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遥:“谢谢。”
刹那,叶云远抬起眼,如同惊弓之鸟,以无辜的眼神透露出疑问。
可惜,传送失败。
楚遥没接收到这小鹿一般迷茫的眼神。
待服务员走后,叶云远恼怒不休,终于对楚遥憋出一句话:“社会主义接班人,你逾矩了。”
楚遥没想到叶云远还是个小古板。
她面色镇定,淡然的说:“父母从小教育我,勤俭节约是中华传统美德,就算有钱,也不能乱花,情侣怎么了,母子档我也挂着。”
母子?
叶云远瞳孔一缩,三观受到了巨大冲击,他立马皱眉说:“楚遥你怎么这么……”
楚遥:“……对不起。”
这顿饭除了几个小插曲,其他都很顺利。
饭后,楚遥提出送叶云远回家,美其名曰散步消食,叶云远推拒失败,只能接受。
吹牛一时爽,执行火葬场。
硬生生走个一个小时,楚遥腿酸腰疼,才陪着叶云远走到烂尾楼。
从良
天色已晚,街边没有路灯,四周一片漆黑,巷口七通八达,道路横斜乱竖。
在寒冬的夜里,北风像枯枝划过脸颊,仿佛有什么冰冷阴森的东西正在窥伺,会随时窜出来,将人拖入无尽黑暗。
叶云远一个人,也不知他是怎么走了十几年的。
两人走到楼里,总算有了昏黄灯光,叶云远停住脚步,低眉顺眼,对她说:“楚遥,你家里司机会来接你的吧?”
楚遥点了点头。
叶云远又说:“那我在这里等他来接你。”
这里这么冷,还漏风,为什么不进房间等?
楚遥吐出一口寒气,冻的有点傻,只好又愣愣点了点头。
叶云远见她这幅样子,立即把围巾脱下,递给了她。
楚遥掀起眼皮,瞅了他一眼,不客气的接过来围上,带着叶云远体温的围巾好暖和,她差点发出惬意的轻叹。
一舒服了,楚遥情不自禁就想倚靠着墙壁。
叶云远眼疾手快,将她一把拉过来,指了指墙上的黑泥印子,语气温软的说:“楚遥,墙壁很脏,别靠上去。”
楚遥这具身体有轻微洁癖,所以她立即纵身,远离墙壁三丈远。
纯·生理反应。
叶云远见此,却几不可察的暗了暗神色,转眸去看外头的黑夜,真是伸手不见五指。
楚遥问:“叶云远,你几月生人?”
叶云远低低答:“九月。”
楚遥:“过了啊。”
叶云远轻轻嗯了一声,鼻音轻轻软软。
楚遥浑身一凌,拉住他问:“叶云远,你感冒了吗?你鼻音好重。”
叶云远垂着长睫,默然不语,他面容苍白,像一尊易碎的玉美人,透露出一股子让人心疼的无辜柔弱。
几分钟后,司机在烂尾楼接到楚遥,出乎意料的还附带了一个病人,他只好改道去了市中心医院。
主角身世坎坷系列,男人看了会沉默,女人看了会流泪。
叶云远从小身子骨就弱,极易生病,他出身又差,家里穷的揭不开锅,根本没钱给他买补品保养身体。
后来雪上加霜,叶云远又被楚遥这个畜生欺辱虐打,落下一身子病根。
市中心医院。
402号病床前,叶云远果然发烧了。
护士给他吊上药水,就转头问楚遥:“这位同学,你是他家属吗?”
楚遥愣了愣,遗憾的摇头:“我不是,我是他朋友,病情严重吗?需要打电话通知他父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