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娇——白糖奶兔
时间:2022-03-16 09:16:38

  抄完卷宗后,沈扶雪搁下狼毫笔,她下意识地侧过脸看向陆时寒。
  陆时寒一旦专注起来,就极是认真。
  之前有一次她在陆时寒旁边都睡着好半晌了,陆时寒才发现。
  是以,沈扶雪这会儿有些肆无忌惮地看着陆时寒。
  从沈扶雪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陆时寒的半侧脸。
  陆时寒的眉眼生的极好,鼻梁也格外挺直。
  整个人俊秀又清冷,宛如高悬碧江上的寒江月。
  沈扶雪忽然想把这一刻记录下来。
  沈扶雪拿起狼毫笔,在宣纸上细细描绘下来。
  沈扶雪的画技很好,不过寥寥几笔便勾勒下了陆时寒的形象,而且栩栩如生。
  只不过沈扶雪没料到的是,便是陆时寒再专注,旁边的人时不时地打量他一下,他也是能发现的。
  何况沈扶雪压根不是偷偷打量,几乎是在光明正大地偷看。
  是以,陆时寒一早便发现了,不过没有拆穿而已。
  直到小娘子把画画完,陆时寒才把宣纸抽了出来。
  沈扶雪愣了,她还没来得及欣赏呢,夫君怎么就把这画拿过去了?
  陆时寒细细看了几眼,嗯,小娘子画的果真不错。
  沈扶雪索性放下笔,侧过脸去看陆时寒:“夫君,怎么样,好看吗?”
  小娘子这般模样,简直像极了等待表扬的小兔子。
  陆时寒捏了捏沈扶雪细白的脸颊:“很好。”
  陆时寒想,小娘子怕是没有发觉,小娘子也逐渐变的“不知羞”了。
  若是从前,小娘子被这般抓包,怕是会害羞的不行,这会儿却光明正大地问他画的好不好看。
  嗯,软绵的小兔子也终于成长了些。
  只不过,小娘子许是太认真了,手边沾了些墨迹都不知道。
  陆时寒起身,拿过帕子浸湿水:“把手伸出来。”
  沈扶雪:“哦……”
  她都没注意到手上的墨迹。
  陆时寒细致地给沈扶雪擦拭她手上的墨迹。
  沈扶雪的手细白又娇嫩,指腹泛着淡淡的粉,像是娇嫩的花骨朵一样。
  很快,陆时寒便把沈扶雪的手擦干净了。
  沈扶雪往书案上望了一眼,原来陆时寒的卷宗也处理的差不多了,怪不得他会有时间这样陪自己玩儿。
  沈扶雪软绵绵地钻到了陆时寒怀里。
  陆时寒手里还拿着手帕:“浓浓,怎么了?”
  沈扶雪依赖地靠在陆时寒的肩头,像是只贪睡的小猫。
  “没有啊,我就是想抱抱夫君。”
  其实是陆时寒最近太忙了,都没什么时间抱着她、陪着她了。
  陆时寒的衣服上是用金线绣着的纹样。
  沈扶雪靠在陆时寒胸膛上,她抬手沿着陆时寒衣襟上的纹路蔓延。
  沈扶雪忽然想起一件事。
  之前她还打定主意说想给陆时寒缝制件衣裳来着。
  结果现在陆时寒成了太子了,衣服愈发繁琐华贵,她这个不擅女红的,怕是缝不出来外裳了。
  嗯,到时候就给陆时寒缝制些中衣好了。
  陆时寒垂眸,就见小娘子靠在他怀里,正玩着他衣襟上的纹路。
  真是,玩着衣襟上的纹路也能这么入神。
  小娘子就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不过,他倒希望小娘子能永远这么纯稚。
  从一开始,他喜欢的就只是小娘子,从来都无关其他。
  所以,不论小娘子有没有孩子,他都会一如既往地喜欢小娘子。
  陆时寒握住沈扶雪作怪的手。
  然后咬了咬沈扶雪的指尖:“浓浓,别闹了,乖乖的。”
  好吧,沈扶雪乖乖地躺到了陆时寒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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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第63章 
  ◎遇险◎
  时间过的很快。
  忙完了新年大宴后,一忽就过了两个多月,转眼便入了春。
  而在这期间,值得一提的有两件事。
  其一是沈霁在春初之际成婚了,沈霁的新婚妻子姓韩,出自于世家大族,与沈霁很是般配,这可算是解决了压在纪氏心头的大石头。
  要说起来,这桩婚事倒也颇曲折。
  原来,纪氏一心惦记着让沈霁早日成亲,便时常带着沈霁相看,而沈霁便是在这次的相看上动了心。
  纪氏很是好奇,从前沈霁都是毫无所动的,怎么这次忽然就同意了。
  后来纪氏才得知,原来沈霁和韩小娘子早前遇到过,沈霁还阴差阳错救过韩小娘子,两人都对彼此暗暗许下了心意。
  这次两人在宴上相遇,自是看对了眼。
  再者,两家父母也都同意,家世也都相当,是以,很快便完了婚。
  婚后,两人也过的很好,算是情投意合,琴瑟和鸣。
  现如今,儿女的婚姻大事全都解决了,纪氏乐的每天都眉开眼笑的。
  其二,则是和陆时寒有关了。
  新年过后,建宁帝将朝中王世成贪墨一案交给了陆时寒。
  陆时寒把这个案子完成的极其漂亮,不只揪出了王世成,还顺带着揪出了王世成贪墨一整个案子的相关人员,一个也不落,尽皆押到了监牢里。
  王世成贪墨颇多,乃是轰动一时的大案,朝野也一时为之震动。
  这个案子但凡换到任何一个旁的人手里,怕是都不会有陆时寒办的这么稳妥,一路抽丝剥茧,任何一条线索都没放过。
  朝中不免议论纷纷,又说陆时寒这个太子当真是出色至极,实乃一国之储君。
  建宁帝自然也很欣喜。
  遥想当年,便是他初登皇位之时,锋芒也无法与陆时寒相较。
  建宁帝捋了捋胡须,真不愧是他的儿子。
  初登太子之位,便完成了这样的大案。
  建宁帝心中欢喜,再加上刚刚入春,天气晴好,建宁帝便下令让皇室中人并着一些大臣,一道去西山围猎。
  春日之际围猎本也是大周一贯的传统,这个时节却算是正好。
  去西山围猎可不是件小事,怎么着也得去上几日,要准备的东西极多,宫里上上下下都忙了起来。
  建宁帝也传召了几个成年的儿子入宫,打算商讨下围猎的事宜。
  这厢,齐王和楚王正在御书房旁边的稍间里等着建宁帝传召。
  又过了些时辰,晋王才匆匆来迟。
  晋王喘着粗气,也是倒霉了,今日他入宫的时候,不小心在街道上与旁人的马车相撞,耽搁了不少时间,入宫时间也迟了好些。
  按理,建宁帝传唤,他们虽是皇子,但也是要及时觐见的,若不然便是藐视君上的罪责。
  是以,晋王一直忐忑着,入了宫以后更是恨不得一路小跑过来,这才急急忙忙地赶到了御书房,只是没想到还是迟了。
  原本晋王以为他要吃挂落了,但没成想,一同被传召的齐王和楚王竟然还在稍间候着。
  稍间里只有几位王爷,也没外人,晋王索性直接坐在椅子上:“父皇不是传召咱们吗,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哪位大臣在里面?”
  从前也是有过这种情况的,建宁帝传召重臣时有时难免会多聊些,也会让他们这些皇子在外面多候一会儿。
  齐王喝了口茶:“是大哥在里面。”
  没错,建宁帝此时是在与陆时寒商事。
  晋王皱眉,竟不是重臣,而是太子。
  这对比未免有些明显了,同是皇子,太子就能提前进去在里面与建宁帝议事,他们却要等在外面。
  晋王脾气暴烈,说话也直接,他心情不好,难免要找人撒气。
  不过齐王与他一向旗鼓相当,晋王是不敢找齐王的茬儿的,不过眼下还有个楚王,让他来撒气倒是正好。
  晋王便道:“老五,咱们都在这着急的等着,就你还能看得进去书,你倒不像个皇子,合该去考个状元去。”
  楚王把书放下,口吻淡淡的:“四哥说的哪里话。”
  对于晋王的挑衅,楚王从来都当做不知道,风轻云淡的。
  兄弟几个不知还要等多久,自然免不了相谈,说着说着便说到了王世成一事。
  这事,就连同为皇子的他们,也不得不说一声陆时寒办的漂亮。
  楚王也道:“大哥虽然失踪二十余年,但文韬武略却在咱们兄弟之上,就连严大人都称赞大哥,说大哥龙章凤姿,能有太子这样的兄长,实乃我大周之福。”
  楚王口中的严大人,乃是建宁帝一向最器重的老臣。
  之前严大人对于建宁帝册封陆时寒为太子一事,还略有些不赞同,毕竟有些太冒险了。
  不过经过这段时间以来陆时寒的表现,严大人已经全然没了之前的想法,还无比赞同陆时寒为太子,更是在朝堂上对陆时寒交口称赞。
  严大人代表着一众清流老臣,能得到严大人的夸赞,可想而知陆时寒得到了多少朝臣的隐隐支持。
  晋王听罢果然愈发生气。
  谁不知道楚王从来都无心于皇位,只想当个富贵闲人,日日捧着书看,谁与楚王都没有利益关系。
  可现如今,竟连楚王都这般说,足以证明陆时寒有多出色。
  楚王仿佛没看到晋王暴怒的脸色,继续道:“待父皇百年之后,咱们兄弟几个也要好好辅佐大哥。”
  话至此处,楚王抿了口茶。
  晋王被这几句话挑的越发生了脾气,只不过这时,建宁帝身边的大太监出来了:“几位王爷,皇上在御书房里等着见几位爷呢。”
  晋王只好收起性子,和齐王、楚王一道进了御书房。
  在御书房待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后,几位王爷各自离开了皇宫。
  …
  晋王府。
  晋王坐在书房里,一本折子都看不下去。
  其实在陆时寒刚刚当上太子时,他还没有这么大的压迫感,那时他是想着,日后陆时寒天长日久地做了太子的话,难免不会出错。
  就算陆时寒没有出错,他可以让陆时寒“出错”,再伺机让陆时寒失掉朝臣的支持,失掉建宁帝的信任。
  这之后,再逐渐把陆时寒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
  可他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陆时寒已经当了好几个月的太子了。
  而在这几个月期间,陆时寒不仅是没有出过错,更是把东宫扎的跟篱笆似的。
  他的人都伸不进去一指头,更别说伺机让陆时寒出错了。
  晋王实在没料到,陆时寒竟如此谨慎。
  短短几个月间,陆时寒不仅没有如他所想的一般失势,反而越来越得人心,太子之位也越来越稳。
  晋王想起了楚王的那一番话。
  他原本还想伺机等下去,可现在看来,怕是不能再等了。
  若是他再等下去的话,只怕陆时寒的太子之位会愈发牢固,他能登位太子的机会也会越渺茫。
  而且,后宫中他的母妃也越来越不得宠。
  他得赶紧想一个能破局的法子。
  而什么办法,能直接破局呢?
  晋王眯了眯眼睛,只有除掉陆时寒,他方能有机会,否则只能五年十年的等下去,一无所获。
  只不过,到底该如何除掉陆时寒呢?
  他得好好思索一下。
  …
  西山猎场。
  春日里万物复苏,绿草如茵。
  西山的空气都仿佛要比宫里清新些。
  沈扶雪更是觉得整个人都重新活了过来。
  从新年大宴到现在,她一直都被拘在东宫里,如今可算是能出来透透气了。
  此次是来围猎,虽然她连连马都不会骑,但她还是很开心,只要能出来见见新鲜空气,也便算是好的了。
  这厢,沈扶雪在帐篷里换了身骑装。
  换好骑装后,沈扶雪从屏风后出来问陆时寒:“夫君,好看吗?”
  沈扶雪的这身骑装不同一般,不是寻常的女式骑装,而是有些像男子的样式。
  为了搭配这身骑装,沈扶雪还特意挽了个高高的发髻,发髻上面除了发冠,什么都没有。
  可越是简单的打扮,越显出沈扶雪的美。
  沈扶雪白如新雪的皮肤,在春日的阳光里极其清透,几乎半透明一般。
  她亭亭雅致地立在屏风前,眉眼如春日的曦光一般灿烂,周身上下是扑面而来的灵气,轻灵至极。
  纵是日日对着小娘子的陆时寒,也不免晃了眼。
  陆时寒:“好看。”
  沈扶雪是知道自家夫君有多少言寡语的,能从陆时寒这儿得到这两个字,很不容易了。
  沈扶雪上前:“夫君,那咱们出去走走吧,好不好?”
  左右离狩猎开始且还有段时间呢,陆时寒不着急过去。
  陆时寒捏了捏沈扶雪的脸颊:“好。”
  两人去了一旁的树林里。
  按照沈扶雪的设想,是两个人绕着林间走一会儿也便罢了,顺带着聊会儿天。
  毕竟她一向懒怠,走的稍多一些便觉得累。
  于是乎,沈扶雪走着走着便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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