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娇——白糖奶兔
时间:2022-03-16 09:16:38

  【加油】
  【撒花】
  -完-
 
 
第55章 
  ◎前世◎
  日暮的阳光洒进来,屋内一片暖融。
  陆时寒帮沈扶雪把墨发拢到肩头:“脚踝怎么样?”
  沈扶雪乖乖地坐在榻上:“还好,扭的不算很严重。”
  但还是挺疼的,府医说得些时日才能好全。
  陆时寒不放心,还是亲自检查了一下。
  他把沈扶雪胭脂色的裙子轻轻往上推,便露出了一截莹白如玉的小腿。
  陆时寒轻握住沈扶雪的玉足。
  沈扶雪的脚也生的极好,白皙玲珑,脚趾像是娇嫩的花瓣,小小一只,还没有他的手大,陆时寒轻轻松松便握住了。
  只不过正因为生的好,脚踝处的伤处显得越发可怖。
  原本纤细玲珑的脚踝肿起了高高一块。
  陆时寒避过沈扶雪的脚踝,取过罗袜,动作轻柔地给沈扶雪穿上罗袜:“这几日就在榻上好好养着。”
  沈扶雪点头:“嗯。”
  陆时寒又接着道:“明日我告一日假,在家里陪着你。”
  沈扶雪下意识应了一声。
  等回应完,才反应过来陆时寒说了什么。
  沈扶雪连忙道:“夫君,不必的,我自己在家里待着就好。”
  如果说之前她还有些惊魂未定的害怕的话,现在陆时寒回来了,她已经不怕了,这就是简单的扭伤而已,哪至于让陆时寒告假。
  陆时寒握住沈扶雪细白的脚:“无妨,到时候我把卷宗拿回家里处理就好。”
  陆时寒都这样说了,沈扶雪自是不好再说什么。
  不过沈扶雪心里还是有些小高兴的,这样一来的话,陆时寒明天一整天都能留在家里陪她了,她当然开心。
  陆时寒抬眼,“浓浓,你右耳的耳坠呢?”
  陆时寒的心直到刚刚才落回肚子里,也是这时,他才发现沈扶雪右耳空荡荡的,耳坠竟是不见了。
  沈扶雪愣了一下,她抬手一摸,右耳处果然什么都没有。
  要不是陆时寒说,她还当真不知道耳坠丢了。
  沈扶雪回忆了一下,什么都没想起来,“许是在承恩侯府不小心弄掉的。”
  当时情况太慌乱了,她说不准就是那时弄丢耳坠的。
  陆时寒捏了捏沈扶雪的耳坠:“改日我重新给你买一对。”
  沈扶雪眉眼弯弯:“好啊。”
  陆时寒问道:“等会儿想吃些什么?”
  今天折腾了一上午,沈扶雪原本还没觉得什么,这会儿叫陆时寒一说,忽然觉得有些饿了。
  沈扶雪白皙的手臂揽着陆时寒的脖颈:“夫君,我想吃梅子渍的千层酥,可以吗?”
  她一向爱吃甜食,这款千层酥在甜食中的甜度都尤为夸张,所以陆时寒很久才能允许沈扶雪吃一块。
  这次,沈扶雪是想着她都受伤了,陆时寒总会同意她吃的吧。
  果然,陆时寒一对上沈扶雪那双水雾蒙蒙的眼睛,很快就投降了:“好,不过只准吃这一顿。”
  沈扶雪唇角翘了起来:“谢谢夫君!”
  沈扶雪忍不住想,要是夫君每天这么好说话就好了。
  陆时寒注意到了沈扶雪那双漂亮的眼睛眨啊眨的,定是又在琢磨些什么。
  不过这样倒也好,看着小娘子现在活泼的模样,就知道小娘子现在没那么害怕了。
  两人一起用了午膳,沈扶雪也终于吃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千层酥。
  用过午膳后,两人又歪在榻上说了一会儿话。
  没过多久,沈扶雪就睡着了。
  陆时寒望着沈扶雪的睡颜,见沈扶雪睡的一直很香甜,便彻底放下了心。
  陆时寒也去了外间的书案上处理公务。
  沈扶雪这一觉睡了足足一个多时辰,她再醒来时天色已经将晚了。
  沈扶雪迷迷糊糊地坐起来。
  许是午膳时吃了甜点、又喝了太多茶水的缘故,沈扶雪此时有些忍不住了。
  沈扶雪撩开垂下的幔帐:“云枝?”
  外间的陆时寒听到动静后进了内室,他坐到床榻边儿问沈扶雪:“睡醒了。”
  屋里本就热,沈扶雪又睡的香甜,这一觉醒来小脸白里透红。
  陆时寒还以为沈扶雪不舒服,他抬手摸了摸沈扶雪的额头,沈扶雪的温度正常,看来是没什么不舒服。
  沈扶雪点了下头,然后道:“夫君,云枝她们呢?”
  陆时寒帮沈扶雪把碎发掖到耳后:“她们都在外面。”
  陆时寒和沈扶雪一贯喜欢清静,这些下人平素都是待在耳房里候着的。
  沈扶雪觉得她有些忍不住了:“夫君,那你帮我把云枝她们叫来,好吗?”
  陆时寒蹙眉:“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
  他都在这儿了,小娘子怎么反而不用他,还要叫云枝她们。
  这种事情,沈扶雪怎么好说出口,她只好道:“没什么,夫君你就帮我把云枝她们叫来好了。”
  陆时寒何等聪明,小娘子这般扭扭捏捏的,再一看小娘子的姿势,他就知道了。
  陆时寒道:“我抱你去恭房。”
  沈扶雪先是怔了一下,而后马上道:“不用……”
  陆时寒却道:“叫云枝她们来,也是要扶着你下榻,不如我抱你过去。”
  陆时寒做事干脆利落,直接抱着沈扶雪去了恭房。
  陆时寒顺带着解开了沈扶雪的裙带:“好了。”
  沈扶雪根本来不及拒绝,等她回过神的时候,陆时寒已经把她的裙带都扯开了。
  胭脂色的轻纱薄裙拂开,露出细白的腿。
  沈扶雪的脸瞬间就变成了桃花色,陆时寒怎么能这样!
  陆时寒转身出了房间,在门口等着。
  沈扶雪太过羞臊,话都磕磕绊绊地说不出来,不过她也实在忍不住了。
  片刻后,陆时寒听到动静结束后进了屋。
  沈扶雪的脸还是晕红一片,她的声音软软的:“我自己系裙带就好。”
  好,既然小娘子都这般说了,陆时寒便由着小娘子。
  不过裙带沈扶雪是能自己系,路却是暂时还不能走,只好由着陆时寒把她抱了回去。
  沈扶雪一回去便躲到了被子里。
  陆时寒发现小娘子细白的脖颈都染上了桃花色,看来这次是真的害羞了。
  沈扶雪打定主意,怎么也要不搭理陆时寒一会儿。
  可是,就在她刚刚决定好的那刻,丫鬟忽然进屋禀告说是承恩侯府的人来了。
  沈扶雪从被子里探了出来。
  原本柔顺的墨发瞬间变的有些乱,陆时寒帮沈扶雪把头发捋好:“我去一趟,等会儿就回来。”
  沈扶雪点头:“好,那夫君你早些回来。”
  说完,沈扶雪就忍不住咬了下唇。
  她刚决定不搭理陆时寒的,结果这么快就失败了……
  沈扶雪无奈地趴到被子里,算了。
  沈扶雪下不了地,床上也没有能打发时间的话本,沈扶雪索性躺在榻上百无聊赖地数起羊来。
  沈扶雪迷迷糊糊地,不知数了多少只羊,正打算重新数的时候,陆时寒回来了。
  沈扶雪很惊讶:“夫君,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陆时寒怕身上的凉气冰到小娘子,特意换了身衣裳才进来:“没什么事,你不必担心。”
  承恩侯府的人过来,自是来为此事给出解释的,毕竟沈扶雪人是在承恩侯府受伤的。
  只不过,这事确实很简单,也没有什么阴谋,沈扶雪此次纯属是无妄之灾。
  承恩侯府的大夫人为了此次寿宴能办的出彩,特意吩咐匠人提前雕琢冰雕。
  不过现在才刚刚入冬,京里的温度根本不够低,按理根本不是该做冰雕的时候,不过上头的人都吩咐下去了,匠人只好继续雕琢冰雕。
  恰逢这几天天气都比较暖,太阳也大,那冰雕原本冻的就不实,今天便裂了开来。
  沈扶雪听完感叹了一下,也是巧了,当时她恰好就走到了那座冰雕下,她运气当真不好。
  折腾了这一番,天也黑了,两人一起用了晚膳。
  用过晚膳后,两人又说了一会儿,便各自洗沐上了榻。
  沈扶雪躺下没一会儿就有些困了,临睡前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沈扶雪睡意朦胧地道:“对了,夫君,这次是楚王救了我,等我的脚好了以后,咱们便去楚王府道谢吧。”
  陆时寒道:“嗯,这些事你不必操心,我来就好。”
  小娘子唯一的任务,就是养好自己的身子。
  至于外界的所有其他的事,都让他来就好。
  沈扶雪点头:“嗯。”
  沈扶雪的声音里满是困意,说过话以后几乎立刻就睡着了。
  身侧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月光从床帐透进来,陆时寒想起了楚王。
  这次的事他合该去向楚王道谢,不过他与楚王一向不熟,谢礼送什么,还需要仔细斟酌一下。
  陆时寒思索着楚王一事,也逐渐睡着了。
  陆时寒久违地做了梦。
  而且不是之前那般细碎片段般的梦,反而格外的清晰和完整。
  梦境开始的时候,他能清楚的感知到,他与小娘子已经成亲有一段时间了。
  那几乎是他过的最开心的一段日子。
  小娘子性子软,每天都等着他回家,和他娇声娇气地说话,当真是岁月静好。
  只不过,小娘子似是有些心事,她看着平坦的肚子感慨:“怎么还没有娃娃啊?”
  旁人成亲不久就都怀孕了,怎么偏她和陆时寒,这么久了都没有孩子?
  陆时寒捏了捏沈扶雪细白的脸颊:“不急。”
  小娘子自是还像个小孩子呢,哪里着急要什么孩子。
  小娘子捂住脸颊,软绵绵地道:“夫君,你又捏我脸颊!”
  陆时寒失笑,当真是小孩子心性,他照顾小娘子一个都忙不过来了,更遑论再添一个孩子。
  只他和小娘子,就很好。
  只可惜好景不长,朝里发生了战乱,北境的瓦剌进攻了大周。
  瓦剌位于大周北方,瓦剌之人自幼在马背上长大,是个极好战的民族,也是大周最大的敌人。
  自打大周建国以来,就不时与瓦剌发生摩擦。
  前十几年,大周与瓦剌更是几乎年年征战不断。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前几年才结束,大周边境的子民也终于得到了安宁。
  只可惜,这难得的安宁没过几年便结束了。
  建宁帝当即派遣北境戍守的韩通迎战。
  韩通距离边境最近,又率着大军,且韩通本人也是名将,由韩通率军最是恰当。
  只不过,谁也没料到,韩通竟被瓦剌打的节节败退,后来更是被生擒。
  一时间,瓦剌竟接连攻下了两座城池。
  大周朝的官员全都哗然,这下,朝中官员全都心生惧意,竟无人敢应战。
  朝中官员想起了陆尧臣。
  只是陆尧臣年岁已大,根本无力领兵,众人的目光移到了陆时寒身上。
  谁人不知,陆时寒在科举之前,就曾在凉州领兵作战,而且打的瓦剌无还击之力。
  放眼满朝,如今竟只有陆时寒一人。
  建宁帝也下了圣谕,钦封陆时寒为大将军,领兵作战,迎敌瓦剌。
  陆时寒回去的时候,正是下午时分。
  陆时寒眉头紧皱,此次一走,怕是要一年半载才能回来,一向娇气的小娘子该怎么办,怕是会哭个不停。
  可他没想到,小娘子不仅没哭,还帮他整理好了行囊。
  沈扶雪道:“夫君,你这次一去怕是要几个月才能回来,一定要多带些行李,毕竟北境那边东西都不好买。”
  小娘子就像每一个担心丈夫的妻子,絮絮地说着他此行要注意的事。
  陆时寒没有开口打断,他知道,其实小娘子只是在他面前娇气而已,在外人面前,小娘子比谁都坚强。
  沈扶雪定定地望着陆时寒。
  她知道,夫君不仅是她一个人的夫君。
  她与陆时寒结发这么久,当然知道陆时寒的抱负,知道陆时寒的牵挂。
  早年在凉州时,陆时寒便不顾生死地领兵作战,后来当了文官,亦在替万千百姓做事。
  她知道,陆时寒心里牵挂着大周的子民。
  此次出征,她当然要支持陆时寒。
  沈扶雪还道:“夫君,你别担心我,我就在家里好好地等你回来,对了,夫君,到时候我每隔一段时间就给你寄信,让你知道我最近在做什么,好不好?”
  陆时寒没想到,竟是小娘子反过来安慰他。
  陆时寒一把抱住沈扶雪:“好,浓浓。”
  沈扶雪靠在陆时寒怀里,她想,夫君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回来的。
  一定会的。
  毕竟他们约好的,以后要一起去看漠北的雪,还有江南的雨,现在一切都还没实现,陆时寒肯定会实现他的承诺的。
  她的夫君,一定会平安归来。
  …
  陆时寒不负众望,在到达北境后,很快就打了第一场胜仗。
  后来,陆时寒更是率兵夺回了那两座城池。
  当胜利的战报传回去后,大周朝的子民无不欢欣鼓舞,众人皆说有陆家的人在,大周的江山定然无虞。
  战场多变,战事复杂。
  一忽之间,便过了四个多月。
  陆时寒也带兵将瓦剌的人又打退了很远。
  这一日,营地里的兵将刚刚商议完策略,便各自四散开来,打算回营帐里休息一下。
  与之前的形式相反,现在是瓦剌节节败退。
  想来再过些日子,他们就能彻底打退瓦剌了!
  众人都离家将近半年了,眼见着就能打退瓦剌回家,自是高兴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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