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你热恋——潭允
时间:2022-03-15 08:01:48

而是衣服贴着衣服,他的手环住祁稚的腰部,紧挨着衣服布料,似乎把衣服按下去,布料也被压褶出她肌肤形状。
这是个很温暖也很亲近的拥抱,祁稚感受着他的温度和炽热。
鼻尖抵在他身上,她被许纵承紧紧地拥在了怀里。
两人被冬日阳光吹拂,照得心里也暖洋洋一片。
良久,她听到许纵承的声音。
“别哭了,我给你擦擦眼泪。”
祁稚慢慢抬头,许纵承放下环住她腰的手,给她擦了擦眼泪。
一边擦一边说:“第一次见你哭。”
祁稚吸了吸鼻子。
许纵承接着说:“见了一次,以后就不想见第二次了。”
说完,他笑了笑,牵住她的手:“走吧。”
像是在打趣,许纵承捏了捏她的脸:“小哭包。”
祁稚刚哭过,嘴唇红极了,鼻尖和耳朵都红红。
有种我见犹怜的病弱美人感,但因为她五官生得立体灵动,此时便显得又没那么娇弱,但是比平时看上去多几分易碎感。
许纵承紧紧牵着她的手,一刻也不想松。
以后,都不想再让她哭了。
 
停车场。
“什么?”祁稚坐在副驾驶,喝了口矿泉水,笑了笑:“你是提前回来的?”
许纵承:“提前了一天。”
祁稚愣了下:“你怎么能提前回来呢,出诊都出完了吗?”她又喝了口水,严肃地批评道:“你千万不能玩物丧志。”
“我玩什么了?”许纵承低声笑了笑。
像是想到什么,祁稚耳朵莫名红了。
像是有把火蹭上耳畔。
似是觉得好笑,许纵承笑出声:“你怎么回事?”
祁稚半开玩笑道:“我怎么怎么回事了?你不认真工作还有理了吗?”
“没理。”许纵承眉眼弯了下。
“那你是为了什么才提前回来的啊?”祁稚又问。
许纵承抬了抬眉眼:“你猜。”
祁稚虚眸,像是脱口而出:“你的宝贝小猫?”
沉默几秒。
许纵承一字一顿道:“宝贝小猫?”
猫有人照顾,根本用不着他操心。
祁稚嗯了声,咬重字尾:“你的宝贝小猫。”
许纵承:“那不也是你的猫吗?”
祁稚点头:“当然是我的,它以后要改我的姓,得姓祁,不姓许。”
许纵承懒懒笑了声:“那就叫祁许好不好?”
祁许?!
这不就是她之前那个相册的名吗!
所以,他那天是不是看到她把照片放到“祁许”相册了?
祁稚凝了凝神:“为什么要叫这个名?”
许纵承眼神动了动,启动汽车,往回家的方向开。
机场道路上车流攒动。
许纵承才缓缓地回答那问题:“它妈妈不是很喜欢这个名么?”
他朝祁稚那边看了眼,意有所指道:“连相册都要叫这个名。”
 
第49章 正文完结
 
听到他这句话,祁稚脑袋有一小会的空白。
她静几秒,战术性咳嗽几声,而后,对许纵承这种行为进行评价:“你藏得真深。”
许纵承淡淡笑了笑。
“明明那天就看到了相册的名字,还装没看到。”祁稚吐槽道。
“这不是不想戳破你那点心思么。”许纵承说。
“……”祁稚:“我什么心思。”
许纵承摇头:“不清楚。”
祁稚板着脸:“不清楚你就乱说?你要为你的言行负责哦。”
许纵承笑了,把车拐上二环线,车流陡然增加,祁稚便不说话,先让他专心开车。
在一个红绿灯面前停下,祁稚弯了弯眉眼:“等下回家,你就清楚我什么心思了。”
许纵承滚动下喉结:“我心思比你重。”
 
许纵承的家。
祁稚见识到了心思比她重的许纵承。
她呼吸似乎被掠夺,许纵承吻过来时,他的手还紧紧牵着她。
许纵承主导着这一切,强势而烈性。
祁稚头部被他手抵着,两人气息交缠地吻在一起。
她眼睛闭着,周遭都是黑暗一片,其他感官便放到最大,身体仿佛被他紧紧包裹。
这是一个绵长而不断的吻。
吻完后,许纵承抹了抹她眼角,哑声道:“以后不许哭了。”
祁稚把头埋在许纵承身上,脑袋还有点缺氧,良久后,摸了摸许纵承的手,轻声应了声好。
那晚,许纵承十点半送祁稚回了学校。
在校门外的逢青路边,许纵承又主动亲了次祁稚。
而且,这一次,时间还格外地长。
车窗紧闭,不漏一丝风。
许纵承附身过来亲她,手肘撑在中央扶手那,眼神参杂情|欲,眼尾上扬,挑人又勾人。
祁稚直直地再次溺进那双眼,差点喘不过气来。
几分钟后。
祁稚总算再一次见识到了他的心思重。
重极了,不是一般的重。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
 
接下来的二十多天,祁稚过得都格外顺遂舒坦。
学业上顺遂,感情上也舒坦,唯一的一点不愉快,便是傅宴和苏允的那点事。
傅宴情场浪子,浪得没边,一直是花名在外。但没想到一朝却栽在了苏允手里。
他和苏允分手后,和他玩的那些朋友都说他性情大变,这回,是真栽在一个女人手里了。但栽了又有什么用,人女方早另结新欢了。
祁稚问过苏允,到底是因为赌气,还是因为真的不喜欢傅宴了。
她记得,当时苏允回答的模样。
眼神温和,声音却淡淡:“不喜欢了。”
祁稚便知道,她是真不喜欢了,她和傅宴是真没可能了。
“你暗恋傅宴这么多年,却没有结果,你甘心吗?”苏允有个朋友这样问过苏允,在苏允男朋友酒吧开业典礼上偷偷问的。
那时祁稚在场,听到苏允的回答:“甘心。”
有个朋友又问了一句。
“傅宴浪子回头,听说他连烟都戒了。”
苏允笑了笑:“他回他的头,我走我的路。我哪会一直等他。”
没有人会愿意一直无条件地等一个人的。
暗恋多年又如何,她苏允又不会一直栽在他傅宴身上。
栽一次就够了,她一栽就是好多年,现在还不准她醒悟么。
从来就没有过这个道理。
祁稚的这点不愉快,当然是心疼苏允。但看着苏允确实是走出来了,也替她觉得高兴。
人嘛,当然是开心一点好,羁绊不要太多,在一段感情中不舒服,抽身离开就可以。
祁稚其实是个很通透的人,她从来就是把自己排在第一位。
做什么事都是为了自己开心,追许纵承是,和许纵承在一起也是,另外其他很多事也都是这样。
她从不缺抽身离开的勇气,通透点,也轻松点。
得先好好爱自己,才会有人来爱你。
 
圣诞节那天,祁稚穿着件大衣,围了条圣诞节应景的红色围巾,和许纵承约好了一起逛街。
街道上张灯结彩,节日气氛浓厚,到处红彤彤一片。
圣诞树随处可见,圣诞老人形象也无处不在。
许纵承今天下班晚一点,祁稚下了课后便直接来了逢青路这块商业街。
她握着杯热可可,望着玻璃以外的街道,人头攒动,几乎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笑容。
祁稚弯唇笑了笑,打开手机刷了会微博。
忽然撇到一条微博:【幸运!粉丝在遂北市偶遇到偶像!】无聊,她划掉那条微博,过了会,祁稚又折返再看了一次。
点开全文,那名偶像竟是盛峪。
他来遂北做什么?
祁稚吸了口热可可,室内开了空调,有点热,她便摘下围巾。
直到把热可可喝完,许纵承差不多已开车到附近,祁稚出了咖啡馆。
许纵承走向她时,她眉眼弯弯。
他看到她的第一件事,便是伸出手,祁稚唇角翘起一个弧度,两人牵了手。
见祁稚没戴围巾,许纵承眉心一跳,将她头发拿在手心,认真替祁稚戴好了围巾。
祁稚解释道:“刚才太热了。”
在一棵圣诞树下,许纵承弯腰朝祁稚耳朵轻轻吹了口气:“那耳朵怎么不红?”
祁稚捏了捏他吹过的耳朵,红得滴血,她望了眼正低声笑的那人,不说话了。
许纵承便拉过她手,又在她手背上吹了口气:“怎么还不说话?”
祁稚忍了忍后,忍无可忍,踮脚亲了口许纵承,亲完后,她舔了下唇:“我不仅耳朵红,嘴唇也很红。”
许纵承低声笑了笑:“嗯,”他顿下,声音撩人极了:“刚试过了。”
“刚刚那次不算。”祁稚捏了捏他手心,唇角勾起。
“为什么不算?”
祁稚认真说:“因为我都没亲到你啊,”她踮脚戳了下他脸,复又滑下来,戳了下他唇角:“亲这才算。”
街头人头攒动,人流不息。
透过圣诞背景装饰物,许纵承看了她一眼,他下巴收势锋,看上去十分冷隽地嗯了声。
祁稚拨了拨他手指:“你嗯一声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太跟得上年轻人的思维方式?”
“……”许纵承声线清冷,却又泛了点笑意:“怎么跟不上。”
“那你都不回应我?就嗯一声,我怎么知道我这样撩拨你,你会不会上当啊。”像是对他的话有极大的意见,祁稚用力拨了拨他手指,说第一句话时音量比平常高,但后两句话音量一句比一句低。
两人路过一个大型商场,有好几个扮演的圣诞老人站在门口,正在和过路的小朋友合照。
大人站在旁边微笑看着,时不时让小朋友换个动作,一分钟过去,小朋友换了七八个动作。
祁稚随意瞥到这一幕,笑了笑,后收回视线。
“上当。”
忽然旁边传来一道声音,低沉而又熟悉。
祁稚又拨了拨他手指,像是在回应。
远处恰好有喷泉表演,带着色彩的波浪直线涌起,斑斓十色,高低起伏,似乎直接勾着天际。
壮观而华丽。
他的这句话陷入喷泉的五光十色中,祁稚眉眼也陷入水波之中,两个人在这一刻心跳得一样快。
 
元旦那天,许纵承连做了一天手术。下午两点,她开车去市中心,把车停在停车场,前往市中心那家餐厅。
中途,她碰到一个人。
盛峪恰好在这家餐厅吃饭,他一眼看到祁稚,很快认出她是之前那个在许纵承身边的人。
看到她排队,盛峪走到她身后,压了压帽檐:“可以聊聊吗?”
祁稚大概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盛峪坐在她对面,笑了笑:“许纵承一定很喜欢你。”
祁稚喝了口热可可,没说话。
“他以前从来不会去乐扬的演唱会。”盛峪说,“那天在北扬看到他,我太惊讶了。”
祁稚凝怔一瞬。
之前她以为许纵承答应和她一起去北扬市看演唱会,是因为喜欢。但现在盛峪告诉她,他以前从来不会去看乐扬的演唱会。
“那他怎么会有票?”她问。
“几年前,他上大学那会,”盛峪扯了个笑,“他可是前乐扬乐队的主唱。一张票而已,再简单不过。”
祁稚脑袋空白又一瞬,仔细将这一切联系过来。
他家阿姨说的那句话,挂在墙上的那张照片,以及他看演唱会时的状态。
盛峪眯了眯眼睛:“不过我很好奇,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他才会来北扬市看乐扬的演唱会?”
祁稚抿了下嘴,她好像什么都没说,许纵承便答应她了。
“不过这也不重要,”盛峪说,“那天他还问哑哑要签名,”他呵一声,“以前我向他下跪,他都没拿正眼看我一次。”
祁稚望着盛峪,微顿,说:“北扬那次?”
“嗯,就那次。他把签名给你了吧?”
日光照着祁稚,勾得她脸型流畅自然,脸上细小毛绒清晰可见,皮肤细腻白皙。
她点了点头。
盛峪扯了一个笑:“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你。”
祁稚静静听着他说话,她有很多话想说,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像是被人摁住咽喉。
“我那时候混账,和女导演上了一次床,但是我也没想到他眼里这么揉不得沙子。”盛峪淡淡说着往事,语气淡得像说别人的事。
“那事被他知道以后,我还死不悔改,睡一觉换取资源,我觉得很公平,”他笑,“我和他以前是很好的朋友,但我的确是不配做他的朋友。他是个很好的人,我是个烂人。”
“那个时候他十八岁,我十九岁。我不择手段只想当乐扬主唱。但他只是随便唱一唱,人气就比我高。我就起了歪心思。后来我和那个女导演睡了一觉后,得了些资源,还是压不过他。被他知道我走歪道后,他很不理解我。他一个音乐天才,当然觉得不理解。”
祁稚没发表意见。
她只是很想,去抱一抱十八岁的许纵承。
“但最过分的是,他其实并不太喜欢唱歌,他最喜欢的领域,还是医疗方面。”盛峪说,“他走得干脆,我记得他说过一句话。‘相比于当一名歌手,我更喜欢当一名医生’”
祁稚依旧看着盛峪,但隔着层日光,她仿佛看到了十八岁的许纵承。
但无论是十八岁的许纵承,还是二十五岁的许纵承,都一样是光辉夺目的人。
也是她,深深喜欢的人。
贺执鹤出国那天,恰好是许纵承出诊回来的前一天。
去往旧金山的飞机在下午两点起飞,贺执鹤在上午十点时,又来找了祁稚一趟。
但那天祁稚并不在家,所以贺执鹤扑空一趟,直到几年后,在祁稚和许纵承的婚礼上,才又见到她。
看到祁稚穿着漂亮婚纱,贺执鹤站在气球高挂的草地上,忽然听到一个人说了一句话。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