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也就头几天能听听声了。”
我又在宫里等了一会,挽心来说小主们来给我请安了。
我传她们进来,一个个打扮的不招展但养眼,跪在我面前齐声声的:“臣妾参见贵妃娘娘。”
“起。”
“谢娘娘。”
她们落了座,莫桑位份最高,做的离我最近,鞠然次之,坐在她对面。
一个笑着看我,一个面无表情。
“去拜过皇后了吗?”
“回娘娘的话,黄总管说皇后身子抱恙不宜见人,我们在长秋宫门口拜过便来了。”
我点头,漫不经心的玩着挽心让我带却被我扔在桌上的护甲:“下次别去了。”
话说完,屋里寂静。
“也别来我这”我继续道,“你们做好你们的宫妃,平时拌个嘴争个宠也别闹在我面前,我虽然整日无所事事,但也不想陪着你们演戏。”
“早晚的两次问安都免了吧,没什么别来烦我,你们还有事吗?没事就都退下吧。”
“臣妾告退。”
跟在最后的水蓝衣裳的小姑娘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似是有话要说,他们走后我问道:“那是谁?”
挽心:“郑顺常,住在风落阁。”
“原来她就是那个住的最远位份最低的小倒霉蛋。”
我笑了笑,挽心果然“冰雪聪明”我没指名道姓的,她也知道我说的谁。
宫人来问要不要传膳我才意识到都傍晚了,摆了摆手说不用了,挽心在一旁道:“娘娘中午就没用膳,午后的茶点也没动,晚上若再不吃,怕身子熬不住。”
“我不饿”我起身动了动腰,“我想去角落待会,让挽意拿着点心跟着我吧。”
“是。”
?—
我披了个斗篷走在路上,转个弯看见道士模样的人在前面,我叫住他:“赵折竹!”
那人停住转身,我快步走上前,有些惊喜道:“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
他看了我一会,微微笑道:“时今,好久不见。陛下有诏,便来了。”
“真是好久不见了,你要出宫吗?”
“是”他停了一下,“不过见了你,便不急着出去了。”
“那走啊,我俩去喝酒。”
我拉起他的衣袖,领着他去角楼,挽意叫人送了些茶水点心,又拿了壶酒架起火。
赵折竹接过她手中的酒壶温声道:“我来吧。”
我支着头看他,葱玉般的手指拿着火钳,见我看他他将酒倒出一杯:“看什么?”
“太久没见了,我们折竹还是这么好看。”
“嗯,是很久了。”
“折竹,给我卜一卦吧。”我拿起酒杯吹了吹。
他微微抬眸:“你不是说,子不语怪力乱神。”
“嗯…”我看着杯中的酒,“以前是不信的,但发生了这些事觉得你还是有点能耐在身上。”
我看他手指快速的动了动,又停了一会才道:“今日没拿罗盘与龟骨,改日去你宫里给你算。”
“算出什么了?”
他轻轻将酒壶放在桌上,又为我倒了杯酒:“时今过得苦。”
“打住,你该不会要说,这辈子的苦下一世会换成福还给我吧?”我深深叹了口气,往后靠了靠,“这狗屁人生,我可不想再来一回。”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言语。
我俩一直待到月上枝头,我看着天上繁星点点:“看来明日又是个好天气。”
“自陛下登基后,百姓也一天好过一天。”
“所以你以前说宋殊衍天生龙命,他当了皇帝是天意所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