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律言佑被她卯足劲踩的脚背疼,“你这死丫头,是真用力啊——林书幼!林书幼你听到没有,你站住!”
林书幼头也不回地走了。
杨嘉距离上次见林书幼已经许久了,本来喜气洋洋的要去打声招呼,谁知林书幼和律言佑两人一撞上,就唇枪舌剑地干了起来。
干到后面,林书幼袖子一甩,走了。
杨嘉看到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一点都不想去追的律言佑,劝到,“律总,你不会就这样,让书幼小姐走了把?”
律言佑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Alex拉了拉杨嘉,小声说,“察言观色,我没有教过你吗?”
杨嘉微微一顿,看了看此刻律言佑的脸色,继而提高声音:“走就走,真男人从不挽留。”
“律总,咱别往心里去。”
律言佑叹了一口气:“扶我起来。”
杨嘉一愣,不太理解。
“您这是——”
律言佑:“我就是有点疼,休息一会再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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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56章 、晋江独发
◎来律言佑不是不会爱一个人,而是那个人,只能是林书幼。◎
林书幼气坏了。
律言佑上次去温泉山庄还跟她说,他要做她世界里的小蚂蚁,现在又莫名其妙地搞出来一个什么律师。
更重要的是若是那些从她说的是虚构的也就算了,而现在的情况是她说的竟然都是真的。
他有没有财产公证要不要婚前签协议,林书幼都不在乎,她也不是说不通的人。
但是要让杜瑗汀来告诉她,这就是跟被人背叛了一样的难受。
林书幼承认了,她就是被挑拨离间了。
那个什么杜瑗汀的,她爱喜欢他就喜欢他。关她鸟事。
反正她也不是很喜欢律言佑啦!
呜呜呜呜
林书幼坐在宾利的后座上嚎啕大哭,把司机老吴吓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颤颤巍巍地递过去一包纸巾。
“谢谢。”林书幼哭着说,“你真是律言佑身边为数不多的好人。”
司机试图替律言佑说好话,“书幼小姐,其实律先生,真挺在乎您的。”
“呜呜呜他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说好话,我给你双倍的钱你快说他坏话!”
老吴闭嘴,他还是老老实实开车吧。
*
林书幼回家之后,二话不说钻进了房间。
她现在就开始收拾东西,连夜就收拾东西。
她要退婚,她一点委屈都受不了。
明天就是自己的23岁生日,到时候她遗产一继承,就远走高飞,留律言佑一个人在这里追悔莫及吧!
林书幼把橱柜里的衣服全部都拿出来,乱七八糟地丢在床上。
这头正在收拾呢,一楼大厅的门铃就拼命地响着。
林书幼看了一样对讲系统,从屏幕里看到了跟在她后面回来的律言佑,没好气地明知故问,“谁”
“是我,林书幼,你怎么把大门锁死了,你是不是把防盗系统打开了,这门怎么不认我指纹了?”
林书幼没停下来收拾的动作:“谁知道呢,或许是指纹系统坏了吧。”
律言佑软了口气,“幼幼,有什么事,不能让我进去说吗。”
“不能。”林书幼不打算放他进来,放他进来对不起自己刚刚掉的那些眼泪。
“幼幼,你听我说,那些财产协议,是在你还没有回国的时候公证的,你也知道资本市场上的规矩,我自己的财产和公司的财产,总归要做个区分为好。”
律言佑:“公证的都是公司的财产,我自己的财产,绝对没有要去公证的意思。”
林书幼对着显示屏:“那你觉得我图的是你的婚前财产吗,我说的,是你婚前财产的事情吗?”
律言佑:“我知道,你觉得我堤防你,这件事,我是冤枉的。”
律言佑试图解释道:“公司的财产去做了公证,套了这样那些的壳工具,是作为上市公司的母公司不得不去做的风险防范,以防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所谓的婚姻,去瓜分投资人的利益,这是资本市场的游戏规则。”
林书幼:“我不是商人,我不懂你们的玩法,我就是个酿酒小工人,你能说些我听的懂的吗律言佑?”
律言佑:“好好好,我说些你听的懂的。”
律言佑仰着头,对着那摄像头说到,“你回国之后,除了公司的那部分,我自己的财产,从未去做过什么公证,因为我知道,这根本没有必要,你是我的妻子,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更何况,我们不会有要分割财产的那天,若是万万不幸,你控制不了你好色贪玩的脾性,看上了哪个小白脸,硬是要把我的财产瓜分一半去养他,那我也只能自认倒霉。”
林书幼:“谁好色贪玩了!”
林书幼继而问道:“我拿你的钱,去养小白脸也可以吗?”
律言佑:“如果你喜欢那个小白脸,我会提着他的头来见你。”
林书幼气笑:“你是变态吧!”
律言佑见她语气缓和了,在门口央求她,“好了,老婆,让我进来吧,再不放我进来,邻居都来看笑话了。”
林书幼心情好了一些,她也能理解之前上市公司的一些做法,说到底,她也不是为了那些所谓的婚前财产的公证协议,主要还是想要一个律言佑的态度。
他在门口稀稀拉拉说了一大堆,林书幼虽然并没有完全听懂,但是他的诚心,她还是能感觉到的。
至于要提防她这种猜想,也就是林书幼气急了才说出来的气话。
正所谓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的,林书幼也觉得没有必要,不然不就是着了那杜瑗汀的道吗?
林书幼暂停手上的整理动作,箱子一合,正要走过去解锁门卫系统,手机里弹出来一条消息。
是律意然发给她的营销号文章。
标题是:
律氏集团掌权人旧情人回国,昔日恋情疑似救火重燃?
林书幼又看到了上午他们在狗仔手机上看到的照片。
杜瑗汀挽着律言佑的,郎才女貌,如意登对。
营销号还捕风捉影地扒出了昔日互动。
林书幼丢下手机,回到衣帽间,打开另一个橱柜,把里面几乎黑白灰三色衣服尽数装进箱子。
去他妈的床头吵架床尾和!
她气势汹汹地走到门口,开门,把箱子一丢。
正等着老婆来看门的律言佑:……
律言佑:??这不是我的箱子吗??
律言佑打开一看,这不都是他的衣服吗?
律言佑拿起一条衬衫,一根领带对着监控喊道:“这什么意思啊林书幼?”
“哔——”
门禁系统提示户主已关闭对讲。
律言佑叹了口气,蹲在地上拨弄了一番。
许久,他抬起脸,对着摄像头不满,“好歹放条内裤吧!”
*
律言佑大半夜地来到了许照家。
许照顶着个睡觉的东倒西歪的头发:“你来我这儿干嘛,你不是公司有住宿的吗?”
“律言佑把箱子放下:“不能回公司,全公司都知道今天林书幼跟我大吵了一架,我拖着行李箱去公司算什么,告诉全公司的人我被我老婆赶出家门吗?”
许照:“那你怎么不回你那个平层去,住酒店也行啊。”
律言佑:“我不想一个人呆着。”
许照:所以你就来折磨我?
律言佑在来的路上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把消息同步给了许照。
许照倚在门边上,嘲笑他:“你最近是不是惹到狗了,营销号怎么开始追着你咬,你跟那杜瑗汀,到底怎么回事啊?”
许照:“还昔日旧情复燃,我咋不知道你还有前女友呢。”
律言佑:“去你的,落井下石啊。”
“啧啧,明明母胎单身一个……”
律言佑乜了许照一样,许照识相闭嘴。
律言佑:“我也才看到,公关部那群饭桶,我什么时候成小报消遣的对象了。”
许照:“还不是你之前跟林书幼要订婚的时候你亲口跟他们说的,以前不让媒体写你,从那天开始就让他们不要管了。”
律言佑:“那是林书幼,外面的人写我和她情意绵绵、相敬如宾,我当然高兴,莫名其妙冒出来一个杜瑗汀,还昔日旧情人,这他们都不管?舆情监测部的人都在干什么吃的?”
律言佑说着说着就去开门。
许照:“你干什么去?”
律言佑:“找他们开会。”
许照顶着疲惫的眼睛:“两点半了资本家,人家还能在公司吗?”
律言佑看了看表,“也对。”
“睡吧佑哥,营销号发都发了,他们就是故意半夜发文杀你个措手不及的,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许照说完,打了个哈欠,从沙发上起来,撞上坐在沙发上正打开电脑戴耳机的律言佑。
“你这是干嘛?”
“你说的对,这么晚了,他们肯定不在公司,不过线上也是可以开会的。”
许照拿律言佑没办法,临走之前看了一眼他点线上会议参会人员列表,好家伙凌晨两点竟然整整齐齐地一群人都在。
移动信号的芯片是植入这些人脑子里了吗?
*
律言佑给了他们一小时的时间,找出是哪家传媒公司编造的这些不实的消息。
公关部失了职,整个部门提心吊胆的,铆足了劲查着是哪家不要命的营销号。最后查出来联系上后,那发布消息的小编一脸不服气,说她这不是杜撰,是对于当事人的采访。
说照片是当事人提供的,具体细节也是当事人提供的。
律言佑听不下去,直接电话至到那个小营销号小编:“你说的当事人,是杜瑗汀?”
那头的小编被这个不自报家门,语气还很冲的男人吓到,支支吾吾,“…对、对啊!”
律言佑挂了电话后直接打了律师事务所合伙人的电话,大半夜地把他叫起来让他去翻所属员工的家庭住址。
做完这一切之后,律言佑抓了许照去开车。
许照真的搞不懂他,“佑哥,我好歹也是个富二代,半夜能让我出门的,只有酒吧里的漂亮妹子。”
“我实在不是给你当司机的料。”
“少废话。”律言佑蓝牙一连,导航一输,“快开车。”
许照看了看律言佑残忍又决绝的样子,硬着头皮,按着导航开。
临了要到的时候,许照找停车位的时候才反应过来,问到,“你这三更半夜的,还这儿找谁啊?”
律言佑解开安全带,“杜瑗汀。”
“不是吧,你现在来找人家啊,这都几点了,人肯定睡了,你还有没有绅士风度啊,人家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吧。”
“绅士风度?”律言佑开门,“我老婆都要被她搞没了我跟她讲绅士风度?”
说完大步就往其中的一幢小区楼下走过去。
*
杜瑗汀翻来覆去没有睡觉,她躺在床上刷着那个营销号下面的路人留言。
她提供给营销号的是她和律言佑两个人合作的一个项目获奖的派对庆祝照时候的照片,西式派对舞会要带女伴,当时他们两个是研究项目的搭档,一起出席本不奇怪,只是她和律言佑的过去包装和美化了一下,面对小编“你们从前是男女朋友吗?”的提问时笑着推辞地说“重点不是去揣测我们过去的关系,重点是我们现在,还是很好的朋友。”
小编大手一挥,从她暧昧不清地眼神里解读出来的东西,刚好就是律瑗汀要的东西。
杜瑗汀在美国听到律言佑订婚了的消息决定回国的那一天就暗自发誓,她不打一场无准备的仗。
她了解律言佑的性子,她知道他这个人最怕麻烦,若是林书幼看到这个消息之后跟他争风吃醋,惹得他觉得头疼麻烦,按照律言佑的性子,他是断然不会费心思去哄一个听风就是雨的女人的。
杜瑗汀找水军控了评,她对现在营销号下面出现的清一色夸奖她和律言佑更配的言论感到很满意。
她往下滑,看到一条,“好看?般配?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她努力要当第三者的嘴脸很丑恶吗?”
杜瑗汀手指一顿,点了举报。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
杜瑗汀接起,在她听出电话那头的人的声音时,心都漏了一拍。
杜瑗汀连忙起身,把原来长袖长裤的睡衣换成真丝吊带,而后把蓬松的卷发温婉地卷到一边,把鞋子蹬掉,光着脚,依靠在门边,露出刚刚被叫醒的惺忪睡美人姿态。
杜瑗汀开了门,门外,是风尘仆仆的律言佑。
律言佑只是确认了对面出来的人是杜瑗汀之后,就直截了当:“拿来。”
杜瑗汀微微讶异,“言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律言佑身子站的笔直,冷冷地站在杜瑗汀对面,“杜瑗汀,你是聪明人,我不跟你兜圈子,我既然能找到你这里,你就应该知道,我已经知道,是谁在网上散播我和你有点什么这种多少有点不要脸的事情了。”
律言佑用了“不要脸”这三个字。
杜瑗汀脸色顿时涨红,她知道律言佑对人情世故淡漠,但毕竟家教严格,为人做事都留面算的上是有风度,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用不要脸来形容一个人——
而且形容的,还是她。
杜瑗汀:“……言佑、你、你冤枉我了,我也很无奈,我今天一下班回来,我就看到了这个消息,我也是受害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