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话我们已经录音了,既然你已经承认了贩/卖/人/口,我们待会在派出所见。”
撂下这句话,姜抒以拉着吴老师打算离开。
谁知就在她转身之际,随着其他几人的惊呼,后脑勺蓦地一痛,接着整个脑袋被人往后扯。
“你他娘的敢对老子耍阴的?录像在哪?给老子交出来!”
与此同时,姜抒以余光看见他用手去摸她的裤带。
这人渣变态是吧?
他是不是从没被人打过???
姜抒以一手扶着被他生拽着的脑袋,脑子里蓦地闪过一句话——
草。
她今天非要教这人渣做人,不然她就不!姓!姜!
眼看着他的手就要碰到她的大腿,姜抒以狠狠往后面的凉拖一踩。
感受到头发被人松开,她正打算回头对着他的要害来上一脚时,电光火石之间,她忽地感受到手臂被人用力抓住往后一拽。
童谊继父猛地摔倒在地,惨叫声难听得像发情的野猪。
几乎是同一时刻,一只昂贵的皮鞋狠狠踩上他的手腕,男人的嗓音冰得仿佛下一秒就会了结他性命。
“既然不守规矩,这手就别要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啦~
写到这里,我想说,看我文的宝贝们年纪应该都不算很大,所以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以为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2022,也不要以为只会发生在年纪小的女孩子身上,作为女孩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睡啦嘻嘻,大家晚安~
第61章 61
童谊继父并没有将童谊卖得很远, 也就在临淅市区隔壁的城市。
只不过那户人家下个月就要迁去北方罢了。
算盘倒是打得很精,等去了新地方,没有人会对他们凭空多出来的小孩生疑。
去的路上高宇报了警, 有证据有警察, 那户人家几乎没有抵抗,就把人给带了出来。
见到人时,不到10岁的小女孩脸上还挂着泪珠,双马尾散了一边,乱七八糟地搭在肩上。
见到姜抒以和吴老师时愣了下, 然后一头栽进了她怀中。
哭起来却是很小声,生怕人再次将她遗弃了一般。
更加出乎人意料的是,去派出所录口供的时候, 民警告诉他们,童谊母亲压根就没有同继父登记结婚, 所以童谊已经没有监护人了。
童谊的学费一直是童母交的,童母去世后,继父不仅不愿意再替她花钱,还想要钻空子拿童谊去换钱。
从派出所出来后, 童谊跟吴老师和姜抒以道谢。
吴老师眼中含满了怜惜,摸了摸她的脑袋, 而后想起什么, 朝姜抒以身后几人努了努嘴:“是这几个哥哥姐姐帮了你才对,快谢谢人家。”
于是童谊又对着Stella和高宇一一道谢过去。
只是在轮到周嘉蘅时,她话到嘴边忽地噎了一下, 漂亮的眼镜望了望姜抒以, 又望回他,脆生生地喊:“谢谢叔叔!”
周嘉蘅:“?”
周嘉蘅:“???”
他气笑了, 蹲下来用力捏了下童谊的脸蛋:“凭什么他们是哥哥姐姐,我就是叔叔?”
“因为姜老师说……”
童谊下意识就要老实回答,结果话还没说到一半,就被姜抒以猛地打断。
“该回去了吧?天色不早了,她明天还要上学的。”
“童谊这两天住哪儿?”
吴老师想起那间阴沉沉的小屋,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原来那个家不能回去了,但是等福利院那边接收还需要一点时间。”
“这有什么难的?”Stella爽快地说,“跟我们住一块儿就行了。”
吴老师想着眼下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便同意了下来:“行,那福利院接收之前,童谊就麻烦你们了。”
“走吧,路老师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Stella看了眼从出现后脸色就不是那么好看的某人,十分有眼色地搂着童谊往他们车上走。
“Kelly你坐你男朋友的车吧,我们车坐不下了。”
撂下这句话,仿佛怕被她死缠烂打似的,眨个眼的时间人就上车去了。
姜抒以:“……”
其实从跟车去买童谊的那户人家时,姜抒以就已经感受到了大狗勾情绪不太对,因此她等到高宇那架五人座的车连个影子都看不见了,方才磨磨蹭蹭地回身。
“走吗?我饿了。”
周嘉蘅听见她小心翼翼的语气,轻嗤了声,没说什么,率先调头上了车。
姜抒以急忙亦步亦趋跟上去。
谁知上车之后,氛围再次陷入了新一轮的尴尬。
姜抒以坐在副驾驶,脑子疯狂回想她以前都是怎么哄这个大别扭的。
结果她发现,在她记忆中的,跟周嘉蘅发生矛盾的解决方式,基本上都是说好话哄他。
并且几句就够了,只需要几句,他就算脸还臭着,也会勉强理她一下。
但是今天……
姜抒以戳了下他的手臂:“男朋友,我们去约个会?”
“……”
大狗勾眼皮掀都没有掀一下。
“去吃什么呀,我真的饿了。”
她嗓音软软的,最后一个字音调转了几个弯,娇撒得明明白白。
他冷笑了声:“你还吃得下?”
“吃得下的。”
她点头如捣蒜,又去牵他的手。
察觉到他并没有在抗拒后,放心同他十指相扣,还捏了捏他的手指。
大狗勾依旧不为所动。
“……”
行。
你就接着给我作。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坚持到什么地步。
姜抒以松开他的手,拿出手机,一边打字一边念出声。
“男、朋、友、生、气、了、要、怎、么、哄?”
几秒钟后,她“哦”了一声,而后对着手机屏幕,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一字一句地开始朗诵——
“哥哥,你帅得我激情狂奔到天台跳热情桑巴,帅得我泪水流到这个世界不再缺水。”
“哇,哥哥这发光的美貌是真实存在的吗?我是不是在哪本教科书上见过你?”
“看到哥哥这么靓仔,我羞愧到哭泣,哭泣到打鸣,打鸣打到把我邻居从梦中惊醒,醒来后叫了全村的鸡跟我一起接着打鸣。”
“哥哥刀削般的侧颜,每一帧画面都是电影镜头,每一幕都值得作为博物馆的藏品被珍藏,供给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瞻仰。”
“你的眉毛是古人一刀劈珠穆朗玛峰劈成的吗?你的眼睛是由璀璨星河汇聚而成的吗?你的眼睫毛也能在我的心尖儿上跳《胡桃夹子》吗……”
最后一段还没念完,周嘉蘅终于忍无可忍。
“你闭嘴。”
就在他转过头的那一刹那,姜抒以飞快地倾身上前,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唇瓣。
然后,成功看见他的动作僵住,仿佛他那里的时间就此停止了一般。
耳根也红了,是喝醉了那般的艳红,叫人光是坐在他对面,都无需触碰他,都能感觉到他身体骤然上升的温度。
如同被人无端调戏的少女,羞意恼意一同浮上心头,想给对方点颜色看看,但又不知该从何做起,只能任自己被绯红的脸庞和耳朵出卖。
还真挺可爱的,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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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蘅垂眸,她脸上闪着恶作剧成功后的狡黠,对自己的成果心满意足。
得意洋洋的,唇角快扬到天上去了,让人忍不住就想毁掉这份建立在他人痛苦上的快乐。
因此就在姜抒以准备退出战场的那刻,下巴倏然间被他捏住。
紧接着,一个含了恼意的吻压着她的唇线落下来。
同之前的吻完全不同,这个吻载满了男人的情绪,不知到底是在发泄在惩罚,还是只是一个单纯的情人之间的吻。
姜抒以什么都察觉不出来,只能感受到他跟掠夺城池般闯进她的领地扫荡,在每一处即使是不允许的地方留下独属于他的气息。
她被他吻得头昏脑胀,渐渐有了呼吸不畅的感觉,又鬼使神差地想要回应他。
然而,在察觉到她打算回应的念头时,周嘉蘅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呼吸有些粗重,抵在在她唇边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不是让你等我?”
他咬的那一下说痛吧,就跟收起了利刃的狗勾爪子在那处挠了一下似的,也不是很痛,甚至还有点儿痒。
偏偏衬得那句话颇有了点怨妇味儿,仿佛她是那种在外面沾花惹草不知道归家的渣女,紧紧逼视着她的目光与说话的语气似乎也挂上了点幽怨。
分明前一刻姜抒以还觉得自己是个铁血无情大将军,转瞬间就成了举白旗的败兵,软着嗓音求饶。
“我担心再等下去童谊会出事嘛。再说了,我也没受伤呀。”
说完了还怕他不信一般,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扭来扭去,非要给他亲眼验证一下她的完好无损。
没理会她的动作,他语气很凶,却漏了藏不住的无可奈何。
“如果我再晚两秒,看你现在还能像现在这么开心么。”
姜抒以知道他心软了,轻笑着捉住他的手。
“没有什么“如果”,因为我男朋友来保护我啦。”
就差跳到他脑袋顶上宣布胜利了。
“……”
周嘉蘅终于败下阵来,揉了揉被她气疼了的太阳穴。
“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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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童谊的继父到底怎么样了,姜抒以没有再去关注过,只知道这个人渣从被他们抓到的那一天起,就再也没能从里面出来过。
也有听村里的人说起童母,在丈夫去世后穷困潦倒,为了能有好日子过,才跟这个在镇上开早餐店的男人在一起。
没曾想差点害死了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