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阳羡没想到答案竟然是这样,只因是夫妻。他有些恼了,不应该是情到浓时,顺水推舟么。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忽然将乔映雪打横抱了起来,朝着办公桌后的木饰墙走去,他一脚踢开那墙。原来墙上有一道暗门。暗门之内,是他的休息室,平日若是工作累的时候,他会在里面小憩一会儿。
休息室如个五星酒店的房间,不大不小,除了没有电视机,五脏俱全。霍阳羡将乔映雪往床上一丢,他知那床垫柔软,不会伤到她,可动作还是有些粗暴。
乔映雪被吓了一跳,“你,你要做什么?”
“不是你说的,我要,你就肯给么?”
“可,可这,这是你办公室啊……”
“休息室——私人空间。”他认真地锱铢必较,认真地嚼文嚼字,又认真地欺身而吻。
这吻很是霸道,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她想伸手去拉住周围的东西,从床上起身,无意间就拨倒了床头柜上的水晶台。
“嗙!”
霍阳羡停了手中动作。他起身去将水晶台立起来。
乔映雪看到水晶台里是一张一家四口的照片,除了霍阳羡、霍父霍母,还有一个男人。她问:“这是谁?”
“我哥。”霍阳羡呆呆的答道。
“没,没听你说过啊。”
“他,死了。”霍阳羡把水晶台往后推了推,眉宇间似蒙了一层寒霜,坐在了床沿上。
乔映雪不再敢问,她应是无意间戳破了他心里的痛吧。她起身站在床下,展开怀抱,怀里抱着他。“我可以抱你么?”她问。
“乔乔,”霍阳羡的血气都压了下来,他有些意兴阑珊,解释着方才将人压在床上蛮横的行为,说:“该是你情我愿,情投意合,不是因为我们是夫妻。”
“什么?”她没反应过来。
“上床。”
乔映雪才明白,为什么他生气了。可自己心里知道,自己是心甘情愿的,可自己要怎么张口说呢?她松开他,将自己的西装脱了,跨在他腿上坐着,又亲手去抽那衬衫上的蝴蝶结。只是那双耳还未松散开来,手就被霍阳羡按住了,“算了。没感觉了。”
乔映雪忽就觉得委屈至极,眼泪落了下来,她起身拿起自己的西装,就出了休息室。
霍阳羡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他是忽然想到了死去的哥哥,才觉得没有感觉。可对着并不了解其中原委的乔映雪,一个正在解开衣衫,坐在自己怀中的小姑娘,被一个男人说,我对着脱衣服的你没感觉,要多伤人就有多伤人。
他双手握成拳头,狠狠地砸在床上!
他后知后觉,忙跑出屋去追她!
可当他走到电梯间时,看着电梯的显示屏,那个电梯已经下到了22层。
他追不上了。
第10章 .丹唇启2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转眼就是除夕。
霍阳羡找了乔映雪好几天,电话不接,微信不回。他去霖州大学寻她,扑了空,到了她家也没等到人。
他快疯了。
他无时无刻都在后悔着那句“没感觉”,自己怎么能说出那么伤人的话呢?
霍阳羡也不敢去问乔岭,自己理亏,又不知道该去问谁。
直到除夕这晚,他想着乔映雪若是伤心难过,会躲到哪里。他去了霖州人民医院。
果不其然,乔映雪正坐在乔悟的病床前,单手托腮,和成为植物人的爸爸聊天。
她听见门响,见来人是霍阳羡,抬眼看着墙上的钟表,马上就要过了探视时间,就说:“爸爸,先和你说一声过年好啊。今年不用你给我包红包了。我明天再来看你,我给你拿剪枝的腊梅啊,特别香。”话还没说完,她就红了眼圈。
乔映雪将泪憋了回去,穿上外套,视霍阳羡如空气,走出病房门。
霍阳羡冲着乔悟的病床,鞠了一躬:“爸,我也明天再来看您。”忙追了出去。
除夕夜里的十点,路上已没行人。不远处的楼宇灯火通明,往年的这个时候,父亲会让乔映雪将家里所有房间的灯都打开,寓意着有灯常亮,长命一年。可去年除夕夜,她明明开了一夜的灯啊,为什么父亲却躺在病床上……
乔映雪心里是说不出来的难过,头一回,要自己一个人过年了。人民医院离乔家不远,她将外套裹的严实一点,朝着家走出。她能感觉到,霍阳羡一直在离她十步远的地方跟着她,也不说话,就一直随着她的脚步,慢慢的前行。
到了乔家门口,乔映雪才要将别墅外的金属栅栏门关上,霍阳羡的手就伸了出来,一把攥住了金属门框,“乔乔,对不起。”
“松开!”她命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