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惹春——楚山杳杳
时间:2022-03-14 07:11:54

  霍阳羡看着赵晨松,停了一分钟,确定他不会再絮絮叨叨了,才松开他嘴上的文件夹,说:“我要想拿回我属于我的位置,不是靠用嘴说的,拉下裴宗岳也不是靠55NM。要有计策,有计谋,有规划。你先别激动。”

  “那是靠什么?”

  “时机。”霍阳羡解释道:“当年咱们发现54NM材料的短板,所以才远走英国的,眼下我们能回到UVcenter大厦,已经是老霍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刷了多少老脸才回来的。这个道理,我比你清楚的多。你要是裴宗岳,你会束手就擒等我霍阳羡上位么?张牙舞爪、迫不及待,是裴宗岳的路子。若我这时候还跳出来,成为靶子给他打,那才是错呢。敌不动,我不动。等他着急了,且看他出什么幺蛾子。”

  “我总觉得你是再给自己谈恋爱找借口,虽然我并没有证据。”赵晨松脸上的激动稍微缓解了一些。

  “蛰伏,懂不懂?先消停的把我们要做的事情都做好。然后等一个机会,等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机会,待东风来了,一击即中。”

  霍阳羡又说:“54NM材料的短板,我们两年前就发现了,裴宗岳和储忠实干了两年了,还发现不了,怎么可能?裴宗岳不懂就罢了,可储忠实可是乔悟教授的亲传弟子啊,这其中原委,他最是明白不过。也许他有了别的解决方案,也许不过都是死扛着,再或者,不肯面对现实罢了。给他们自我反思的时间,等他们都筋疲力尽的时候,我们的55NM应该可以投入市场了,顺便把第五实验室和UV科技一同抄底。我们也不要显得太积极,太过专注工作。我越是表现的努力,裴宗岳只会更忌惮于我的强大,想办法再干掉我。我这几日安排好,之后就可以休假了。”

  “……”赵晨松想了想,他说的好似很有道理,“可……那个,不是,我总觉得不对呢?”

  “晨松,放过你的小脑袋瓜,歇一会。”霍阳羡揉了揉他脑袋。

  赵晨松一脸嫌弃的打掉了他的手,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对了,你回国之前嘱咐的,私家侦探查的资料。”

  霍阳羡的手已经扣在文件袋的封口处,可是并没有打开,“怎么说?她的感情状况?”

  赵晨松摇头:“私家侦探能查到她读了研究生,课表是什么,每个学期期末成绩是什么。因为这些都是信息,有记录,有方式方法去查的。你要感情状况,真的,我就是拿下了乔映雪的好友黄颖清,她都未见得知晓。比如,乔映雪若是心里默默暗恋一个人,她不说,谁晓得?再比如,你都是结过婚的人了,可是如今霖州内外名媛闺秀,不都当你是单身么?这个难说的很!毕竟,私家侦探又不能睡她家床底下是不是?”

  “应该没有。”霍阳羡自我安慰着。

  “还有,你丈母娘那章氏茶庄的生意,我可真是没少帮衬,我能控制的范围内,旗下酒店的茶包和节庆礼品定制,可都选的章文雯女士的茶庄啊。不过我也做到了低调、偷偷的,我觉得你得空了可以去讨个好了。”

  “嗯,谢了。”霍阳羡一边应声,一边打开了文件袋,里面的资料和照片,让他愣住了。

  照片里,乔映雪身边有个男人。而那个男人,他见过。

  五日后,霍阳羡出现在霖州大学,贺穆清的身边。贺穆清许久没见表哥,才要寒暄客套一下,嘴还没张开,就被霍阳羡劈头盖脸的一通问题问呆了:“你在霖州大学两年了,不是让你看着你嫂子么?她身边那个男的怎么回事?你怎么都没跟我说过?贺穆清你这两年都干什么了?”

  贺穆清哈哈大笑,就最后这个问题他能回答,“我好好学习来着。”

  他看了看霍阳羡手机发给他的照片,一看就是私家侦探偷拍的乔映雪,他鄙夷的看着他的哥哥:“这男的,张博年,我嫂子的好朋友,据说大学的时候可能暗恋过她的,不过,应该是没成。”

  “什么是应该?”

  “哥,咱就说,我嫂子要是跟别人好上了,我盯着住?你啊,别自欺欺人了。你虽然没说,可是你们老霍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你和我嫂子离婚了,就差个证嘛。分居满两年了哦。”贺穆清温馨提示着

  “我不承认,没有的事。”霍阳羡本来就是来接乔映雪的,他提前到了,“问问你嫂子在哪,带着我去找她。我,我没她微信。”

  “啧啧!我‘嫂子’,你媳妇,居然没有你的微信?不是你都回来一阵子了么?还没加回来呢?”

  “加了,她不通过。”霍阳羡很认真的回答道:“这个问题,我会解决的。”

  贺穆清将霍阳羡带到乔映雪说的办公楼门口,人就跑了。霍阳羡就站在楼下等着。

  校园两侧的法国梧桐已经开始落叶,黄绿的大叶从空中悠悠飘下,霍阳羡穿着一身卡其色风衣,站在树下,似副油画。

  这个时间校园中人少的可怜,听到人语声,他抬起了头。那个人是张博年,他有一次送乔映雪到学校时,张博年曾约她寒假一起看书来着。

  乔映雪和张博年是研究生同一个导师,最近在做一个小组作业的联合课题,要一起完成一个论文的编纂。因需翻阅很多古书,复印很多资料,工程量巨大,简直可以用卷轶浩繁来形容,两人最近见的比较多。

  张博年带着一个金属框眼镜,甚是斯文,比两年前的时候看着要精神不少,他笑着说:“我这个月换打印机、买A4纸就花了三千多,我特想跟老王说,咱就不能环保一点么!每次见完他,之前打印的所有资料和论文,全部都报废了。我合理怀疑,他是拿着咱们的材料纸卖废品去了。”

  老王是他们两人的研究生导师,一个自诩“老王”的老学究,他多数时候都自称老王,学生们也都习惯私下这么叫。

  乔映雪被他逗笑,“你最好下次当他面问他一下。你说的真是对,我家里的打印机也要打报废了,我正纠结是修还是买新的呢。”

  “那你要赶紧准备,下周选题老王要和副院长报备的,能折磨死个人!”两人说说笑笑间,往前走着,就看见了法国梧桐树下站着的霍阳羡。

  张博年被这人的皮囊震慑住了,长得是真好,他不多的人生里,见过最帅的男子了,站在那里,如玉山古松,自带一股浩然之气,卡其色的风衣,被他穿得显得稳重极了,却不失年轻的朝气。矛盾,可确实是这样的感觉,让张博年觉得神奇,又很感慨。他侧头问乔映雪:“映雪,这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是明星么?”

  乔映雪的笑忽就凝固住了,她本来是要先回家取一下结婚证和户口本的,所以约霍阳羡是在一小时之后。没想到他不仅提前了,还找到了学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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