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婚眼花——头婚眼花
时间:2022-03-15 09:23:57

  “赎什么赎!不去!她自己闯的祸让她自己解决!”赵红梅被气得肝直疼,她想正好借这个机会教训一下葛桂兰。
  “你理智点好不好,她自己怎么解决?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着也得照顾一下儿媳妇的情绪吧。还是先把人领回来,其他的以后再说。”刘翰林怕真把亲家母给打坏了,觉得还是赎人要紧。
  “五千块钱呢!怎么能赔得起?再说家里现在也没那么多的现金啊!”赵红梅不知所措地搓着手。
  这时候小兰反倒镇静下来,她安慰道:“没事的,我已经和那个人谈妥了,把赔偿价格压了又压,砍了又砍,最后人家答应给三千块钱了事。”
  一下子就少了两千块钱,刘翰林的心里压力顿时轻松不少。
  他对老伴安排道:“我这就拿钱跟小兰走,你自己在家看着秋月吧。”
  赵红梅更急了,说:“我怎么看得了,待会要是带她去医院的话我背不动也抱不动的,还是我和小兰去吧。”
  “那你让我怎么抱怎么背?哪有老公公背儿媳妇的道理!”刘翰林也是急得说话都变了动静。
  看着这老两口犯难的样子,小兰又出了个主意,“要不你们就都别去了,我跟卖货的说这个老太太和我都是从农村来的,没钱,这才把价给砍了下来,你一去不就全露了吗?还是把钱交给我吧,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小兰带着钱走后赵红梅两口子越想越不对劲,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正在疑虑着葛桂兰就回来了,她说跟干女儿走着走着就走丢了,谁也找不着谁才回来的。
  赵红梅急忙就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葛桂兰一听,坏了,这是上当受骗了。
  她赶紧就往按摩房跑,结果老板娘说小兰今天早晨就已经结了账,辞职走人。
  给刘家引起这场破财之灾的葛桂兰没有产生丝毫的愧疚之心,反而数落亲家没见过世面,连这种小小骗术都会上当,白瞎了当老师的名声。
  她还说刘家住的也不是正经地方,旁边什么人都有,又是婊子又是骗子的,民风不古!
  赵红梅受够了,她不再顾及秋月的面子与感受,拉下脸来对亲家母下了逐客令。
  葛桂兰在秋月的面前耍了一通无赖也是没用,只好灰溜溜地又搬回到宿舍里。
  季秋天见老娘垂头丧气地又搬回来,便问是怎么回事,结果却换来一顿暴打。
  “你个败家玩意,以后再敢去按摩房俺打断你的狗腿!”葛桂兰把错误都怪罪到儿子的身上,她挥舞着马勺把儿子的脑袋上给敲出来一圈的大包。冷不丁看去,秋天的脑型犹如一个没长开的仙人球。
  即便是在回到山城的若干年后,葛桂兰还时不时的向别人炫耀曾在省城收了个小姐当干女儿。
  她咋咋呼呼地对人家宣讲道:“那闺女上赶着要认俺当干妈,还非要给俺磕头不可,俺这魅力没说的,杠杠的!谁也不好使!”
  对于家里损失的三千块钱刘青山没有做出过多的纠缠,这并非是他宽容大肚,而是全看在秋月的大肚皮上。
  那里面正孕育着自己的骨血,一切以胎儿为重,他不想在这个时候生出事端。
  “香君来看过我们了!”当赵红梅把这个信息传达给儿子时,她仍是处于激动万分的状态之中。
  没想到这丫头闪婚后竟然不声不响地跑遍了三个省分去捐款,而且还都是奔着偏远山区去的,这哪是去旅行,分明就是修行去了。
  刘青山和豆子几乎是流着哈喇子看着对面,结婚后的乔香君更显妩媚,成熟女人特有的风韵在她的身上显露得淋漓尽致。
  不过美中不足,原本白皙的皮肤换成了略显暗淡的古桐色,想来是钻山沟风吹日晒的结果。
  “不用等他了,咱们先喝起来!”香君还是像以前那样的豪爽奔放,她的老公临时有事,要迟来一会儿。
  “不不,再等等。”刘青山在这个称不上前任的女人面前表现出少有的客气。
  他本来是想要单独约香君出来的,可是香君却偏要带上老公,还要再约上豆子。
  她的用意很明显,这是在避嫌。四个人都在场,既不让青梅竹马的发小再有非分之想,也不令自己的老公有所担心。她考虑得很周全,看来是真心要一门心思的过日子了。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俩能不能把眼睛歇歇,往别的地方瞅会儿!”
  香君没给这哥俩留一点情面,因为他们的眼神从一开始就没离开过自己衣服的深V处。
  “许你穿就不许我们看啦!”豆子嬉皮笑脸地恭维着:“再说你这么漂亮,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就没法不去看你!”
  “切,少来!我可以骚,但你们不可以扰。更何况我现在是有夫之妇,你们一个已经当了孩儿他爸,一个就要当上孩儿他爸,还是都老老实实的吧。咱还跟以前一样,大家一起做兄弟!”
  为了避开这个尴尬的话题,刘青山问道:“那天我妈要留你在家吃饭,你咋跑了?这也不像是你的风格呀!”
  “我本来是想要在你家多呆一会儿,可你老婆子挺个大肚子在我边上晃来晃去的示威,我就只好早点撤了。免得人家说我没眼色,不识趣!”
  刘青山不再言语,因为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他甚至后悔来跟香君见面,感觉还是相见不如怀念的好。
  能够娶了香君这么开放的女人,而且两人还是在泳池里相识的,又是闪婚,刘青山一直以为娶她的应该是个特开朗、特外向、特浪漫、特有魅力的男人。
  然而等到香君的老公露了面,哥俩对这个姓韩的男人大感意外。
  年龄相仿,但长得一般般,而且面相偏老。看上去内向、腼腆、不大爱说话,甚至比起刘青山还有些木讷。
  “失望!”刘青山搞不明白了,香君咋就相中了这号人物。
  而对于乔香君来说,刘青山给她的感觉也是如此。百般优秀的发小为什么就会找秋月这种三无丫头作媳妇,至今也是个未解之谜。
  几杯白酒下肚,香君的老公才稍稍放开了拘谨的作派。青山和豆子也一口一个「老韩」的叫着,意欲将关系拉得更进一步,不过两人更感兴趣的还是关于「闪婚」这件事。
  “你们俩刚刚认识,谁也不了解谁就敢结婚,到底都是咋想的?”豆子直来直去地提问,“怎么着也得有个考察期吧!”他把给刘青山上课的那一套又要用在香君的身上。
 
 
第102章 
  祸起萧墙 01
  “还用考察啥?”香君一脸的不在乎。“结婚前我问他家能出多少彩礼,他说大概有十万块钱。他又问我能拿多少嫁妆,我也说十万块钱。
  然后我就出个主意,说咱们俩把这些钱归拢到一起,拿出一半到贫困山区,面对面捐给那些念不起书的孩子,同时也当是旅游结婚,他立马就同意了。这一圈溜达完,该了解的也全都了解了,还有啥可担心的?”
  “你们都了解什么了?”刘青山心说你这爱心献得也太随性了吧,一口气就砸出去十多万块钱,往后还想过日子不。
  “我说把二十万块钱归拢到我这儿,他同意,说明他听我的、信任我。我说要捐款,他也同意,说明他心善、有爱心。
  一路之上都是在山区逛游,他没让我吃半点苦遭半点罪,说明他心疼我,更会照顾人。几个月的时间没绊过嘴吵过架,说明我俩处得来。你们说,我还需要了解啥!”香君说罢搂住老公的脖子冲他莞尔一笔,幸福感溢于言表。
  “哇!你真是太有心机了,这要是青山娶……去了,他和他老婆肯定是干着架回来的!”
  豆子为什么在说话时拐了个弯,并不是因为他及时发现自己口误而做出的修正,而是他在桌子底下的双腿同时感受到了来自两个方向的「提示」。显然香君和青山都不希望他当着老韩的面再提及这方面的事情。
  香君平安归来,刘青山牵挂着的心终是稳定了,但随即又悬了起来,因为他的小作坊又出了问题。
  越是讨厌啥就越来啥,刘青山又抓着个偷吃快餐的员工,这种恶劣的行为是他最为憎恨的。
  刘青山并不是个小气的老板,他曾经对大家清清楚楚的说过,如果谁要是嘴馋了想吃点什么,可以提出来,晚上让厨师做了大家一起吃。
  但是这样做似乎没什么效果,因为有人就是不领情,甚至认为他这个老板是个容易哄好欺负的面瓜。
  虽然他们每天晚上一顿不落的改善着伙食,可是到了白天该偷嘴时还是偷嘴。
  钱正高这小子刚从山城来了才几天,就被那些所谓的「老人」给带坏了,什么活计还没学会呢,就先学会了如何偷嘴。
  刘青山看着眼前这个哆哆嗦嗦形神猥琐的家伙气就不打一处来,抬手就抽了他一个大嘴巴,厉声问道:“你这是第几次偷吃了?”
  “一次。”钱正高捂着脸小声的回答道。
  此时他的腮帮子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钳着一样,火辣辣的疼痛感取代了偷食时产生的快感。
  这正应了那句话: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就是代价!
  “几次?”刘青山一扬手。钱正高一哆嗦,伸手摆出一个「二」的造型,胆怯的说道:“两,两次。”
  刘青山瞪着眼睛问道:“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到底是几次?”“三……四次。”钱正高低着脑袋,目光却偷偷的斜眼向上瞄着老板。
  “每顿饭的伙食都不错,不缺油水不缺肉的,你为什么还要偷吃呢?”这就是刘青山一直都不能理解的问题,他想在钱正高的身上找出答案。
  钱正高不好意的说道:“叉,叉烧肉,俺,俺以前没吃过,那玩儿意好吃!”
  “晚上的伙食饭里不是也有叉烧肉么,你没吃到?”
  “吃着了,可是太少,每人就能吃着个三四片的,不解馋啊!”钱正高说这话时倒好意思了。
  “你还想拿叉烧肉吃个饱啊!见过嘴馋的,没特玛见过像你这样馋的!”刘青山被气得牙根直痒痒,呵斥道:“嘴馋你就偷拿盒饭里的肉吃啊!放着摆在外面的肉不吃,专去翻腾给客户装好的盒饭,你这不是祸害人么?你要成心毁我的生意是不是?”刘青山越说越来气,举手又要打。
  钱正高慌忙躲闪着,惊恐地说道:“摆明面的东西你老丈人看得紧,他也不给机会让俺吃啊!”
  看来季卫国在这里还是很有用处的,尽管他起的是反作用。
  刘青山很想再抽钱正高几个响亮亮的耳光,但他最终还是决定把这小子当个屁一样给放了。“滚吧,我这不用你了。你先去收拾东西,然后再给你结工钱。”
  “你不能撵俺走!俺是葛姨找来的,她可是你的丈母娘,你得给她留点面子吧!”钱正高觉得自己的后台很硬,老板奈何不了他。
  刘青山一声冷笑,用手掌拍着钱正高的脸蛋子,犹如在挑一个大西瓜。
  “你特玛找死是不是!让你滚你就滚,还啰嗦什么?就你干的这点下作的烂事,早就把我丈母娘的面子给烧没了,还在那装个屁呀!”
  刘青山算了一下,钱正高这几天的工钱一共是一百六十元,但要是扣除四次偷吃东西的罚款,这小子不仅没工钱,反而还得倒找公司二百四十元钱。
  “哎,算了吧,这个贼小子好歹也干了几天的活儿,就给他一百块钱吧!”
  刘青山心软,手下留了情,决定从轻处理钱正高。他正想着事情,家里又来电话了。
  “秋月的眩晕症又犯了,你赶紧回来一趟!”赵红梅焦急地在电话里对儿子说道。
  放下电话后刘青山就往外跑,正好看到季秋天走过来。他顺手就把一百块钱塞给了秋天,并对他说道:“我有事先出去一下,这是钱正高的工资钱,你去把这个给他,再让他签个收据。然后紧紧的盯着他出门,别让他在屋里动什么手脚,听清楚没?”
  “放心吧,这么一件小事,没问题!”秋天大咧咧的对三妹夫说道。
  季秋天可不是个一般的秧子,这件小事经他手里一过立马就变了大事,没问题也变成了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
  他想把这一百块钱给私截下来,然后再冒充钱正高写个收条,这钱就归他了。
  可没想到钱正高确实高,竟然知道打电话给电视台报料,说有家快餐公司巧使唤人,把招来的农民工白用几天后就编个理由给开除掉,而且是一分钱的工资也不给。
  “非但不给工钱,他们还打人,这是对俺们农民工赤裸裸的剥削和压迫!俺希望你们电视台能出面给俺主持公道,维护正义!”钱正高在电话中对记者慷慨激昂的甩着硬词儿。
  等刘青山心急火燎地赶回到公司时,电视台的记者和摄像都已经到了好了半天。
  还在走廊里刘青山就听到秋天的牛气十足的训话声,“你们电视台的算个屁!电视台的就了不起啦!电视台的就可以随便跑人家里来管闲事啊?告诉你们,这是俺们家开的买卖,给不给员工开资俺说了算,跟你们没关系!哪凉快哪呆着去!”
  “把嘴闭上,出去!”刘青山冲进屋里薅起秧子就往外撵,而这时秧子正一脚踩着椅子一手拍着桌子的在那耍威风呢。
  “请问你是……”女记者把话筒支向了刘青山,摄像的镜头也随之瞄准了他。
  “我是这儿的经理,你先把那玩儿意关了,有什么问题咱们坐下来好好说。”刘青山一边客气的向记者让着座,一边用手去挡那个摄像机的镜头。
  “告诉你别乱碰啊!碰坏了你赔不起!我们这是正常采访,是在履行新闻媒体的社会监督职责,请你予以配合!”
  刘青山听了这么刺耳的话才注意看了看这位女记者,不看则罢,一看他就立即反了胃,一股酸水差点没从食道里呕出来。
  这位他认得,就是当地电视台一个杂碎栏目的主持人,姓杨。
  论长相要多砢碜有多砢碜,所谓的业务能力也是超末流的,属于谁见了都想上去踹一脚那种类型。
  坊间都盛传她是某位大领导的亲戚,是被硬生生塞进节目主持人的队伍当中去的。
  这个女主持人非常的让人不待见,换句话来说,她的工作任务就是恶心电视观众的,好让你有足够的时间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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