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航被他给绕进去了,声音脆脆的,问:“怎么证明?”
张晓说:“既然我们都是男生,那你肯定有鸡|鸡|吧,你让我看到我就相信你。”
余乐航大受震撼,被他的流氓话气得有些打抖,不想再和他说话了,绕开这座障碍物走。
张晓怎么会让他走,以掩耳盗铃之势袭向他的裤|裆。
余乐航反应也很快,弓背躲过,手按着他的脸往外推。
张晓的眼睛被他的手指挡住,余乐航的手指甲没剪干净,又用了全身的力道,抓得他脸疼。视线受阻,脸上又疼,伸向他裤子的手倒是没有退缩。他闭着眼睛使劲,今天没探出个所以然来,他不会罢休。
在抗衡间,余乐航绊倒了走廊上的扫把,重心不稳地跌下去。张晓全身劲都在他身上使着,跟着他一起倒下去。
余乐航被他的体重砸得闷哼出声。
张晓顺势坐在余乐航的肚子上,快乐地哈哈大笑:“我赢了!”
余乐航一边被他压着,一边被背上的书包膈着,又痛又累,没有反抗的余地。
这时候,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一个绑着马尾辫的小姑娘,踏着夕阳迅速地跑过来。
沈白一个冲刺把张晓推开,张晓跌坐在旁,脑袋磕到了墙。
余乐航被她从地上拉起来,拉到了她的身后。他望着她高高的马尾辫。
沈白举着从一边地上捡起的扫把,一脸女英雄模样,英气地指着捂着头呆坐着的张晓说:“你这个欺负人的坏蛋,还敢欺负人我就揍你!”
张晓还没从头撞到墙的疼痛感中缓过来,被她拿扫把指着都没反应。
沈白把扫把一扔,牵起余乐航的手,走了。
等到走廊空了,只留下他满身灰尘和一片狼藉,张晓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哇哇大哭。
沈白帮余乐航把脸上的污渍擦干净,是她妈妈放在她口袋的纸巾,绿茶味的香香的。
“你是哪个班的?”
余乐航乖乖地站着,回她:“二年级一班。”
沈白说:“我是一年级二班的,要是他再敢欺负你,你就来找我。”
余乐航小小幅度地点了头。
沈白说:“我叫沈白,沈阳的沈,白花的白。你叫什么名字?”
余乐航说:“我叫余乐航。”
说完牵起她的右手,在她的手心写下自己的名字。
待他写完,沈白抓抓脸蛋,说:“还挺复杂。”
她牵着余乐航的手:“你家在哪里?我看看我们顺不顺路。”
余乐航任她牵着,说:“在学校马路对面的那里,门口有个卖茶叶蛋的老爷爷。”
沈白惊喜道:“我也是在那里!我们一起回家吧。”
余乐航问她:“你不用等你爸爸妈妈来接吗?”
沈白说:“就这么一点路,接什么。”
余乐航小小声地哦了句。
两个人手拉手,余乐航身上脏脏的,沈白身上干干净净。
马尾辫在空中摇晃。
沈白一直在和他说话,余乐航大部分时间都是听着。
他忽然觉得,来到这里失去了以前的朋友,也没有那么难过了。
沈白说:“原来我们家就住对面楼啊,那我们一起上下学吧,明天我在这个花坛这里等你。不见不散啊!”
余乐航的手里空了,他被沈白放开。还没来得及说话,沈白已经一溜烟地跑了。他注视着她跑进楼道里。
林行下班回来,看到儿子这般惨样子,吓得赶紧问了情况,把沈父狠狠地训了一顿。
余父自知理亏,抱着余乐航受着训。
余乐航窝在他怀里,说:“我以后都不要你们接送了。”
林行心疼地摸摸他的头,说:“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没关系吗?”
余乐航抿着嘴,学着沈白说这句话的模样,说:“就这么一点路,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