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不知道多少次,爷孙两人把天聊死了。
老爷子深呼吸了两下才勉勉强强压下了想卸了这龟孙子双腿的冲动,极限也交代在这了,脸色也不可能好了,“就你这话的意思,你是打算做个以色侍人的小白脸?”
老爷子想好了,这狗东西要是敢说是,他今天就卸了他的一双腿,省得他成日往外跑丢他夏家的人。但做人阿爷的,不到最后一刻,是无法全然抹去对自家孩子的期望的。
然而夏怀信还是让他失望了,用话绞碎了被他护在心头的那点儿卑微到不足以同人说道的期望,“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也..不是不可以?”
“夏怀信......”老爷子的手狠狠拍在了书桌上,带出一丝闷响,裹挟的全是怒气。
完了.....
夏怀信吓得一激灵,臀部开始脱离椅子,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
“你这个三观不正的狗东西,活着就是浪费国家的粮食......”
骂了一长串,老爷子累得喘上了,眼底忽然闪过一丝决然,“别活了,我今天就弄死你。不过你放心,我会跟着你去的,黄泉路上我们爷孙同行。”
“......?”
前所未有地凶悍,夏怀信心知这次玩脱了,在老爷子动手之前,逃出了书房,脚上宛若装了火箭。
第4章 漂亮妹妹!
老太太柳樱怜优雅惯了,瞧着小孙子从二楼冲下来,似阵飓风从她身旁刮过,不禁拧起眉,喊了声,“怀信.....”
声音不大,却生生地杀停了夏怀信往前的脚步。于原地犹疑了数秒,开始往后退,“奶奶。”
柳樱怜睇着他:“你跑什么呢?又气你爷爷了?”
夏怀信觉得这话严重同事实不符,否认道,“没有,是他自己爱生气。”
柳樱怜被这话逗笑了,“那不是你惹的你跑什么呀?”
夏怀信:“为了保住双腿,以后能不能骚起来就靠它们了。”
话毕,伸手抱了抱老太太,薄唇贴了贴她染了白的发丝,“奶奶,我先保命去了,改天再陪您吃饭,走了啊。”
夏怀信走后五分钟,夏鸿伟才从楼上下来,神色同平常无异。
柳樱怜就奇怪了,“你孙子说你生气了,我看着挺好的?那他刚才吓成那样,活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
说话间,手也没停,利落优雅地给夏鸿伟盛了碗汤。
夏鸿伟闻言,轻而缓地冷嗤一声,“我要不隔三差五地给这狗崽子紧紧螺丝,他现在已经跳窜上天了。”
他就不明白了,“阿年夫妻两个都是矜持有度的人,是怎么生出夏怀信这种泼皮猴的呢?”
柳樱怜笑着把汤碗推到了夏鸿伟面前,迎着馥郁的汤水香气,从容道,“怀信都二十多了,你怎么还在纠结这问题?泼皮猴又怎么地?生都生了,还能再塞回去?”
夏鸿伟:“.......”其实他没也想怎么,认真说起来,那狗崽子也没让家里操什么心。高中大学上的都是国内有名的院校,虽说每次都是踩着最低录取线进去的,但那也是实打实的本事。他只是觉得孩子能够做得更好,大好年华荒废了可惜。
几十年夫妻了,夏鸿伟什么想法柳樱怜一清二楚,做人阿爷的想孙子成器再正常不过了,因而没多埋汰他,“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甭操心那么多。等他遇到了喜欢的姑娘,自然就会上进了。每个人开窍的时间不一样,我们再等等。”
一提到夏怀信喜欢的姑娘,老爷子更愁了,但他没舍得将这种无解的忧愁加诸在老太太身上,低低应了声便拿了勺子喝汤,默默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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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怀信火速冲回车内,第一件事儿开了微信,【不一样的单身狗】群组里正热闹。
起因是暗恋专业户景贺雍又一次在表白前失恋,成年后第六次了,这会儿他正嚎着闹着让兄弟们出来陪他喝酒。
夏怀信爬了几层就烦了,直接开了语音,【景贺雍,恋爱脑十级,病入膏肓药石无医那种。我要是你,一准儿定制个水晶棺然后挑个风水宝地躺进去,活着干什么?拖累着兄弟们跟着你丢人,六次了,再一次都能召唤神龙了。】
景贺雍:【........】
宁晗学:【失恋的人,谅解一下呢。】
裴安时:【咱们这位哥体质也是真的绝,他要是认非酋体第二,没人敢冒头说自己第一。】
夏怀信捡着宁晗学的话回的,【谅解,怎么谅解?老祖宗都说了,救急不救穷。就景贺雍这种级别的恋爱脑和非酋体,这类事情今后少不了,免于丢人的唯一方法...】
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绝交。】
被怼到飞起的景贺雍咬着后槽牙笑了一声,【夏狗子,建议你从现在开始祈祷自己不会有陷入爱河的那天,不然......】
刻意留了白,给了其他人极大的发挥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