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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孙媳妇可以有】
【呀呀呀!快点吧!】
-完-
第66章 、风信子
◎男人就容易贪得无厌。◎
孙媳妇?
他那个不靠谱的爹不是说他在外面找了个男的吗?
但现在,面前的小姑娘,长得白白净净的,五官是精细又标志。
哪有一点男人的影子?
和自己那个“混球”孙子站在一起。
光看样貌,是养眼又登对。
老爷子也看傻眼了,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你再说一遍,这小姑娘——”
“我女朋友,您以后的孙媳妇。”陈景迟重复了一遍,忍不住调侃,“怎么了,这么漂亮,您还不满意啊?”
“不不不。”
老爷子差点连他要找个男人都要妥协了,结果到头来发现是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
这不就好比前脚刚检查出自己得了癌症,后脚医生追出来说是报告给错了。
简直是柳暗花明——
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
陈景迟难得看到老爷子喜不胜收又为了维持最后一点长辈的面子尽量克制的模样,低头凑到谭卿耳边:“别紧张,我爷爷很喜欢你。”
怎么可能不紧张呢?
陈在礼在官场行走久了,整个人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场,让人不自觉尊重的同时,也会有一分畏惧。
谭卿捏了捏他衣角,希望他能给自己一点提示,接下来该做什么。
然而,下一秒,男人把人往自己跟前拉了一把,拿过她另一只手上的毛巾,盖到头上。
不轻不重地擦着她湿漉漉的长发:“走吧,帮你吹头发。”
语气动作极其自然,丝毫不顾忌长辈就在一旁看着。
而谭卿就没他那么镇定了,赶紧抓下自己头上的毛巾,退后一步,悄悄瞄了一眼那边的两人。
之前只关注点都在陈老爷子身上,现在才注意到他身后的人也异常眼熟。
脑子稍微动了动。
这不就是第一次去拿箱子时,坚持要送自己回家但是被她冷漠拒绝的那个中年男人吗?
是他们家司机,管家,还是其他亲戚?
反正现在是挺尴尬的。
她杵在那,有些无措,而爷孙俩都看出来了,对视了一眼。
陈景迟:“那位是我爷爷的司机,叫林叔就行。”
“对,也是跟了我二十多年的老朋友了,你想管他叫老林也行,怎么顺口怎么来。”老爷子平时说话狂放又响亮,这时候却尽量收着声音。
谭卿攥紧手上的毛巾,点头:“嗯,爷爷,林...叔叔,你们先坐,我,先去吹个头发。”
难得在人前说话这么磕绊。
说完,回笼的小兔子似的跑到床边,拿出一个吹风机,又小声踩着步子,溜回卫生间,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太猝不及防了。
没想到第一次见他家人是在这种情况下,什么都没准备,甚至自己还披头散发的。
谭卿靠着洗手台,脑子乱糟糟的,一边心不在焉地吹着头发,一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梳理着待会出去对方可能问的问题和自己该怎么回答。
而门外。
陈老爷子眼角的褶子都快挤到一起了:“她刚刚,是不是喊我爷爷了?”
陈景迟:“您最近耳背吗?”
“去,”老爷子横了他一眼,又问林叔,“老林,你也听到了吧?”
“听到了。”
老爷子这一生作风很硬,但心肠软,也最喜欢女孩子,平时对时雨就是宠得不行。
现在又多了一个,而且还是个看去又乖巧又漂亮的孙媳妇。
怎么能不乐。
陈景迟见他问了一遍又一遍,有些无奈:“您还是先回去坐着吧。”
“怎么,我站这碍你事了?没大没小。”
陈景迟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眼卫生间里的人:“不碍我,但您一直站在这,她可不敢出来了。”
这话一出。
老爷子顿时换脸:“老林,咱们别站这傻杵着了,去坐着。”
“......”
陈景迟也跟过去,给两人倒了杯水:“没茶叶,凑合喝吧。”
老爷子现在心情好,也不和他计较这些小事了,喝了一口,放下杯子,问他,“这姑娘就是你之前说喜欢那个?”
“嗯,上次你说丑的那个香囊,就是她送我的。”
还挺记仇。
陈在礼:“我说了吗?那估计是你没拍好。”
“......”
见他不说话,陈在礼又问:“你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就前段时间吧。”陈景迟,“她原来也是十三中的,比我小三届。”
“早认识了?”
陈景迟:“嗯,快八年了。”
“那你怎么早不说?”老爷子有点恨铁不成钢,“八年一直没追上人家?”
“......您孙子也没这么差劲吧。”他无奈牵了牵唇角,“她之前去国外读书了,今年才回来。”
“哦,这样。”老爷子点了点头,“去国外开阔一下眼界也好,那她现在是做什么的?”
“画漫画。”陈景迟怕他不懂这种受众年轻的东西,又解释,“时雨之前经常说的很喜欢的那个画家就是她。”
老爷子恍然大悟:“叫什么西,西楼是吧?什么经常,她那是天天嚷嚷,还让我看,画得真不错的。”
由衷的夸赞。
陈景迟顿时又有谱了:“是吧,她现在拍的那个剧,原创也是她的漫画。”
“怪不得,她那天回来跟我叨叨了半天。”老爷子很是满意,“她是哪里人?”
“黎川的,但现在和家人也住在京宁。”
这不正好巧了吗?
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完美地对上。
“那你见过人家父母没,对你印象怎么样?”
“没有,准备这次回去见。”陈景迟怕他盘问得太多,转开话题,“今天大年三十,您怎么会想到来这的?”
说起这个,老爷子就忍不住要训他:“你还好意思说,你以为找人串通骗我就没事了?”
潘潇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一开口,就听出不对劲了,稍微套了两句话,又找人查了查,就大概了解情况,赶过来了。
姜还是老的辣。
他们的这种小把戏在老爷子眼里,不值一提。
陈景迟:“这不是怕您担心吗?”
“我可不担心,就是过来看下你死了没?而且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事情不是靠瞒着就有用的,是靠解决的,你瞒着我们自己就能收拾烂摊子了吗?”
他还真能。
但也不好直接反驳老爷子:“您教育的是,那我爸妈知道了吗,他们怎么没来?”
“他们去福利院了,准备等你救不活了,就直接再领一个回去。”
“......”
陈景迟知道他在说气话,顺着问:“那你们都不在,把时雨一个人放在家,放心?”
“有孟苏陪着呢。”她的那个助理。
是陈父从小从福利院领养回来的,从小到大做什么都陪着她。
平时性子很冷,沉默寡言。
只有在时雨面前,会笑一笑,小公主说什么都能马上办好。
陈景迟其实能看出他对时雨不太一样的感情,但一直没挑破阻止过。
不过,得先给老爷子打个预防针:“您不担心宝贝孙女被拐跑了啊。”
“担心也没用,总是要有这一天的,只要拐跑她的人也把她当宝贝就行。”
老爷子又不傻,早看出来了。
换作陈景迟,他还能撵他去相亲,自己的宝贝孙女,可舍不得逼。
眼一红,泪汪汪地看着他。
还不是随她喜欢谁都依。
而且他能看出来时雨无意识中很依赖那小子。
“她自己喜欢就行,”老爷子又叹了一声,“而且孟苏也是我们从小带大的,性子坚忍,忠诚,比你外公想给她介绍的那些游手好闲的富家子弟靠谱多了。人啊,钱财,地位,名利都不是最重要的,也都可能一朝散尽,只有品性是最宝贵的,光有才不够,有德才能把路走远。”
“嗯。”这么多年来,老爷子看人是慧眼如炬。
孟苏的秉性自己也是认可的,至少对时雨好到他都自愧不如。
他还记得以前学校有次组织去春游爬山,时雨不小心踩空了台阶。
孟苏护着她,两人一起摔了下去。
救护车停在山脚平地,没法开上来,娇滴滴的小姑娘腿又流了血,一直哭。
孟苏等不及担架上来,抱着她往下赶。
送到医院后,陈家人赶过来,才发现,时雨只是蹭破了皮。
而那个少年摔断了手,一声不吭地抱着她走了两百多级台阶。
老爷子发现被他岔了话题:“你这次是怎么和别人起冲突了?”
陈景迟把事情简单和他说了一下。
省略了谭卿那部分,就说遇到了一个毒|贩劫持。
“那这种没把握的事,你一个人也敢上!英雄主义不是这么用的,你这种上头的热血就是纯粹去送死,你知道毒贩都是什么人吗?都是穷凶极恶要你命的。”
老爷子拿起遥控器,真想敲开他脑壳看看。
这一幕,刚巧被做完心理建设的谭卿出来看到,背得井井有条的说辞瞬间忘了:“不是,爷爷,他其实是为了保护我。”
“那更不行,你怎么能让你女朋友遇到这种危险呢。”
陈景迟:“是,我的问题。”
“那个劫持人的毒|贩多大年纪啊?”
“估计快五十了吧。”
老爷子“哼”了一声:“你二十多岁,动手打不过一个五十岁的老头子,我就说你们年轻人现在太懒了,不爱运动,身体素质这么差。”
“......”
刚才不还穷凶恶极吗,现在怎么又扯到他身体素质上了。
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不过也不能继续和他扯下去了。
“知道了,以后我多运动,多锻炼。”态度满分地应了一句,“时间不早了,您和林叔找个酒店早点休息吧。”
“赶我走啊?而且你住的那套房子不是我的啊,我不能住要去住酒店?”
“......没有,不是你说要我加强身体素质吗?熬夜伤身,还有那个房子,钥匙在我朋友那。”
把他的话堵得死死的。
“知道了!”老爷子没好气,又看了眼谭卿,表情才缓和下来,“孙...小姑娘你叫什么?”
名字都忘了问了。
“谭卿。”
“天方夜谭的‘谭’,卿卿、我我的‘卿’。”
她说完,陈景迟立即补充了一句,说到一半,还顿了顿,有点意味深长。
老爷子:“好名字,你跟我们一起去酒店住吗,大年三十的住医院不好。”
“不用,陈景迟一个人——”
“没事,让他有事按铃叫医生。”
“......”陈景迟怕谭卿不好意思拒绝,待会真被拉走了,赶紧起身把人拉到床边,态度很固执,“你们走吧,我没她睡不着。”
“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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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小姑娘也不是很乐意,老爷子最终还是没强人所难。
陈景迟抱着她躺进被子了。
鼻尖全是她的暖香。
他把头往她颈间埋了埋,抱得很紧:“差点被人抢走了。”
“幼不幼稚啊,我又没说要走。”
“可是你迟疑了。”仔细听,声音还有点委屈。
谭卿忍不住笑。
结果他更生气了,闷闷地一口咬在她颈间。
“陈景迟!”
“嗯。”他松口,温热的舌尖又轻轻舔了舔,“让我出院好不好?”
“不行,再过两——”
他有些放肆地吸了一口。
谭卿身子颤了一下:“真的不行。”
“可是我好疼。”他声音低低的,谭卿还以为他碰到伤口又裂开还是怎么的,要起来看,被他掐着腰,扣着另一只手,往下去。
好吧,此疼非彼疼。
谭卿摸到那滚烫的温度,也羞耻地闭上眼,“那我...帮你?”
事实证明,帮一次根本救不了火。
男人尝到了甜头,就容易贪得无厌。
直到掌心都被摩红,他才抽过自己那边的纸,一边给她擦着,一边靠着她耳边轻喘:“要去洗洗吗?”
“嗯。”
“我抱你。”
“不用,我自己去——”刚撑着手臂坐起,被他拦腰抱起。
“我弄的,我帮你洗。”
掌心被雪白的泡沫一点点覆盖。
谭卿都不太敢去看他,生怕一眼又被他勾进去,好在真的只是洗了个手。
出来时,外面响起了烟花燃放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