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纸脸黑的像锅底一样,被拽的上下不得脸色微红,“垚宝蒽,你快点松手,你别怕他对你做什么,我下去之后立马帮你下来,我们一起逃命,逃出这个诡异的别墅!”
她生气了,直接叫了大名,可无奈猪队友她就是猪队友啊,关键时刻神经大条。
垚宝蒽非但不松手,还握的更紧了些,另一只手还尝试去够叶白纸的手臂,试图把她拽下来。
“夫人,你在说什么逃命,什么他对我做什么,哪有狼追你啊,怎么就需要逃命了啊,快下来,乖啊乖啊,听话话。”
声音紧急却又刻意温柔诱哄着,可把叶白纸气的身体都抖了下,感觉肺都要气炸了。
“臭女人,你要气死我就直说,这么拐弯抹角干什么,我摊牌还不行吗,看在你给我拿钥匙的份上,我告诉你,我就是要逃跑!怎么了?我就是不喜欢他那个神经病疯子!”
她怒吼着,一张小脸气的都变得红润了起来。
可把垚宝蒽给说蒙圈了,身体没劲,眼神恍惚,手松了一点,“夫人……您在说什么啊?主子她对您不是挺好的吗?他对所有人脾气都不是很好,甚至可怕至极。
但他对您可是忠一不二,妥妥的一辈子的裙下之臣啊,我从未见过主子这般面孔,您可不要污蔑于他!”
在她眼底,主子曾经阴暗脾气暴躁,在影帝这个身份他八面玲珑,心机深沉,外表冷酷,在总裁这个身份他虽年纪轻轻,却像久经沙场的老将,是杀伐果断的首领。
并且游走在黑白两道无所畏惧,白切黑,黑切黑,都是他。
冒死营救一个男孩的也是他。
可这种莫名的善良很少,但是从夫人来到这里的两天内,她见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主子,刷新了她的认知。
原来这样一个男人也有化作绕指柔的一面,这个别墅从吃穿用度都多了一个女人的存在,也多了一份人烟气息。
她也见到了主子没有演技参杂的笑,还有害羞,就连看着很有故事,每天都在忧愁的管家爷爷脸上都有了笑容,他对主子和夫人在一起很赞同。
这就是她眼底虽然不会爱人,从未爱过人接触过异性的主子。
亦是用自己方式默默追求,爱着另一半和世间所有男子无二般,最普通不过的人。
叶白纸沉默了一瞬,她很想大声说,你看到的所有一切,都是你家主子用幻想囚禁自己,囚禁她,一切都是臆想出来的。
似真似假,她不管了。
当她看到疯批精神病脸上带着暴怒的情绪出现在房间,死死盯着她时,她愣了一下。
随后趁着垚宝蒽慌神,手松了些时直接一脚朝着她的肩膀踹去。
她往后退了几步,叶白纸也得到了松懈的时间,直接踩着窗台朝着窗口爬去,瞪着一切可以瞪着的点,努力的往外钻。
【主神,我就说她不可能这么老实,你还不信。】
白墨城眼神阴郁的看着像毛毛虫往外钻的人没说话,在此之前,他们互相承诺过,她不会离开他。
他做什么也会经过她的允许。
可现实呢,所有的甜蜜都是他自己自欺欺人。
拿着花瓶往阳台的门狠狠砸去……
吱吱,你不该逃的,你永远,永远都是我白墨城一个人的。
垚宝蒽脸色惨白,她努力往外拽着叶白纸,害怕白墨城,害怕被处罚。
但她更害怕这个给予主子改变的人消失在世上。
主子改变后对所有人都宽容了,他变了,因为他拥有了独属于自己的救赎,他有了希望,有了光。
死寂的心脏加速着跳动。
身后有豹有虎,叶白纸的心一点点收缩着,她前半截身子都悬空在了外面,这时她才发现这个高度绝对不止两层。
起码三层……
下面黑乎乎一片确实是花田,可她害怕,她恐高。
砸门,玻璃是钢化门。
一拳又一拳的下去,一个东西物件砸下去。
白墨城眼里的红光乍现,浑身散发着嗜血气息,一张脸阴翳极了,抿着唇粗喘着。
吱吱,来了我的世界凭什么又想走,你可真坏,你知不知道你走了我心就死了。
【主神,别砸了,上百万的门呢,都碎了一个小洞洞了,我呸主神我好心疼你,手都被划伤出血了。】
“夫人我求你了,真的别吓我们,你走了我可咋办啊,我也不想死啊,主子没了你活不了啊夫人!”
垚宝蒽死死抱着叶白纸的大长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她虽然被训练,见过队友经历生死一线之间,也经历过受伤疼痛子弹。
但她还没有经历过这种前有夫人轻生,后有boss暴躁框框砸钢化门,像是要杀人的情况啊。
我踏马哭的好大声,夫人你能不能别动了啊,呜呜呜哼唧唧……
第23章
你就是我最好的报复
叶白纸努力的钻啊钻啊,她像个毛毛虫,然鹅小窗口太小,她被卡住了。
这真是有够糟糕的,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就算把自己摔残也要逃走,可现在似乎被卡的死死的。
身后猪队友哭泣不止,后有疯批精神病疯了一样的砸门。
虽然看不到,但她通过声音都觉得自己不不跑就得玩完。
声音好大,她要是被这么揍早就一命呜呼了吧,这也太可怕了。
垚宝蒽哭的不能自己,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此刻差点被吓尿的崩溃心理。
抱着叶白纸拼了命的求她哭泣,可她不知道的是这真不是她家夫人不下来,而是彻底卡死了。
半截身子在这么高的楼层上悬空上,单从外面看都很吓人。
更何况是半截身子的主人,她还有恐高症。
脸色惨败,冻的够呛,头晕想吐,被卡的小肚子也很痛痛。
叶白纸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好狼狈的,为什么老天爷这么开眼,不忍心让她承受那摔断腿或丢小命的伤痛。
而是让她被卡着慢慢折磨。
“华郴,妈妈,爸爸,你们在哪儿,我好痛苦。”
偏偏楼下几个小人还拿着大喇叭在喊着什么,是菲佣阿姨们。
“夫人!你还年纪轻轻,不要想不开啊!”
“夫人你未来大好前途,大把时光,千万不要因为一颗歪脖树乱了阵脚,断了后路啊!”
“哎哟我的好夫人,好姑娘,快回去哟,我们老了受不得刺激,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哟,姑娘……”
叶白纸心情是复杂是痛苦万千的,她冻的身体都是僵硬的,害怕的已经说不来话了,但她应该能保证,刺激不了阿姨们。
今晚整个别墅的人都乱成了一锅粥。
最终管家爷爷颤颤巍巍拿着电钻,带着众多手拿各种冷武器的保镖匆忙赶来。
众人看到的就是男人迎着月光,扶着右手臂朝着半面破碎,上下都是碎玻璃渣的钢化门跨去。
周围一切都变成了废墟一般,四周都带着血腥味,天知道打开这扇门有多难。
所有人惊愕之际,眼前一抹血色闪过。
白墨城扶着半废了的右手臂,他走到叶白纸身后,看着她已经不挣扎了心底一片凄凉。
在所有人被眼前这一幕吓的没反应过来时,他却笑了,笑的清冷,声音带着一种绝望,“吱吱,你终究还是无法逃离我的。”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尤其管家爷爷,他看着白墨城右手臂袖子里和手背上顺着手源源不断流着的红色液体,鼻子眼睛一酸。
“少爷,先跟我去包扎吧,夫人这边我们会解决的,不然等夫人,夫人看到您这样的时候,肯定会吓坏的。”
他声音是难以压抑的哽咽,满脸皱纹仿佛又苍老了许多,眉眼竟是悲伤心疼。
垚宝蒽跪在地上双腿发软,放在膝盖上的手里还拿着衣服,衣服上都是玻璃碎片。
她感觉自己差点就死了,耳鸣,大脑断线。
刚才嘭的一声,主子一拳,钢化门就炸开了。
轻则毁容,重则失去生命,而她是最轻的那一类,四肢皮肤擦伤,这还是因为有衣服遮挡。
这时候那双大长腿又开始挣扎了起来,上上下下的还有些可爱。
“白墨城,是你吗?我被卡住了。”叶白纸身子悬在外面吸了吸鼻子。
好冷……
这时候才想起这个疯批精神病他有着一个好听的名字,墨城,一墨倾城。
白墨城头上墨黑短发上还沾染了一些玻璃渣,额前的碎发遮盖住一些他晦暗不清的眼神,“吱吱也就这时候才想起我……”
他低眸眼眶都是红的,眼底的落寞也是真的。
转头却又是杀伐果断,出手狠厉,说一不二的商业帝王。
冷声道,“都出去,把她关进地牢。”
垚宝蒽脸色一慌,弱弱的喊了一声,“主子……”
可最终她死在了对方的眼神里,像看死人的眼神。
她被拖走了,所有人都很执行命令,唯独管家。
白墨城转身,刻意背对着老人,他抿着唇没说话,眼神看着女人的大长腿眼底即使再眷恋炙热却也被她的做法覆盖上了一层冰霜。
他的爱意永不磨灭,她的逃意永不消逝。
管家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但在他走后寂静的房间出现了可怕的质问,这句话令叶白纸一生都很难忘。
“叶白纸,你就是我最好的报复,或许我的爱不配这么光明磊落吧。”
叶白纸此刻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眼泪都被冻的变成了冰霜,沾在脸上可真冷。
心也好冷……
为什么好像她做错了什么一样,她只是想找回家人,想回到生活的正轨,他于她而言,不过一介陌生人。
她也不过就是被他很巧合的救了,很巧合的变成了臆想的对象,很巧合的好像被所有人羡慕,是,所谓的羡慕。
所谓的觉得她改变了这个疯批。
所谓的不过拿她的自由和人生换来的改变罢了。
给我一粒能热身,抗拒严寒的丹药。
白墨城不语,他面上还有着戾气,心底却和表面不一样。
和系统对话的语气都变成了无奈和祈求。
不是要求……
这一刻系统觉得自己翻身农奴把歌唱了吗?
不,它感觉自己的苦逼日子就快要来临了。
不能再整天吃了睡,睡了吃咯,得工作,真特么难。
【给你给你,可别说我小气,你那积分也就够这丹药维持两分钟的效果,再多点你会死的,真不知道您啊,迟迟不愿绑定你夫人为攻略对象是什么原因,明明心动不如行动,是舍不得利用吗,可积分代表你的生命值,每一个积分都至关重要,你也看到了,她不配你这么付出,你们上一世就是个悲剧,这次听我的,放手吧,主神大人。】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变成主神,而你还是系统吗?
【为什么呢,还不是你用凡人之躯违抗了规则,触了逆天改命这条影藏终极大任务。】
因为你体会不到我对吱吱的忠一不二。
不想惹我就快点,丹药拿来。
你知道的,上一秒我对你笑,下一秒我就可能和你同归于尽。
不要逼我,龙之逆鳞不可触,希望汝能牢记之。
第24章
这就是惩罚专属惩罚
手背鲜血淋漓,不管系统怎么叫男人先包扎手再去管叶白纸 ,他都无动于衷。
甚至有史以来第一次把系统屏蔽了,没错,就是屏蔽了。
寂静的空间很安静。
叶白纸欲哭无泪,她闭着眼黯然神伤,下一秒脸蛋儿就被灼热的手指轻轻敲了敲。
带着热泪花睁开眼,她看到男人摊开大手 手心是一枚红色药丸,“白墨城,你这是何意?”
半截身子悬在外面,好像逃跑成功了,又好像没有。
她卡的小肚子好痛,完全动不了,明明腰肢上方还有很大的空间,可她就是动不了。
根本没有力气继续钻了,不管是往前还是往后。
漆黑的双眸里皆是隐忍,说不气是假的,说不心痛也是假的,可到底还是下不去手。
再怎么受伤,流血,他都不想动她一根头发。
吱吱,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乖。
“想被我救,就吃。”
还是如那日那般,那个逆着光在寒风瑟瑟中说让她爬的清冷气泡声。
声音不是烟熏嗓的浑浊,也不是气泡音很重,他带着独属于自己的风格,暧昧的沙哑,清冷又空洞,也穿透人心。
还是那种感觉,那种被抓住命脉般的屈辱,却又无可奈何。
是,她又低下了头。
叶白纸的前半截身子都被冻僵了,她轻咬着红唇,伸出粉嫩的舌尖试探性的卷起那好大手掌心的药丸。
犹豫着吞下去。
两分钟吗?那现在就抓紧时间吧?
白墨城伸回手,他看着手心湿润的液体笑不至眼底,那般冰冷。
几秒后,他掐着时间,“感受到身体回温了吗?”
女人悬在外面的身子一僵,脸上的冰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进行着冰雪消融。
呆萌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着,嘴角带着委屈,声音也害怕的带了哭腔,“疯子,你不会给我下什么奇奇怪怪的药物了吗?你说好的不逼我的。”
睫毛颤了颤,低眸,用白色毛衣擦了擦还算完好的左手,他脏了,不适合碰吱吱。
眼底仿若有无穷无尽的耐心,尽管毛衣把伤口的血污擦掉了,可疼也是顺带的。
待自认为擦的很干净时,白墨城伸出这只手,看着眼前的一双腿痴迷的握住那纤纤脚腕。
“吱吱是哭了吗?”
“你管我,疯子,给我下药不得好死,你用这种方法……哼,我瞧不起你。”
叶白纸气的开始挣扎,她能感觉到脚腕上那只大手,甚至紧张的心跳都加速了。
她是真的害怕了。
声音虽慌乱但却莫名软绵绵的,也是委屈巴巴的。
哭唧唧的很让人兴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