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这样,大伙儿就越觉得他反常。轮到裴安时,他还是问了,“请问,做的什么梦?”
顿时,小院充斥爆笑声。
夏怀信难以置信地睨着他,“这是带着全国的笋来的?”
裴安时煞有其事,“不然呢?一般笋,也配不上信哥您呢!”
说完,目光从众人身上掠过,“大家说是吧?”
又是一轮异口同声,“是!”
夏怀信避不过,也不想说谎,几秒停顿后,一字一顿道,“春梦。”
走到这一步,他拒绝再被人牵着走,打起了反攻,“个中滋味,你们这些个单身狗是不会明白的。”
“哎,太遗憾了。”
“原本还想找个人交流交流,看来是没机会了.....”
几句话下来,夏怀信就成功控了场,当然,也无法避免地激怒了一片,他又一次惨遭群喷。
“闭嘴吧你!”
“戳人痛处,天打雷劈!!”
“你这人怎么这样呢?我可你女儿干爹!”
“我说这狗东西就是欠,太久没挨揍了。”
这句就像解除了某种禁制,宁晗学忽然动手了.....霎时间,小院乱作一团。
“.......”看着林耀正也冲进了战圈,梦夏颇有些惊诧,“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很斯文的人。”
明芮希听完,忍不住笑,“你没听过吗?男人至死是少年。”
这么一说,梦夏就明白了,星眸微亮,“就像我们女生心里永远住着一个少女。”
...
第二天都有工作,又闹了一阵,赶在转钟前各自散去。临走前,许老还专门将夏怀信拉到僻静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明芮希有些好奇,上了车,当即睇着夏怀信,“你和许老在商量什么?神秘兮兮的。”
夏怀信:“......”
欲言又止,这般模样让明芮希更好奇了,不过,她并不想强逼他,很快将注意力转到别处。
车到明芮希楼下时,一直很安静的夏怀信忽然一句,“你说,我要是在这里买套房,你爸派来的那些保镖就没理由拦我了吧?”
几秒怔愣,明芮希回过神来,睇着夏怀信,失笑道,“怨念成这样了吗?”
夏怀信看向明芮希,一脸的可怜兮兮,像极了受了委屈急需主人安慰的小奶狗,“官宣的这一天,我不想一个人呆着。”
明芮希不禁想起上次,他好像也是这么说的,“你不如干脆说,有了女朋友你就不想再一个人呆着?”
夏怀信被戳爆,笑开了,只是,这笑里没有一丝同羞耻有关联的情绪。
明芮希稍作沉吟,有了主意,“那你今晚就睡我这吧。睡袍有新的,干净衣服,明天叫生活助理给你送过来?”
幸福来得太突然,似飓风猛烈,夏怀信有点不敢信,懵懵傻傻的,“你说真的假的?”
明芮希忽然探出手,重重地掐了他的脸,落足了力气,随着夏怀信低低嗷叫的声音,优雅万分地笑道,“再看看呢?”
夏怀信抚着被掐过的地方,“明芮希,你谋杀亲夫。”
明芮希又是一笑,“那夏先生要小心了,毕竟几百个亿在身,很容易激起人的贪欲。”
“到时候,我年轻貌美还有大把钱....养他几十个小鲜肉,一个月都不带重样儿的。”
越说,夏怀信越气。
明芮希似未察觉,翩然下车。
“......”夏怀信从车内睨着她的背影,怀疑自己有振夫纲的一天?这么下去,真的行?
思绪乱得很,可他仍知道什么对自己是最好的,在明芮希踏足门厅之前,几个阔步跟了上去。
一进到屋内,门才关阖上,灯都没来得及亮起,夏怀信就将人压在门板上深吻,大手在裙摆末端摩挲,缓慢到磨人,暧昧骤生...
明芮希是清醒的,男人的样貌也是清晰的,五官清隽迤逦,长睫之下,那双总是蕴着光的黑眸此刻湿漉漉的,和了一层薄薄欲色,他明明没有喝酒,却和醉了一般,渡湿她后,她竟也像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