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今儿个是天要下红雨了吗?我们小少爷竟然发呆了?”思绪发散时,宁晗学难以置信地揶揄声响起。
霎时间,众人的目光全被引到夏怀信身上。
几秒沉寂,夏怀信抬眸,乌沉沉的黑眸中浮现出一缕极浅的笑意,带出了几分散漫的意味,“谁跟你说我在发呆?”
宁晗学:“目光凝滞神游千里,不是发呆是什么?”
夏怀信一本正经,“小爷这是在思考人生,你这种不知诗和远方为何物的货狗东西不懂很正常,我不怪你。”
这时,一缕灿亮的灯影落在了宁晗学身上,照出了瞳仁中的‘轻鄙’,“就只剩这张嘴了,这么能,怎么还给老爷子赶出家连口热饭都没有?”
夏怀信轻嗤一声:“没有就没有,我差他那口饭吗?”
“.....老子的重点是这个吗?”
“我不管你什么重点,唯结果论,我不想和他吃饭最后没吃我就是赢家。”
“......”宁晗学被这诡辩噎到心梗,脸色一言难尽。
爆笑声毫无铺垫地袭来。
景贺雍伸出手搂住宁晗学的肩膀,连拍了两下,“别气馁,咱再接再厉。”
裴安时适时声援:“看开点儿,要脸的天生弱势。”
夏怀信气定神闲掰扯,“这叫不要脸?”
四道声音一齐响起,“不然呢?”
夏怀信的瞳仁因此染了笑,声线也是,“人生如戏,太认真的你们必输,但我这个人念旧情,一定会给你们留条底裤的。”
“.......”宁晗学气极而笑,双手慢条斯理地摩挲裤腿,伴着沙沙的声响一字一顿道,“既然这样,爷今晚就搞死你。”
话音还没落全便倏然出手,一场厮打在所难免。
夏怀信练过的,但其他的四个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以一敌四,他很快被压在了沙发上,
似累极了,蔫蔫放弃了挣扎。
宁晗学蹲在他的身旁,伸手揉乱了他的发,欣赏着某人的狼狈,“窜,接着窜。真以为哥几个治不了你是吧?”
“说吧,这事儿怎么结?”
夏怀信识时务得很,“学哥,对不起。”
这回换宁晗学拿乔了:“诚意不够,继续。”
夏怀信默了默,似在思考权衡,“那来点实质的,周六的晚宴我陪你们去!”
此言一出,宁晗学和桎梏着夏怀信的三个人对了对眼神。须臾之后,相继松开了手。
温翔远声线染了笑,对这个妥协满意极了,“那就这么说了。”
夏怀信却不知怎地忽然把脸贴到沙发面上。
景贺雍伸手拍了下他的头,“不会是受不了打击哭了吧?”
然而事实是:夏怀信正偷着乐,开了弹幕暗骂宁晗学几个铁憨憨。
他刚说了什么来着?
只要达到预期目的,他就是赢家。周六,他就可以和明主播来个近距离接触了??
.....
“希希,这些是明叔托人送到我这的。”临下班时,明芮希收到了知名成衣设计师慕雅礼的信息。工作结束后她来到他的工作室,约莫是清了场,灿亮灯影也没能淡化此间的寂寥。
布艺沙发旁摆满了各种品牌的包装盒与纸袋,经柔和的羊毛地毯一衬,透出经时间沉淀过的美感。v,c,d......贴实了她的喜好。
明芮希立于灯影下,月白色的长裙似轻雾拢着她,瑰姿艳逸。绕是慕雅礼同她相熟多年,这一刻还是被惊艳到,然她乌黑的瞳仁似覆了一层冰雾,明显心情不佳。
慕雅礼凝了她片刻,亲自动手开了个盒子。
Jimmy Choo的高跟鞋,银光闪闪的鞋身,纤细精致的尖头和近10厘米的细跟,完美满足地女性对高跟鞋的渴望。
“其他的要看看吗?”慕雅礼道,语调与态度皆柔和,不带一丝压迫力。
明芮希的目光在鞋面上停了两秒,抬眸,对上慕雅礼的视线,“不用了,晚宴的着装我已经有想法了。”她答应替父亲去凯佳的周年晚宴,并不代表她会接受他送来的礼物。
稍顿,“退回去给他,如果他不要就替我变现,钱捐到廷城妇女儿童基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