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岸边广场举行篝火晚会,照往常, 这种热闹乔阿铁定是会凑的,可浑身疲软无力, 嗓子还有些哑,含着薄荷糖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静静听远处大喇叭传过来的音乐声。
她用力嚼碎糖,囫囵咽下去,在心里骂一声:臭男人。
乔阿坐起身, 从行李箱里随手拎出件他的衬衫套在身上,走出去透个气儿。
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大家要么待在家里, 要么去广场上玩了。她大伸个懒腰,就见贺薄文单手托着半块西瓜走上来。见乔阿这身打扮,走近按下她的手:“穿好了出来。”
乔阿瘪嘴,脚丫子从拖鞋里抽出来, 轻轻踩了他的小腿一下。贺薄文没生气, 握住她的手腕,防止人跌倒:“进去。”
乔阿穿好鞋,任他拉自己回屋。
贺薄文用脚关上门, 一手拖西瓜,一手伸到身后揉她的屁-股。
乔阿扯开他的手,双掌抵住他的胸膛:“不来了, 累。”
“好。”男人笑笑,把西瓜放到桌上,从口袋掏出把小铁勺,开门出去。
不一会儿,洗完勺子回来,看乔阿趴在床上,坐到床边挖出西瓜最中间的那块递到她的嘴边。
“好甜。”
贺薄文没说话,挖出边边上一块自己吃下。
乔阿鼓着嘴,愣愣地看他:“你居然和我用一只勺子!”
“嘴里全是你的口水,还在乎这一点吗?”
乔阿看着他的眉眼,忽然翻身坐起来,将西瓜抢过来放在床头柜上,拉着贺薄文背对自己坐。
“干什么?”
“别动,等会就知道了。”
乔阿找出皮筋,给他扎头发。
贺薄文微弓背,松弛地坐着,任她捣鼓。
乔阿在他头顶扎了两个小揪揪,拿起镜子照过来:“看,可不可爱!”
“可爱,”贺薄文看向镜子里她的笑脸,“开心了?”
“我给你化个妆吧。”
“不可以。”
“就一次。”
“不行,男人不化妆。”
乔阿跪在他身后,抱住他的脖子晃动:“哎呀,就试一下嘛,小文叔——叔叔——哥哥——”她握住他的下巴,扭过脸来亲他一口,撒娇地哼起来,“亲爱的,大宝贝。”
这哪受得了,贺薄文妥协了:“不可以涂口红。”
“好!”
乔阿下床去拿化妆包,端个凳子坐在贺薄文面前,给他上妆。
贺薄文凝视眼前认真的小脸,手落在她的大腿上,慢慢往里送。
乔阿立马并住腿,转到另一边放着:“别动!”
他默默收回手,一本正经道:“是。”
“小文叔,你为什么一点都不老呢,一条皱纹都没有。”
“我还没老到需要长皱纹的地步。”
“皮肤还这么好。”
“健康的饮食、作息和规律的运动,做到这些你到这个岁数也可以。”
他的眉毛很浓,型也好到不用修饰的程度。乔阿拿起眼影就要抹,贺薄文扣住她的手腕,看着盘里花花的颜色:“不用这个。”
乔阿撅起嘴。
贺薄文松开手,叹了口气。
她噙着笑,继续操作。
“阿礼,我们领证吧。”
这突然间的,乔阿手一顿,亮晶晶的粉糊在他颧骨上。
就这样求婚了?连个前奏都没有,还是在这小破民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