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的可能喜欢我——该娅
时间:2022-03-14 08:30:18

原来于菲的前男友,正是丁卯卯新结交的男模小哥哥之一。林小暖无奈地看了丁卯卯一眼,前有老司机马莉,后有好色丁卯卯,她的这些闺蜜,真是一个个都不给她省心呀!
这时于菲在床上开始翻腾,还不断发出干呕的声音。丁卯卯十分熟悉这声音:“快快她可能要吐了!”紧接着于菲就吐了一地。
丁卯卯翻了个白眼,“得,今天也别睡了。”
彭雨阳连声道歉,跑到厕所拿来卫生纸替于菲收拾。他趴在地上把污秽物清理干净,又把垃圾袋拿起来带到门口,说:“打扰你们休息了,我就先走了。”
丁卯卯叫住他:“等会儿。他们明天上午是选手交流会,下午自由活动,你可以早一点来找她。女人这种时候会比较脆弱,你要多表示关心。”
送走彭雨阳,林小暖疑惑地看看丁卯卯,“你帮那男生追于菲,该不会是想独占男模小哥哥吧!”
丁卯卯不要脸地说:“嗯,是啊。”
林小暖打她一下,“跟你说正经的呢!你要是真想忘了某人,确实应该尽快开始下一段恋情,不过,男模小哥哥什么的就算了吧!”
丁卯卯嬉皮笑脸地说:“亲爱的,别这么严肃嘛!我虽然贪图男色,但也是有要求的。我只对聪明人来电,像这种太蠢的,一般到最后都只是哥们儿。”
林小暖看着床上的于菲感慨万千:“真是没想到,这女孩看起来既酷又洒脱,实际上却外强中干。”
丁卯卯点点头,话里有话地教育林小暖:“所以,我们千万不能像她一样,要拿得起放得下。感情里卑微是大忌,只会让你的真心变得毫无价值。亲爱的,如果你向周岩表白失败,千万别给我丢脸,潇洒点儿。”
林小暖脸红了,“无缘无故的提他干嘛呀……”
丁卯卯在心中默默叹气,傻姑娘,能做的我可都替你做过了,剩下的,就看你造化了!
第二天上午参加完选手座谈会,林小暖就直奔火车站返回地坤市。丁卯卯则在市区繁华地段又找了家酒店住下,打算下午在附近随便逛逛。
她在商业街吃过午饭,按妈妈所托买了当地名产二八肥瘦的腊肠。
丁家对门的李老师最近准备搬新家,丁母一定要女儿捎些礼物回去送人家。丁卯卯知道妈妈是舍不得这个相处多年的牌友,李老师一走,他们这个单元的十二家住户里,仅剩丁家自己是原住户,其他全部是短期租住的小年轻,丁母不认识他们,也懒得去认识。
丁卯卯一边喝着奶茶,一边慢慢在商业街溜达。
忽然她看见前方有一对男女从一家琴行里走出来。男的戴副眼镜,典型的理工科男生扮相,女的就扎眼多了,短发小烟熏皮衣长皮靴——是彭雨阳和于菲。
丁卯卯走过去跟他俩打招呼,彭雨阳看见她很热情,于菲却始终冷着脸。彭雨阳说于菲想学吉他,就陪她来看看乐器。
丁卯卯朝他俩身后的琴行看了一眼,这是家规模不大的乐器行,以吉他、电钢琴等乐器的销售为主。琴行的落地玻璃窗内,可以看到一个中年女人正在跟一位男子交谈。
那两个人聊得似乎不是太愉快,男子试图说服中年女人,朝前走了一步。丁卯卯看清对方的侧脸,不由得愣了一下。那男人居然是吴天明。
接着丁卯卯又朝那个中年女人的脸看了一眼,这一眼,使她大惊失色,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彭雨阳看出她的异常,忙问怎么了。丁卯卯回过神来,没头没尾地问彭雨阳:“你留这家琴行的名片了吗?”
彭雨阳跟于菲对视了一眼,于菲不情愿地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来。
丁卯卯接过那张名片,看到上面的名字:梁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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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卯乖,先来梁阿姨家住。”
一个温柔的,带着外地口音的女人的声音说。
丁卯卯瞬间从梦中惊醒。
她躺在酒店的房间里,盯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身上的冷汗湿透了她的衣服。
她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1:28。
紧接着手机振动了一下,她看到林小暖发来一条微信消息:睡了吗?
她回:刚醒。
林小暖说:我失恋了。
终于。
丁卯卯叹了口气,给林小暖打过去。
林小暖在电话里哭得昏天暗地,说周岩已经跟罗幼琪订婚了。
丁卯卯一时间睡意全无:“你等着,我现在就买票回去陪你!”
等丁卯卯收拾好行李赶到火车站,买好票上了车,再回到地坤市,天已经亮了。她没有立刻回家,而是直奔花间去找林小暖。
林小暖早把店门紧闭,挂上“close”牌,然后叫外卖送来一桌子吃的。同病相怜的两个人一起坐在工作台前,化悲痛为饭量,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吃完了所有的东西。
两人吃累了笑累了哭累了,就趴在工作台上休息。林小暖睡不着,又点了一桌子啤酒,吵着要继续第二摊。丁卯卯一夜没睡成,现在只觉得头昏脑涨,便没敢喝酒,“你喝吧,我陪你,等你喝趴下了我送你回家。”
林小暖啪地打开一罐啤酒,骂道:“一边跟我暧昧让我误会一边又跟别人订婚,渣男!”
丁卯卯附和道:“就是!渣男!”
林小暖咕咚咕咚灌下一大口,继续骂:“男人算个什么东西!不稀罕!”
丁卯卯用力点头:“对!不稀罕!”
林小暖被呛得猛烈咳嗽起来,眼泪也跟着出来了:“可我还是好想他呜呜呜……”
丁卯卯也快哭了:“妈的我也好想他呜呜呜……”
最后两人抱在一起。
一边喝酒一边痛骂渣男,等到夜幕降临时,林小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丁卯卯扶着她出了花间,费劲地把门锁上,然后叫了个出租车。
出租车停在路边,丁卯卯把林小暖扶上车,正准备坐进林小暖旁边时,无意间一回头,看到一辆黑色沃尔沃停在后侧方。
她心中猛然一动,朝车牌号多看了一眼——没错,确实是周岩的车。
那车车灯亮着,显然主人仍在车内,但夜幕中看不清前侧车窗后那位的表情。
出租车司机催促丁卯卯赶紧上车,丁卯卯这才关上车门,向司机报了林小暖家地址。
林小暖家离得不远,车很快到了。丁卯卯把林小暖平安送到家,从林家出来后,正犹豫着是再打个车还是干脆步行回家时,手机响了。
 
第48章 48
 
丁卯卯看见屏幕上显示着周岩的名字。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丁老师,能帮我个忙么?”周岩的声音听起来跟平时有些不一样。
“不一定。”丁卯卯对他有气,语气也跟着不太友好起来。
周岩笑了,说:“我喝酒了,但我现在必须到新区见一个重要的人,找代驾不太方便,你能帮我这个忙吗?”
丁卯卯本想说这世界上还有个叫“出租车”的东西,但转念一想,这可能是周岩示好的方式,也许他有话想要对自己说,于是故意问:“你在哪儿?”
周岩似乎松了一口气:“你知道的,我还在刚才的位置停着。”
丁卯卯又打车回到花间门口。她走到周岩的车前,周岩正开着车窗抽烟,见她过来,他熄灭了香烟,打开门换到副驾驶位。
丁卯卯坐进驾驶位,周岩打开导航,定位在新区的一条步行街,说:“去过那里么?”
丁卯卯看看地图,没好气地说:“那是富人区,我这种贫民窟女孩不配去。”
周岩见她就跟吃了炸药一样,知道她这是在替闺蜜抱不平,便说:“昨天林小暖给我打电话,说她比赛获奖了。这丫头在设计方面确实有天赋。”
丁卯卯见他避重就轻,就哼了一声。
周岩接着说:“读本科时我谈过一个女朋友,长得跟林小暖很相似。刚认识林小暖的时候,我确实因此对她有些关注,可能有时没注意到分寸,让林小暖产生了误会。”
“没有注意分寸?误会?”丁卯卯哈哈大笑,“周老师,我一直都以为你跟别的蠢男人不一样,没想到啊,你也只是一介凡夫俗子,暧昧可以,负责难。您这种暗戳戳的闷骚,还不如明着来的光明磊落呢!
“没事儿,林小暖就不用您操心了,您不是都已经跟罗老师订婚了么?我劝您,该公开公开,该给人名分给人名分,一直在院里装单身,像什么话呀!”
丁卯卯气愤地说着,把油门踩得隆隆响。
周岩似乎也不想再为自己解释了,他把头靠在座椅头枕上,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一直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终于到达步行街。停好车,丁卯卯看看前方。这一带写字楼集中,一到晚上就变得格外冷清。此时尽管才八点多,可大多数店铺都已打烊,偶尔能看见几个匆匆而过的行人,也并不像要逛街的样子。
周岩睁开眼,并未急于下车,他把右侧的车窗打开,拿出烟放进嘴里,打火机在手里攥了一会儿又放回去。
丁卯卯冷眼看看他,“想抽就抽吧。”
周岩似乎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着烟。但他只慢慢吸了两口,便把烟在车载烟灰缸里摁灭。
这时,又有一辆车驶来,停在了不远处的停车位上。
车门打开,车内的人走出来,丁卯卯吃了一惊,那人是傅德君。
周岩却好像对傅德君的到来毫不意外,他解开安全带,说:“走吧,下车。”
丁卯卯迟疑地跟着他下了车,傅德君站在自己的车前,先是朝周岩点点头,看见丁卯卯后,显然也有些惊讶。
周岩说:“没关系,丁老师是可以信任的人。”
傅德君看了丁卯卯一眼,没再多说什么。
丁卯卯跟着两人走向一个两层楼的店铺门面。那店铺店门紧闭,玻璃窗内却亮着灯,尤其是二楼,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见里面灯火通明。
大门上悬挂的白色招牌并未显示经营范围,也没有任何说明性文字,仅有的一个单字,是最朴素甚至有些单调的黑体字。丁卯卯莫名升起一丝疑惑——那招牌上唯一的字,是一个孤零零的“岩”字。
周岩站在店门前,盯着那招牌看了许久。看样子他的疑惑一点也不比丁卯卯少,他看向傅德君,问:“这是——”
傅德君没有看他:“这里曾经是个极有名的画廊。
“记得我还在艺术学院读本科时,就常常骑上两个小时的单车,不辞劳苦也要来这里裱画、欣赏藏品,与老板混个脸熟,以期将来能把自己的画推销出去。”
傅德君的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这里如今寸土寸金,当年可是穷乡僻壤。画廊的年轻老板一回国就买下这个门面,现在价值不知翻了多少倍。他确实是个有远见的生意人。”
丁卯卯远远站在距离那两人五米开外的位置,听着傅德君回忆往事,不知他葫芦里想卖什么药。这时傅德君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说:“我到了,他也到了。”
很快,店门从里面打开,一个丰腴而不失风情的女人走出来——是谢英芳。
谢英芳对傅德君点点头,又看了眼仍一头雾水的周岩,最后注意到还有一个外人跟着。她犹豫了一下,转而拨通电话汇报情况:“许先生,丁卯卯也来了。”
谢英芳得到电话里那位的指示后,朝这三人说:“都上来吧。”
几个人跟随谢英芳走进那间莫名其妙的店,丁卯卯发现这里是个经营绘画书籍和画材的地方。谢英芳并未在一楼过多停留,而是直接走向一侧的楼梯。
二楼看格局像个小型展厅兼画室,四周墙壁和展厅的立柱上挂满装裱在各种尺寸画框里的国画作品,更多的则靠墙摆放在地上。
谢英芳穿行过这些作品,来到展厅的最深处。那里有一把扶手椅,扶手椅一左一右站着两名高大的黑衣人,而椅子上则坐着上次丁卯卯见过的那位,集成熟气场与艺术气质于一身的中年海归男人。
男人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的手杖上,如王者般正襟危坐、双目炯炯。丁卯卯不由自主便垂下目光,无法与其对视。那男人开口对傅德君说:“傅院长,你很守信。”
纵然是见惯大场面的傅德君,此时也有所敬畏地收敛了锐气。他表情有些不自在地说:“应该的,这画廊原本就是你的,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
那男人又看向周岩,脸上流露出一丝复杂和柔情,“孩子,终于见到你了。”
周岩看看那男人,又朝傅德君看了一眼。傅德君叹口气,对男人说:“许先生,请给我一点时间,这孩子还什么都不知道。”
许先生点点头,从椅子上站起来,两位保镖紧随其后。他拄着手杖经过丁卯卯身边时,稍作停留说:“丁小姐,本来我也有打算于近日去拜访你。既然今天你来了,不如一起聊一聊。”
拜访我?丁卯卯狐疑地看着他一步步蹒跚着缓缓走向展厅的另一个方向,也不敢多问,只得跟上去。
许先生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停下来望向窗外。外面可以看到美丽的明月湖,那是新区的地标性景点之一。
“丁小姐,”许先生不徐不疾地开口,“请允许我冒昧地问一句,当年你的父亲丁绍辉意外身亡时,你是唯一的目击者,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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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镐今天在位于新区明月湖畔的新录音棚里监棚忙了一天,晚饭都没顾上吃。他把车开到明月湖对面的步行街口,见有家快餐店,便决定去随便买点什么填饱肚子。
他在停车场把车停好,解开安全带还没打开车门,就一眼瞥见街口另一侧的一幢二层门面里走出来一男一女。那女的披头散发,被男的扶着,走得跌跌撞撞,几乎快要倒进那男人的怀里。
王镐的第一想法是这女的喝醉了。
一个女的,跟男的在外面喝酒醉成这副鬼样子,不是在给男的可乘之机?有几个男的能像他一样洁身自好、绝不趁人之危?可惜,某些女人还不知道珍惜,以后“某些女人”要是再喝醉了酒,可就难保不被人占便宜……
王镐咬牙切齿地想着,定睛一看,我靠,那男的居然是周岩!
看来这姓周的也不是什么好鸟,瞧他那副猴急的样儿,肯定是想赶紧把那女的弄到车里……
那女的直起腰,胡乱把遮住脸的长发拨到耳后。王镐定睛再一看,我靠那女的是丁卯卯!
他差点没蹦起来,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
王镐立刻跳下车,甩上车门气势汹汹地朝那两人走过去。
周岩扶着丁卯卯,有点发愁如何回去。他喝了酒不能开车,丁卯卯刚才跟许先生聊天时忽然头晕休克,这状态显然也开不成,最后他还是决定叫个代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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