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玩不起——萌尔
时间:2022-03-15 08:36:25

  卫也胡乱比划,激动地不得了,“毛都炸开!”
  “那天晚上真是吓死我了,我跟你说啊师兄,就大晚上那条路,出现妖魔鬼怪还是丧尸我都不觉得奇怪。”卫也皱巴着脸回忆,不知想到哪,双手抱住自己打了个哆嗦,“真的好可怕,如果选那布景,我真的算是为艺术献身了!”
  多么感人!
  安锦:“……”
  哪有那么夸张……
  谢衍无语望天,而后看向安锦,也有点好奇,“真有这小子说得这么夸张?”
  要真有这个效果,那的确合适。
  咚咚咚,有人敲玻璃门。
  “谁呀?”
  安锦离门口最近,起身过去,一推开门看到来人穿着一身干净的厨师服,外面套着九洲湾的统一外套,往下一看手上还拎着一个大保温袋,她犹疑道,“请问?”
  “您好,安女士吧?我是九洲湾的厨师我姓张,我来给您送晚餐。”
  “一共四菜一汤,我们都给包装好了,您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如果味道上有不满意的地方您就打单子上的联系电话就行。”
  厨师小哥恭敬地将保温袋递给她,克制不住职业病不由嘱咐她,“鱼汤您趁热喝。”
  说罢鞠躬就走了。
  来去如风,只留下一头问号的安锦。
  屋里。
  办公桌边。
  谢衍大刀阔斧坐在凳子上歪头睨着卫也,冷哼一声挑眉,“跟她去过老家?行啊你小子。”
  “什么时候啊?”
  卫也:“……”
  眨巴眨巴眼睛没反应来这话里的味,扭头瞪着无辜的大眼睛跟谢衍对视。
  谢衍被他矫揉造作的天真烂漫恶心到,忍无可忍抬头推开他的脸。
  他俩话还没说完,安锦就拎着一大袋东西回来了。
  “你俩点外卖了?”安锦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后好奇问。
  “没有啊。”二人异口同声。
  安锦手上动作没停,将保温袋打开之后将精致的木质餐盒拿出来,旁边还有一个崭新的保温桶,一打开咸香的汤气弥漫。
  卫也手快,这一会儿已经把四个餐盒都打开,欢快地报菜名。
  “宫保鸡丁。”
  “荷塘小炒。”
  “黑椒牛肉粒杏鲍菇。”
  “罗马西生菜。”
  说罢抬头看安锦,抚掌感叹,“嘿巧啦,都是你爱吃的菜啊!”
  笑嘻嘻地摩挲手掌一副要大快朵颐的馋样,“也都是我爱吃的!哪个好心人啊!”
  说着就拆开餐具准备大开吃戒,还贴心的将三份米饭分好摆在他们各自面前。
  谢衍眼神扫过每个盒子,眸光闪烁,没动。
  起身慢悠悠晃悠到窗边,低头看一眼而后从裤兜里掏出一盒干瘪的烟盒摇摇,“我不饿,出去抽根烟,你们先吃。”
  卫也已经狼吞虎咽,嗯嗯两声低头继续大吃特吃。
  安锦摸了摸保温袋,回眸看向窗边若有所思,最终筷子放到桌面上,“我也出去一趟。”
  谢衍走到一半,停住看她若有所思。
  出办公室进电梯,安锦裹了裹外套缓步走出办公楼。
  楼前的停车场黑压压一片,不远处的路灯可怜兮兮地亮着微弱的光。
  眯眼扫过去,眼神突然顿住。
  果然看到那辆熟悉的,像游魂一般不散的黑色宾利。
  驾驶室的车窗开着,男人手臂支在外面,指间夹着一根烟并没有抽,任猩红的烟头明灭。
  隔着不远,在她踏出办公楼那刻,车里的男人鬼使神差般立刻抬头,隐在黑暗中与她四目相对。
  夜风冷冽,卷过她的衣角又吹向他的指间烟蒂,它骤然发出明亮的红光。
  而他,目光幽深,像暗夜里站在山巅的狼王,盯着她手上那颗粉钻戒指。
  明明隔得很远,她就是知道他在看它,于是也顺着他的视线垂眸看过去。
  她那只右手拢着衣襟,无名指上的戒指离胸口不远。
  她笑了笑,又抬眸看他。
  谁都没有动,也没有人说话。
  安锦静默片刻,歪头想想,松开手臂,左手将戒指摘下来放在掌心颠了颠。
  车里的男人身体霎时紧绷,然后就看那颗戒指被她扔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咚一声砸到车上。
  “还给你,”她扬声说,见他推开车门甚至还懒洋洋地对他摆手,“就当谢谢你的晚餐了。”
  说罢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只留他独自站在冷肃的风中。
  哦,也不是独自。
  还有脚边那枚戒指陪他。
  作者有话说:
  狗子真惨,斯哈斯哈。
  下章预告—“我在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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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还没向女主说明那个梁是谁哦豁总不到时候吗啧啧】
  【<img src="http://static.jjwxc.net/images/kingtickets_0.gif?var=20140327">作者更文辛苦了,来一个地雷提提神吧!击掌赞叹,此文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非手榴弹不足以炸出吾等倾慕之心。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挥一挥衣袖,砸下了一颗地雷】
  【按爪】
  【加油】
  【哈哈哈哈哈我好开心啊虐他虐他虐他,安安独自美丽!】
  【终于看到一本真正虐男的了】
  【按个爪】
  【谢谢大大的红包傅狗越苦我越开心!】
  【一直在虐狗】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哈哈哈,加油虐他】
  【狗子你真惨,但我开的好开心,哈哈哈】
  【撒花撒花】
  【打卡】
  【忠犬傅狗】
  -完-
 
 
第三十章 
  ◎“怎么?上次没够,这次还想要啊?”◎
  他捏着戒指, 第一反应居然是,还好她在他面前扔的。
  要是在他不知道时候扔掉,他想找都没地方找。
  粉钻在黑夜里光芒黯淡,几乎看不出来它本来的眼色。
  他突然想到去买这个订婚钻戒时的场景,其实他俩第一次特别正式的见面就是婚礼,所以订婚戒指就算是个过场。
  不过就算只是个过场,傅寒时还是亲自去珠宝公司跟设计师交流定制了一枚。
  那时他鬼使神差地想到了那个雪夜,她拎着金属球棒穿过停车场砸车的清冷又暴力的模样。
  于是他恶趣味的为她选了粉钻。
  好像跟她凶巴巴的气势不搭,可他第一眼瞧见那颗粉钻就觉得适合她。
  婚后,不知为何,相比结婚时硕大的钻戒,她更喜欢这颗精致的粉钻钻戒。
  即使只是订婚戒指,她也随时戴在身上,足见她的喜爱。
  攥住钻戒,他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门口,眸光晦暗不明。
  总会将它物归原主的,他想。
  他如今可真……卑微啊。
  傅寒时自嘲着暗自唾骂自己。
  他像一头蛰伏的兽,藏在夜里蓄势待发。
  抬手将烟送到唇间含着,浓烈的烟雾刺得他睁不开眼。
  他深吸一口,而后利落将烟摁灭。上车之后又把所有车窗都打开,冷风呼呼直往车里灌。
  其实他不爱吸烟,之前也几乎没有。
  可是她离开之后,内心躁郁,吸烟时反倒能缓解一点。
  于是就算有时候不吸,他也会捏着一根烟在手里把玩。
  她不喜欢这个烟味,他垂眼想。
  饭菜还合口吗?
  他长叹口气,放下座椅仰头望着三楼那个唯一灯光明亮的窗户,结果一抬头就与窗边那个男人眼神碰撞。
  谢衍,这人对他有莫名的敌意。
  哦,也不算莫名,谢衍看向安锦时的眼神他可太熟悉了。
  这是属于男人的战争。
  两人目光交错,噼啪作响。
  两分钟后,好像有人叫谢衍,谢衍懒散地收起胳膊转身要走,然后动作顿了顿,离开之前还贱兮兮地对傅寒时摆了下手。
  怎么那么像非洲大草原上的鬃狗呢。
  茶里茶气,惹人烦。
  傅寒时嫌弃。
  他眸光沉郁定了定心思。
  今晚是不能离开这里了,他想。
  等安锦忙完工作已过午夜。
  谢衍和卫也已经回到各自的休息室里。
  谢衍在安锦面前装得人模狗样,就是一个作为合作伙伴而出现的师兄,不管工作还是生活上没有半点越线。
  于是安锦说要加班,谢衍也没说要陪,反倒干完活就跑了。
  主要是他们现在已经算是实现工作生活一体化了。
  本来他们只租了这一个小办公室,可后来他们发现有时工作到后半夜实在不愿折腾,索性在楼上又租了三间休息室。
  简单质朴,不通煤气,但是能用电,好歹是个落脚的地方,睡个觉洗个澡还是可以的。
  安静的夜里总容易勾起深藏的思绪。
  安锦突然有些想祖父祖母。
  今天发生了许多事,她有些睡不着。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决定以毒攻毒,给自己冲了杯咖啡。
  端着温热的马克杯走到窗边抬头看月亮。
  之前祖父祖母跟她说过,他们如果离开她了,就是去月亮上找玉兔去一起住啦。
  长大之后她虽然知道那是假的,是个充满善意的谎言。
  但她还是对月亮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依恋。
  每当想念他们的时候,隔着太远不能回怀城的墓地上和他们说说话,那就看看月亮。
  捧着热乎乎的咖啡杯仰着头。
  夜晚云被风吹着在月亮身前飘过,原本白色的云团被漆黑的夜色染了一半颜色,在月亮昏暗的光芒下面显得有些发灰。
  那片云丝丝绕绕,被吹来吹去。
  被风吹薄的地方像拉丝的棉花糖,风像无形的手,将它们抻着抻着,就断了。
  她想象祖父祖母真的在天上跟玉兔一起生活,说不定还一起种萝卜。
  自欺欺人,心里好受点。
  看够了,准备回房间休息。
  垂眼目光往下一扫就愣住了。
  黑压压的停车场有一点不甚明亮的光,是从那辆熟悉的宾利里透出来的。
  只隔着三层楼的距离,她能清楚瞧见大开的车窗,男人正在低头处理文件。
  他的侧脸依旧清俊,显得整个人更加出尘。
  也更勾人。
  最近他似乎瘦了,好像过得并不好。
  可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安锦转身离开。
  楼下。
  男人似有感应抬头看过去,捕捉到她最后一抹目光还有决绝离开的背影。
  最终平静地收回目光。
  他在办公楼下等了一晚。
  滨城最近降温很快,他将车窗关上,不过怕一氧化碳中毒,前后都留了两条缝隙,即使开着空调,凌晨车里还是很冷。
  他将座椅调好,将天窗遮阳棚打开,透过玻璃望着暗下去的那扇窗户。
  一夜未眠,傅寒时在沁冷入骨的夜色里想了许多。
  清醒的,从他们开端,后来的甜蜜,一一回忆到最后分崩离析。
  从最开始就是错的,他想。
  他败在不够真诚,结婚后她一直清澈清明的将最真实的自己展现在他面前。
  而他呢,有秘密有隐瞒有算计。
  还妄想像压制下属那样,强势令她低头。
  “嗤”,他不禁自嘲。
  落到今日这番田地,是他咎由自取。
  翌日,晨光出现,傅寒时睁开酸涩的双眼。
  打开手机备忘录看一眼今日行程。
  哦?
  好巧,他想。
  今天居然是安弼怀的生日。
  坐着清醒一会儿,他开车去给安锦买早餐。
  她最喜欢家附近一家小夫妻店的麻团。
  那家卖的的确好,晚去就没有了。
  乘着晨起薄霜赶路,到地方的时候小店才开门,他连忙先买了安锦最喜欢的麻团,而后想了想又买了另外两份早餐。
  成大事者谋长远,这点事他还不至于吃醋。
  他垂眼盯着手里热气腾腾白白胖胖的包子,手指用力捏紧塑料袋。
  不至于。
  开车往回走时,已经开始早高峰。
  初升的太阳散发着金橙色的光芒,在黑色柏油马路的上坡尽头铺洒上一层亮色。
  生机勃勃,充满希望的颜色。
  傅寒时换上墨镜,继续赶路。
  昨夜她睡得很晚,不知道她醒没醒。
  另一边,安锦躺在床上来回翻身烙饼。
  明明困得眼皮发沉,头皮也像千万根针扎一样发麻,可大脑皮层格外活跃,各种想法跟小火车一样在脑子里呜呜开过来又呜呜开过去。
  “啊”,安锦困顿地哀嚎出声,“我不该喝那杯咖啡的……”
  以毒攻毒的下场就是自己中毒啊!
  索性下床洗漱穿好衣服,准备出去溜达一圈。她看微博上的睡眠专家讲,如果睡不着就重复一遍睡觉前的步骤,让大脑重新进入状态。
  坐电梯下楼,本来想在大堂站一下就上去。可今天早上的朝阳好美啊,她站在落地窗前怔愣地望着好似挂在树杈上那轮金灿灿的大太阳。
  周围的光芒像围了一圈毛茸茸的金色貂毛围脖。
  她突然想,《仙境》里女主角逃跑的那天早上,应该就是被这样的太阳照亮了路,点亮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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