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说：“说清楚什么？”
余乐航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拼命压制自己。
他松开握着沈白手腕的手，转而双手捧住沈白的脸。
沈白看着余乐航无限拉进的脸，不断地睁大眼睛。
余乐航狠咬她一口。
沈白痛得大叫，捂住嘴。
没破皮出血，但是有个咬痕。
她慌乱地说：“余乐航！你居然咬我！你属狗吗！”
余乐航笑起来，看上去有些邪气，说：“对，我属狗的。”
他实现了他在蹲人的时候，心里面想做的事。
沈白倒退两步，胀红的脸色在月色下看得隐隐约约。
余乐航说：“退哪去？”
沈白觉得今晚的余乐航很不一样，妖气值大开，特别霸道。
可怕程度和暴雨那天他给自己送伞的时候，不相上下。
可能这才是他真实的一面。
余乐航说：“我说了，今天你没说清楚，就不准走。”
沈白的嘴还在发麻，感觉有点肿。
余乐航的举动已经将他的意思表达清楚。
一切都昭然若揭。
他喜欢的那个人，是自己。
在沈白持续发呆沉默的时候，余乐航怒了，持续输出：“喝醉了酒就能当做一切没发生过吗？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喜欢到要躲着我吗？
“不仅仅是这次躲着我，还有上次，叫你跑步，说不跑就不跑。也没说不理人，就开始不理人。
“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给人的态度总是这么飘忽不定？让别人忐忑不安、心里七上八下，你难道会很开心吗？”
沈白听着他居然有些委屈地开始翻旧账，思绪忍不住地开始岔开，问：“什么上次？哪个上次？”
余乐航咬牙切齿：“扯开话题和气人，你都很有一手。”
第21章
盛夏夜里，繁星满天，月亮高悬。
暑气也没有在夜晚离开，热得人只想往空调里钻。
沈白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好像在散发热气。
她从不畏热，在夏天，别人汗流浃背的时候，她都是气定神闲地度过。
但是今夜很不一样，她感到浑身燥热。
这股热是从心底里往外涌的，把她蒸腾，把她煮沸。
而始作俑者正站在她面前，眼神黑沉沉的，仿佛要吃人的模样。
沈白求饶：“好啦，我错了。我不问了。”
余乐航手臂垂在身侧，看上去一副轻松自如的模样，但实际上有多表里不如一，他自己和沈白都心知肚明。
沈白声音低下去，问余乐航：“你的‘其实’后面还有什么？”
余乐航说：“所以你都不记得了？”
沈白皱眉细想，说：“是喝醉以后发生的事吗？我喝断片了，什么都想不起来。”
余乐航恍然，喃喃道：“难怪。”
沈白问他：“我喝醉以后干了什么？”
余乐航说：“你问了我，这同样的问题。”
沈白心中一紧，看来这个问题真是自己的魔咒，喝醉酒了还念叨着。
她用漫不经心的语气掩饰住她的紧张，说：“那你是怎么回的？”
余乐航不答，反倒牵起她的手，把她带到小区的小凉亭里坐下。
牵着她的手再没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