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言佑:“怎么了,cos完蜘蛛侠之后模仿紫薇啊?睡了一觉看不见?”
林书幼觉得律言佑真的没救了,再好的容颜也拯救不了他恶毒的这张嘴。
林书幼又泄气又委屈地站在一边,“我真看不见。”
她小声说:“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种病叫做夜盲嘛。”
律言佑本来抱着手看着热闹,听她这么说,微微前倾了身子,靠近她的脸,盯着她映着昏黄路灯的眸子,“真看不见?”
林书幼被他突然靠近的脸吓到,“我是夜盲,也不是瞎了,你靠这么近,我很难不看见。”
律言佑收回了身子,站直身子,又匿回黑暗里。
过了一会,他低声说:“抓着衣角。”
林书幼:??
律言佑催促:“快点,走了。”
这是心软了?
林书幼肚子里坏水荡了荡,顺着竿子爬,“可以牵言佑哥哥的手吗?”
问归问,手却主动地搭上来,准确无误地蜷在他掌心来,冰冰凉凉的剔骨感瞬间占领他的领地。
律言佑滚了滚喉结,“你真看不见还是假看不见。”
林书幼抬头:“看别人看不见,只看你看得见。”
她微微扬着下巴,狐狸眼下浅浅的一抹月光,沿着她鼻梁扫过她鼻梁上的那颗美人痣,说起话来的时候尾音向下,像是变出她的狐狸尾巴扫着自己的心。
那冰凉的手躺在他手心里却意外地惹得他掌心灼热,他把手撇开,“抓衣角。”
“哦。”她也不纠结,垂下眼,一言不发地抓着他的衣角。
律言佑在前面走,他放慢了步子,周围很安静,他什么也没有听到。
衣角被林书幼攥在手里,她乖巧地跟在身后,影子跟自己重叠在一起。
过了一会,林书幼缓慢措词:“言佑哥哥,那个兔子的粪便,真的很臭。”
律言佑听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回到:“嗯,粪便中含有大量的3-甲基吲哚。”
林书幼:……
知道你是化学高材生,但是这种化学知识还是不要跟我普及了吧。
她往前小步跟了两步,靠他靠得近了些,压着嗓子,小声地试探:“我能不能,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律言佑虽没有停下脚步,但却放慢了走向庄大门的速度。
林书幼:“……能不能明天,我不铲屎了……”
她带着恳求,像是知道自己会被拒绝,语气里还带点讨饶和卖乖。
“能不能嘛~”
律言佑停下了脚步,背着手,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
“嗯。”
作者有话说:
今天才到家更新完了点~~~
预收《风车茉莉》
姜药咬着戚存的肩头,狠狠地留下半抹牙印。
戚存吃疼,推开她,慢条斯理地穿上白衬衫,“行啊姜药,商场上的仇来床上报。”
感谢在2022-01-17 20:53:44~2022-01-18 22:07: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喵唔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最新评论:
【太可怜了吧铲了一天屎】
【感觉女主有点可怜……】
【好看,好看,好看】
【
【啊啊啊啊啊,嘟嘟嘟嘟】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完-
第9章 、晋江独发
◎感情也是可以培养的◎
林书幼怕苦又怕累,若不是之前在国外学了这酿酒工程,隔三差五被导师和小组成员拉到地里养护葡萄藤,她哪吃得消被律言佑这么折腾。
倒是没想到脱离苦海脱离的这么容易,她抱着试试的心态卖了个惨,律言佑却这么容易放过了她。
或许是律言佑良心发现了,毕竟她有夜盲症这个事情也是听者流泪闻者伤心的。
谁能忍心看着她这样璀璨娇艳的花季少女得了夜盲症呢。
林书幼这样想,原先的那种对于看不见的恐惧又少了很多。
看来有病也不完全是一件坏事。
林书幼一回到家,也不管不顾律言佑,忙不迭地进了房间,直接把自己泡在浴缸里泡了个把小时。
今天真是要了老命了,还好律家奶奶听说林书幼去了庄园跟律言佑“培养感情”,识趣地跟老年大学的同学出门“游学”了,不然又是一顿嘘寒问暖。
好在她在国外的时候学的酿酒工程也涉及到葡萄的一些养护知识,实践课程老师也带着他们去干过这些细碎的农活,不然凭她没有磨砺之前的性子,还没上手肯定就哭了。
即便如此,原始的动物肥料还是太过分了。
她闭着眼睛感受着水温驱散着身上的疲惫。
林书幼几乎是把身上的皮都搓下来了,才算是确定自己身上不再有奇怪的味道。
她简直要死掉了,懒懒散散地躺在床上。
庆幸明天是周末,律言佑说既然是上班,五险一金没有,但是做五休二还是能保证的。
手机震动了几下,林书幼不以为意地捞过,是司漂的消息。
“幼幼、紧急情况,今天有女生给你家洵学长送爱心便当了!”
随后发过来jpg:爱心荷包蛋、香煎鳕鱼片、涝汁花椰菜,还有洋葱小鱿鱼圈。摆盘精致、荤素营养。
林书幼:!!!!
“他收下了?”
“好像收下了,毕竟我看了都有点馋,很难有人能抵住诱惑的。”
“不行。”林书幼立刻一个绿茶打挺从床上起来。
她现在就起床苦练厨艺,她林书幼可以输在有身不由己的婚姻但绝对不允许自己输在因为自己不够努力!。
林书幼三步并两步下楼,脚底生风直奔厨房。
还坐在客厅拿着电脑处理邮件的律言佑微微一抬眼,好像感觉有什么东西飞了过去。
*
林书幼在厨房翻箱倒柜的动作惊动了在厨房阿姨,她连忙系上围裙来帮忙,却被林书幼赶了出去。
她的爱心便当不允许有他人染指!
林书幼有模有样地围着围裙,对着躺在砧板上的鳕鱼肉一顿指挥。
它已经是北太平洋海底1500米的成熟冷水鱼了,它的口感是时候应该自己决定了,而不是靠她的厨艺。
怎么做来着?林书幼开着火,猫着腰仔细看着手机里的教程。
橄榄油,薄薄刷一层,没错,然后把鳕鱼块下锅。
哦,要腌制啊?
大火烧的平底锅滋滋地响,她这头正腌着鳕鱼块呢,那头锅里的橄榄油噼里啪啦地很不安生,林书幼连忙过去把火关了,手上带着的水珠不小心掉进了油锅里,顿时油花四溅。
林书幼迅速弹开,可手掌后头还是被溅到了,她迅速冲了冷水,斯哈斯哈地缓了好一会。
在差点拆了厨房并且陪掉一条命的情况下,香“煎”鳕鱼终于在“万众期待”中出锅了。
万事俱备,就缺只小白鼠呢。
林书幼出了厨房绕过吧台,伸出半个头在客厅里,跟个间谍一样扫来扫去,最后确认了客厅里的唯一活物只剩下律言佑了。
找家里的阿姨们试吃,他们完全就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再怎么样都会说好吃的,唯有律言佑这种挑剔的口味,口嘴里吐不出象牙。要是他这种龟毛人都能说好,那才说明是真的好吃。
林书幼端着盘子走过去,伸头看了看律言佑的屏幕,又挪到另外一边。
律言佑一抬眼,看到了围着围裙的林书幼,她把头发扎成马尾,高高地束在脑后,穿得跟个小仆人一样。
她把盘子放下来,“言佑哥哥你吃夜宵吗?”
律言佑瞄了一眼她盘子里的东西,“怎么?今天没折腾累,还有心情做宵夜。”
“这么有精力的话明天去加个班。”
“别别别。”林书幼立刻就怕了,她信口开河:“我这不是看言佑哥哥晚上还要工作这么辛苦,给你煎了鳕鱼。”
她指了指盘子,“阿姨说今天下午才空运到的哦。”
律言佑眼神扫过盘子,“你吃吧,我不吃了。”
林书幼:“别啊,你今天工作这么辛苦,尝尝我做的夜宵吧,特地为你精致打造的,入股不亏,我保证你吃了之后更有精力处理工作。”
林书幼:“调查显示,人类最快乐的时间就是吃夜宵的时间!”
律言佑:“你说的人类,是勒着肚子发胖毫无自律的人类吧?”
“我从不吃宵夜。”他甩下一句之后又盯着屏幕。
律言佑看上去毫不动摇的样子,林书幼决定再强攻一波。
“真的不吃吗?我花了老大精力做的。”林书幼可怜巴巴抬起手掌,“为了给你做我还被油烫了。”
律言佑这才看过来,看到她手掌后端红红的一片,的确是被烫到了。
“阿姨在家,你自己下什么厨。”
“亲手做才更有诚意啊。”林书幼知道律言佑松口了,她拉着他衣角往桌子上靠。
律言佑这才仔细地瞧见了那鳕鱼块,他皱了皱眉头,拿了叉子,最后又难以下戳。
“怎么啦,言佑哥哥你怎么不吃呀。”
“这是炭烤鱼排?”
林书幼:……
好吧她承认有部分是黑了点,她挪了挪盘子,把另外一头尚且还白嫩的对准他,“你试试这个。”
律言佑还算给面,拿了叉子往嘴里送了一口,咀嚼了下。
“怎么样。”林书幼一脸期待。
律言佑下颌骨微微一颤,顿了大约有五秒之后,把柴干的鱼肉咽了下去,而后才说:“做的很好。”
“真的吗?”林书幼喜出望外,她竟然得到了律言佑的肯定!
“真的。”律言佑拿起餐补,雅致绅士地擦了擦嘴角,“不过书幼、我们律家还没有穷到请不起阿姨的时候,以后不许再做了。”
林书幼:……
什么嘛,还不是嫌弃她做的难吃。
林书幼拿了另一副叉子,不甘心地自己尝了一口。
就……寡淡无味,鱼肉干柴,还带着鳕鱼被烤之前发出的上好的蛋白质即将被烤成焦炭,暴殄天物的暗叹。
呸呸呸,这真是她活了这二十几年来吃过的最难吃的东西。
林书幼摔了刀叉颓丧个脸,坐在那儿:“我果然是个笨蛋美人。”
“嗯。”律言佑挑着眉睥睨地看着她,“你倒了解自己的优点和缺点。”
林书幼有些泄气,托着个腮帮子,自顾自地说:“我是不是一无是处。”
律言佑:“也不能说一无是处,至少对自己认识到位。”
他本以为说完之后林书幼会不服气地回怼他,没想到这会她倒是安安静静的,眉眼耷拉,长长的睫毛挡住眼睛,余光下瞥,一声不吭。
两人大约这样安静地呆了两分钟中,林书幼从椅子上挪下来,拖着她那双宽大的毛绒拖鞋,垂个脑袋,像丢了魂一样随着旋转楼梯上楼。
律言佑看着她一言不发的背影,下意识地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
怎么,这是伤自尊了?
*
律言佑第二天要去隔壁市出趟差,他早早起来,阿姨已经做好了早饭。
他一边吃早饭一边看着昨晚的美股股市动态,听到厨房有动静,他问到:“怎么,我奶奶今天这么早起来了?”
阿姨连忙说到:“律奶奶昨天就出发游了,是书幼小姐。”
“林书幼?她在干吗?”
“书幼小姐一大早就起来了,她说让我们把厨房腾给她,她要练习厨艺。”
“练习厨艺?她练习什么厨艺。”
阿姨摇摇头,“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书幼小姐说,她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男人的胃。”
律言佑反应了一下,联想到昨晚上她殷勤做夜宵,热忱请他试吃,而后又对他的意见尤为看重的样子,愉悦地笑了笑。
阿姨难得看到律言佑笑,她顿时也觉得心情舒畅,“律先生,您笑什么。”
律言佑摇摇头,脸上神色依旧如沐春风:“没什么,罗马不是一天能建成的,她也不必太挫败,感情也是可以培养的。”
他看了看腕表,拿了外套,准备出门。
他脚步凝固在大门后面,又折回后径直去了厨房。
他隔着玻璃门看到她的确在那。
她穿了一件雾霾蓝打底毛衣,下身搭了一条阔口的米色裤子,温柔地嵌在窗外的阳光里。
林书幼低低地扎着个马尾,手上还忙活着什么,律言佑正欲往前进,她突然转过身来。
律言佑下意识往墙后躲了躲,找了个她看不到的位置。
律言佑看到她的时候有些意外,她原本娇俏多情的狐狸眼里突然红了大半,水盈盈的满是泪花,鼻尖一啜一啜,像是哭了。
她右手揩了把眼泪,嘴里还念叨,“太难了。”
律言佑多少觉得有些自责了,他联想到昨晚上她走之前垂头丧气的样子,又为了抓住他的胃抓住他的心早起锻炼厨艺,她那么爱哭鼻子,一边哭一边还坚持不放弃,实在是难能可贵。
她能为他下厨已经是很有进步,第一次成绩并不重要,他倒也不该对她那么苛刻。
他不善于安慰人,只是拐角出了厨房的时候吩咐阿姨:“每天给书幼小姐榨杯胡萝卜汁。”
*
林书幼昨晚本来很沮丧,她一想到自己那连人家手指头都比不上的厨艺就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