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寒在这片琉璃里缓缓出现。
沈扶雪迎到门口,她的眉梢眼角都是喜悦:“夫君,你回来了!”
陆时寒握住沈扶雪的手进屋:“怎么样,还喜欢吗?”
“很喜欢,我很喜欢,”沈扶雪仰起脖颈看着陆时寒。
陆时寒把沈扶雪的碎发掖到耳后:“喜欢就好。”
屋里的下人都很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就连窗外的庭院里也空无一人。
沈扶雪看着窗外,声音甜糯:“夫君,以后我们就能一起在屋里赏雪了。”
天公似是也在做美。
正在这时,外面飘起了雪。
这次的雪不大,细细碎碎,在纯净的琉璃映照下,星星点点。
好看极了。
沈扶雪道:“谢谢你,夫君。”
她踮起脚尖,想要亲吻一下陆时寒的唇角,表示感谢。
只不过沈扶雪的个子有些低,半路时竟然气力不济,没吻到陆时寒的嘴角,反而吻到了他的下巴。
陆时寒的下巴弧线极其流畅精致,她的唇瓣正正落到上面。
沈扶雪有些尴尬,她便想着再亲一下。
不过这次她没有亲陆时寒的唇角,而是沿着陆时寒的下巴往下,轻轻吻了下陆时寒的喉结。
沈扶雪仰起脖颈,声音很甜:“方才没亲对地方。”
陆时寒的喉结也很好看。
此时,他的喉结有些湿润,是沈扶雪唇瓣上的气息,微痒。
陆时寒动了心思。
陆时寒一把把沈扶雪抱到了窗边的案几上。
这案几原本是摆着花瓶的,不过花瓶里的梅花有些枯败了,便让云枝几个拿下去了,打算重新换几枝梅花。
没想到竟方便了陆时寒。
沈扶雪只觉得身子瞬间腾空,而后便落到了案几上。
她的心砰砰直跳。
沈扶雪揽着陆时寒的脖颈:“夫君,你把我抱到这上面做什么啊?”
只不过,沈扶雪没有等到陆时寒的回答。
她话音刚落,陆时寒就吻上了她的唇瓣。
陆时寒今天好似格外的急切。
沈扶雪话不成声,眉梢眼角都泛了红。
她的小衣系带挂在手臂上。
殷红的系带落在细白如新雪的手臂上,春意潋滟。
沈扶雪有些害怕,她唇瓣上的口脂都晕染开来,很浅淡的颜色。
她软软地道:“不行的,夫君,外面会看到的。”
这毕竟是大白天,而且窗柩也换成了大片的琉璃。
要是有人经过,会看到的。
陆时寒却道:“不会。”
不会有人看到的,也没有人敢在外面路过。
话虽这么说,但沈扶雪还是害怕。
她雪白的手臂揽着陆时寒的脖颈,小衣的系带终究落了下来,小衣也跟着飘落在地上。
正好旁边的木架上放着一根月白色的布带。
陆时寒拿过布带,蒙住了沈扶雪的眼睛。
“浓浓乖,这样不就好了,什么都看不到了,”陆时寒低声哄她道。
沈扶雪的视线又变的一片漆黑。
她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由着陆时寒为所欲为。
沈扶雪呜呜咽咽地想,陆时寒又在骗她。
这只是她看不到了而已,这不是掩耳盗铃吗?
她可不是小孩子了,可不会被陆时寒蒙骗到。
不过只是没有被蒙骗到而已,陆时寒握住了沈扶雪的双手,沈扶雪根本腾不出双手解开布带。
她只能继续蒙着布带。
因为看不到,沈扶雪对声音反倒格外敏感。
她甚至能隐隐听到屋里的香炉燃烧发出的声响。
细细碎碎,格外磨人。
漫长而又昏暗的时间终于结束。
沈扶雪的身子软绵绵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白皙的皮肤也因为被长时间放在木架上,而隐隐泛出几道红痕。
陆时寒把沈扶雪抱到了床帐里。
昏昧的床帐里,也弥漫着沈扶雪身上的甜香。
直到这时,陆时寒才解开蒙着沈扶雪眼睛的布带。
沈扶雪终于重获光明。
沈扶雪的眼角挂着泪,睫毛也湿漉漉的,一旁的布带也斑斑点点地浸着泪水。
真的太刺激了,说不出的感觉,沈扶雪从未体验过。
她的心神仿佛都被抛到了半空中,像是第一次被陆时寒抱到空中时的感觉。
直到现在,沈扶雪还没回过神来。
沈扶雪的耳朵几乎都发出了轻微的轰鸣声。
沈扶雪恍惚地躺在榻上,只能看到陆时寒清隽的眉眼,其余的则都看不大清了。
他嘴巴张合,像是在说什么。
明明耳朵没有被蒙住,但她却听不到陆时寒的声音。
沈扶雪细白的手指扯着被褥。
唔,夫君实在是太坏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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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54章
◎意外◎
半晌,沈扶雪才终于听清陆时寒在说什么。
陆时寒抬手,用指腹轻轻擦去沈扶雪眼角的泪珠:“浓浓,你现在怎么样?”
小娘子这次似是格外的迷茫,唇瓣半张着,似是一直在失神。
沈扶雪的声音都有些迟缓:“嗯……”
陆时寒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扶雪身上盖着薄被,她还有些懵:“屁股有些疼……”
案几都是木制的,上面还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方才还没什么感觉,这会儿却觉得有些疼了。
陆时寒道:“我看看。”
沈扶雪藏到被子里,娇声娇气的:“不给你看。”
小娘子这是不开心了?
陆时寒缓声道:“浓浓,乖,听话。”
沈扶雪的眼睫上还挂着几滴泪,她想,她才不要给陆时寒看。
只不过陆时寒力气颇大,轻而易举就把沈扶雪给翻了过来。
白皙的皮肤上确实泛了红痕。
沈扶雪皮肤极白,几乎白到耀眼那种,这会儿泛上红痕,格外明显。
陆时寒垂眸。
今天是他一时忘了情,竟忽略了小娘子的感受。
陆时寒道:“浓浓,我帮你涂些药。”
药膏是家里常备的,陆时寒很快就取过药膏,轻轻往红痕处擦拭。
沈扶雪哼唧了一声:“疼……”
“就有这么疼,方才怎么没有喊疼?”陆时寒道。
面对陆时寒的话,沈扶雪有些心虚。
其实只是有一点点儿疼,她有些夸张了。
沈扶雪挣开被子:“好了,可以了……”
正好这会儿药已经涂的差不多了,陆时寒放下了药膏。
他把药膏搁到床头的案几上。
床帐的垂幔落下,是天青色的,将床帐内的一切都映照的影影绰绰。
陆时寒躺到沈扶雪身侧。
他发觉小娘子的眼睫毛还湿漉漉的,当真是梨花带雨,可怜又可爱。
陆时寒吻了一下沈扶雪的唇。
小娘子真是太娇气了,一掐都能掐出一汪水来。
陆时寒问沈扶雪:“现在怎么样,觉得如何?”
沈扶雪懒懒的没有力气,就连指尖都不想动:“舒服些了。”
那药膏的药效很好,涂在身上凉丝丝的。
陆时寒道:“要不要起来用膳?”
他们俩回来的时候还早,但胡闹了这一通以后,天色已经黑了,早到了吃晚膳的时候了。
毕竟劳累了这么一场,沈扶雪的肚子是有些饿了。
沈扶雪便道:“好吧。”
陆时寒帮沈扶雪套上了衣裙,两人又整理了一番才出去。
丫鬟们开始摆膳。
方才是还迷蒙着,沈扶雪压根分不出心神想别的,这会儿却羞臊的红了脸。
她和陆时寒在屋里胡闹了一下午,处处都是痕迹,丫鬟们肯定知道她们都做了些什么!
实在是太羞人了……
对比沈扶雪,陆时寒的神色倒是一如往常:“好了,浓浓,坐下用膳吧。”
沈扶雪身子僵硬地坐下。
罢了,她也不要继续胡思乱想了,这是在为难她自己。
沈扶雪确实是有些饿了,不过她的胃口也实在是小,只吃了小半碗就饱了,她放下了筷子。
陆时寒皱眉:“怎么不吃了?”
沈扶雪眨眼:“夫君,我吃饱了呀。”
陆时寒这话问的太奇怪了,她当然是吃饱了才不继续吃的。
陆时寒无奈。
除了吃甜食的时候,小娘子会多吃一些,其余时候都只吃几口便饱了。
小娘子的胃口真是太小了。
陆时寒还想把沈扶雪养胖些呢,怎么能眼见着沈扶雪就吃这么点儿。
陆时寒又给沈扶雪乘了些饭:“浓浓,再吃些。”
见沈扶雪似是有些不配合,陆时寒索性放下筷子,亲自喂沈扶雪:“浓浓,听话。”
他之前问过何大夫了,何大夫说沈扶雪的脾胃好了许多,几乎可以如正常人一般用膳了。
能多用一些饭菜,沈扶雪的身子也会更康健些。
陆时寒打定主意,以后每日都要看着小娘子,让她多吃些。
沈扶雪原本不想再吃的,不过陆时寒都这么说了,她只好同意继续吃些。
不过她可不是小孩子了,哪里还需要陆时寒喂她。
沈扶雪自己拿过了筷子:“夫君,我自己来就好。”
陆时寒道:“也好。”
沈扶雪把陆时寒盛的饭菜吃下,吃的肚皮滚圆。
沈扶雪眨着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夫君,这回我是真的吃不下了。”
陆时寒拿过帕子擦沈扶雪的嘴角:“嗯,吃这些就够了。”
一旁的丫鬟们全都眼观鼻鼻观心地装作看不到。
不过她们心下实在震惊极了。
大人对夫人也太好了,竟哄着夫人用膳,这要是说出去,都没人敢信。
用过膳后,两人又在各自看了会儿书便睡下了。
沈扶雪睡的尤其快,毕竟折腾了一下午,她这个纤弱的小身子早受不住了。
一觉到天亮。
陆时寒换上了官袍,打算去大理寺。
沈扶雪被动静吵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陆时寒见沈扶雪醒来,走到床榻边儿,他亲了亲沈扶雪的眉心:“浓浓,你再睡会儿,等傍晚时我去承恩侯府接你。”
若非是大理寺有事,陆时寒也去承恩侯府参加宴会。
不过今天的事情不多,他倒是可以提前忙完,到时候好去接沈扶雪。
沈扶雪打了个哈欠:“嗯,我知道了,夫君你也去忙吧。”
陆时寒走后,沈扶雪又睡了些时辰才起来。
起来以后,沈扶雪梳洗打扮,又换上了那日给陆时寒看过的衣裙,确定没有任何差错后,才去了正屋。
姜老夫人这会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她笑道:“老四媳妇来了,正好我也收拾好了,咱们现在便走吧。”
沈扶雪行礼:“是,娘亲。”
…
承恩侯府和定国公府离的不远。
马车走了两刻钟的时间也便到了。
承恩侯府老夫人过的是六十的整寿,排场颇大,邀请了京里不少官眷。
承恩侯府里里外外都是客人,热闹极了。
沈扶雪随着姜老夫人进了花厅。
姜老夫人与承恩侯府老夫人辈分相当,两个老夫人略寒暄了一番,姜老夫人便被请到了上座。
沈扶雪则不同,她毕竟是年轻小媳妇,按理是承恩侯府老夫人的晚辈,她自是要给承恩侯府老夫人行礼。
这些规矩礼仪沈扶雪一早都是学过的,此时做出来动作无一丝错漏,而且动作行云流水一般,优雅至极。
一旁的几位夫人见状都暗暗点了头。
且不论旁的,单只说沈扶雪的规矩,便是一等一的,怕是许多宗室女都及不上沈扶雪。
其实之前她们还挺好奇的,毕竟提起沈扶雪相关的事,众人只知道沈扶雪相貌极美身子却极弱,至于旁的,则一概不知了。
现在沈扶雪又成了陆时寒的妻子,自是有更多双眼睛盯着沈扶雪。
不过显然,沈扶雪没有给陆时寒丢脸,甚至还给陆时寒添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