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光今天一天,来自沈舒窈的未接电话,就高达二十通,每次还讲的都是乱七八糟的八卦,陆司敬的耐心欠奉,这是他警告的最后一通。
电话接起,他踢开椅子,嗓音冷黯:“有事说事。”
沈舒窈习惯性叹了一声:“陆司敬,你态度或许可以好一点。”
陆司敬皱眉,抬手解着衬衫纽扣,隐隐约约,露出肌理净澈的肌肉线条,他表情越发风雨欲来:“沈舒窈。”
沈舒窈点到为止:“今晚不是有庆祝晚宴,你是内定不公开的致辞人,为什么我这边的人说还没看见你?”
陆司敬嗤笑一声:“内定不公开?你见过有哪个庆祝晚宴会临时拉人这么兜场?”
“......”沈舒窈噎住。
陆司敬明确告诉她:“别成天想让我解决问题,再有一次,我可以考虑和Vammty合作。”
“......”沈舒窈没见过像他这么记仇的人,真亏的倪漾了,眼瞎么?看上这种男人?电话看不到她在那头翻白眼,但陆司敬听出她不爽了。
“所以你今天莫名其妙打这么多电话,就是怕我不出现?”陆司敬没给她解释机会,直截了当,“没必要,我已经安排好人了。”
“那你不出现?”对面的沈舒窈突然急了。
陆司敬听她突然抬高的音量,头疼,“沈舒窈,你有完没完。”
沈舒窈呵一声,嘲讽意味十足:“那随便你吧,爱去不去。”
“......”陆司敬觉得她今天不正常,刚打算挂电话,推开房门往外走,就隐约注意到极为惊恐的一幕,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陌生女人这会儿正趴在沙发上,双手挂在沙发靠背上,大波浪卷的脑袋垂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但气质莫名熟悉,陆司敬皱了下眉,紧接着就闻到整个客厅里浓郁刺鼻的酒精味,茶几上、白色羊绒地毯上空荡荡的酒瓶。
显然,陆司敬准备解压的烈酒全被这位不知名小姐给干了。
陆司敬讨厌有人把他空间里的东西搞乱,尤其这两年养成的刁钻。
这房间还是沈舒窈那边给陆司敬安排的。
陆司敬没被吓到,反倒是那零星半点的“好”脾气彻底没了,他闭眼,深呼吸,“沈舒窈!”
沈舒窈一顿,“干什么?”
陆司敬上火道:“你故意整人是不是?搞了个酒鬼进房间?我警告你,我就给你十分钟,你最好现在把人给我拎出去!”
沈舒窈:“???”
她沉默了好久,一头雾水,“什么人啊?”
陆司敬刚要说话,沙发上那位醉得完全断线的小姐猛地起身,就因为没稳住,彻底翻过沙发,摔到了羊绒地毯上。
“嘶——”她疼得蜷缩在羊绒地毯上,狂吸气。
高定礼服勾勒的曼妙身姿下,女人忍着疼转身,浓妆下的漂亮五官彻底露于空气,陆司敬拿着手机的指腹倏然收紧,不知觉,指尖微白。
似连呼吸都凝滞了。
两年不见,倪漾还是这么冒冒失失,唯独更为艳丽的打扮,举手投足都勾人心弦的娇俏,深V的长款礼服,线条有致的诱惑,陆司敬神色都黯了。
关键对面的沈舒窈话里依稀藏不住的语气上扬:“陆司敬,怎么了?你要拎谁,我现在派人去啊?”
某一瞬,陆司敬自己呼吸都发紧。
“不用了......”
兀自挂断电话后,再次闭眼的难忍,他竟有一丝喉间的酸涩,嗓音黯哑,原来是跌落而至的卑微,快要没入尘埃。
“漾漾,我好想你。”
第42章 .纵情我今晚不回,我们的家。
究竟是如何的想念,能让陆司敬这两年再身心疲惫也在拼命硬撑,他不是没有感知,只是这份敏锐的感知,早在倪漾离开那刻就荡然无存。
爱与别离总有一方会被抛下,陆司敬忍了。
可明明誓言当先,现实酷爱玩笑,这两年他不是没有过期待,只是看过那一切深夜光景,霓虹万盏,就真的再无一盏为他而亮。
所以现在,是真的让他等到了么?
连靠近、拥抱都因久远而成了一种生疏。
但倪漾身上的香水味道过于让他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