,乔乔没信裴宗嘉的胡话,对么。他本要确定一下,可嘴不由心,问:“腹外斜肌是什么?”
“腰侧肉。”乔映雪低头冲着那个地方,“吧唧”咬了一下!
倒是也不疼,霍阳羡闷哼了一声。乔乔还是醉着呢,霍阳羡确定,那就由着她咬人好了。他好庆幸于乔乔今日醉酒,不然,会不会真的信了裴宗嘉,再不理自己呢。
酒后吐真言,机会难得,他想试试,就问:“乔乔,你信阿霍哥哥么?”
“当然信你了……”乔映雪起身,晃晃悠悠拉着人朝床边走去,手指按了一下他的胸膛,让他坐在床上,自己面对面,□□,坐在他身上。
“嗯,乔乔这么厉害。好,聪明。”霍阳羡有种不妙的感觉,乔乔眼神怎么直勾勾的,“你,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果不其然,下一秒乔映雪扑过来,将他按在床上,如只小猫,舔了舔他的唇角,一脸得意,问:“这样亲,对吧?”
“对……”霍阳羡按住她的手,“乔乔?你清醒的么?”她今日,有点过于——开放。
“当然啦。”
“那我们在做什么?”霍阳羡故意问。
乔映雪笑着起身,双手勾着霍阳羡的脖子,吻了又吻。两人一路从屋里吻到了院子外面的温泉池里,她说:“鸳鸯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