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映雪才想起来,他进门问的话,“我最近在写一个专栏,我需要安静的环境。”
“怎么在咱们家就不安静了?空旷的说话都有回声,哪里就不能让你写字了?”
“你还说,你每回都要……”后面的字她羞于讲,两人并没有夫妻之实,可却将除此之外的体验,尝了个遍。每日夜里,他都要吻她,抱她,不断的撩拨她。这样的环境,怎么能静下来写文章呢。
“要什么?”霍阳羡坏笑着。
乔映雪偏不肯说了,她举起手指,在嘴边一划,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
霍阳羡无奈的看着她,只好自己提醒,“你这女人,老公办公室里出来个女的,你丝毫不介意。还当着你老公的面,侃侃而谈说着别的男人。”他真是败了,连吃醋都要自己寻个由头。
乔映雪一听就笑了,她立刻举一反三,醋精上身,“不过啊,我觉得很有可能,这个曲饶不是储忠实的前任,也可能是暗恋你呢?”
霍阳羡明知道她是故意逗自己,还是得意的说:“吃醋啊,那以后我把秘书团队都换成男的。”
“我可没说。”
“只要你开心,我什么事都肯做的。”霍阳羡这句话说的极认真,眼神虔诚的望着她。
乔映雪抿了抿嘴,他真的是撩人高手,一两句话就将人哄得妥妥帖帖。她想到了来时贾振新和伯父说的话,就问:“所以上次去你家,爸让你考虑,别逃避的事情,说的就是这个补充协议?”
“是。”
“又没什么问题啊,你为什么在饭桌上,都不理他的。”
霍阳羡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啊,小脑袋是不够用的,所有人都在算计你。”
乔映雪听不懂他这话里的含义,她也不在意“所有人”是如何算计她的,她只眼巴巴的抬头看着他,“那霍阳羡,你算计我了么?”
“嗯,算计了。”霍阳羡如实作答。
乔映雪以为他会说没有的,她有些失落,却不敢张口再问,你算计了我什么。
可却听他说:“我若是不算计你,如何把你娶回家呢。”
他伸手,用手背垫在她背后的门上,掌心托着她的脊背,缓缓的低下头,去寻她的唇,“娶到你,是我这辈子觉得最开心的事情。你信么?”
“唔……”这一声闷哼,是她被夺走唇舌后,不由自主发出的声音,也是她回答了他的问题——嗯。她信。
霍阳羡将她的唇角吃了个尽,才拥着她,推着人往前走到了办公桌前,他手上稍稍一用力,将人抬到办公桌上坐着。从她身边抽出纸巾来,轻轻的擦拭着被自己吃乱了的口红印。
那丹唇被胭脂色揉乱了些,可仍是樱桃口,似含着骨朵的海棠,让人忍不住还想欺负一番。他克制着自己的邪念,盯着她身上淡粉的西服,和里面豆沙粉系带的真丝衬衫,“乔乔,今天穿的很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他心里想着,这日穿的很是禁欲,又很是勾人,嘴上却说:“穿的好正经。”
“老气么?”乔映雪看了看身上的衣服。
“不老气,很好看。”
乔映雪被他夸得有些害羞,就拿过他手里的纸,自己擦,“我来这里开会,是代表第五实验室的,总归要穿的保守一点的。”
霍阳羡看着她真丝缎的衬衫上系着的蝴蝶结,垂在胸前,心跳露了一拍,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偷笑了一下。
“怎么了?”
“不保守啊。”他说。
她将用过的纸巾放在桌上,跳下桌子。她以为是穿一身正装坐在桌上显得不保守,就站到了地上,“你非要把我抱到桌上的,太轻浮了。这样站直了,就显得我正式又保守!”
霍阳羡歪了一点头,看着她,伸手一拽,她衣襟前头那一抹豆沙红的蝴蝶结系带,随着他的手指,乘着真丝的细滑,松开来。重磅的真丝系带足够沉,垂下时,顺带着拉扯掉了系带下头的两颗小扣子。
真丝布料倾斜,挡不住,一抹春光。
乔映雪嗔怒的看着这个恶作剧的男人,似个调皮的小孩,她忙跳开,躲的他远远的,系好带子,“昨天看了韦庄的词,上面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就是你这样的。”
“风流少年有什么趣儿,那我情愿做牡丹花下,风流鬼。”
两人对话,让她想起自己以前给校刊写文章的时候,遇到过一个读者,两人经常这样如对对子一样的聊天,好似许久没联系过那人了。
见她不说话,霍阳羡以为她生气了,垂眸喃喃:“只在你花下风流,别恼。”
“没有。”
“那我什么时候有这个机会?”霍阳羡问,做“牡丹花下死”的机会。
乔映雪看着他,很是认真,“你要,我给。我们是夫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