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哪里想得到,只她一笑,陈子惠便上钩,失去了在外的谨慎小心,只是一个青涩明媚的少年郎。
直到一日,几个蒙面的刺客闯入房中,利刃直逼陈子惠,陈子惠却护在她的身前,一把将她推开刺客利刃能逼到的范围。
陈子惠松开拽着她袖子的手,压低声音,在她耳畔轻声道:“那棵树下有密道。”
明知这些人是韩昭昭派来杀他的,却怕伤到她,为她指了一条生路。
她如火光,他是飞蛾,明知烈火会焚身,见了明媚的光,仍会不顾一切地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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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完!】
【你不更文,我怎么买文,我不买文,怎么会有营养液,你说咋办吧!】
【我可能看得不仔细,很想知道女主为什么不告诉男主他真实身份?】
【.....瞎起哄啥,女主的做到这个份上了....咋还有人见不得好】
【终于要跑了,就是为了看跑路】
【啊这……不要虐啊……女主是真的惨……男主再跑就真的心累了】
【<img src="http://static.jjwxc.net/images/kingtickets_0.gif?var=20140327">希望作者太太的带球跑能写长一点!】
【不枉我辛辛苦苦追更那么久,终于看到喜欢的情节了!】
【搞事情搞事情嘿嘿】
-完-
第79章
◎薛凌玉带球跑了!◎
薛凌玉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间的茫然,之后又回归了正常,他定定的看了纪唯念一眼,薄唇轻轻张开,清晰的吐出了一句话,“头还疼着。”
姜禾听到他说头疼,立马便关切的上前,握着他的手安抚,薛凌玉在触到姜禾手心里的温暖时,略微惊了一下,然后很快掩饰了过去,并没有让姜禾发现出端倪。
姜禾很是着急的问道:“纪太医,可有法子缓解内君的头疼?”
纪唯念很快便给出了回答,“用针灸之法可以帮到少主君。”
姜禾看向低头不语的薛凌玉,他的手一直扶着头,从表情上就能看出并不舒服,而且额头上磕碰的伤与他雪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姜禾忍不住的心疼。
都是她没有及时陪在他身边,才让他又受了伤,姜禾心里愧疚极了。
她温声询问薛凌玉:“那就让纪太医为你施针,好吗?”
薛凌玉抬头,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的表情,点了点头。
姜禾担心薛凌玉一个人害怕,毕竟他现在怀着孩子异常脆弱,便要留下来看着纪太医施针,纪太医倒并不介意,薛凌玉从醒来后就一直很安静,连话也没多说一句。
纪唯念的医术高明,而且针灸本就不会感到痛意,她这一针下去,薛凌玉的头疼果然缓解了不少,皱起的眉头都松了几分,等到针灸完毕,薛凌玉的头果然不疼了。
薛凌玉看向纪唯念,开口谢道:“有劳纪太医了。”
纪唯念向薛凌玉行了个退礼,接着便收拾药箱,跟姜禾打过招呼便回去了,临走前留下来一个药方,说是可以帮助薛凌玉稳固胎气。
姜禾命鸢歌调查了薛凌玉这几日都接触了哪些人,果然寻到了些蛛丝马迹,薛凌玉定是看到了以以前的那些东西,以为她心中有别人,所以才如此伤心郁结。
姜禾想要跟他解释,可是这势必会牵涉出薛凌玉的身份,他如今正失忆着,万一在这个时候想起来,不知大婚是否会发生什么变故。
毕竟以前的那个薛凌玉,心中可能并没有她。
姜禾从背后抱住薛凌玉,耐心哄着他,“只要你没事就好,这次都是我的错,你若是还气着,打我骂我都好。”
“我没有生气。”薛凌玉感受到姜禾的气息,以及她那种害怕担心的态度,默默叹了一口气,“毕竟那些都过去了。”
姜禾见他不似有假,还是不确定的问:“真的不生气?”
薛凌玉又说了一遍:“不生气。”
姜禾的心终于落地了,她帮薛凌玉理了理耳边的碎发,看着他发髻上的红玉玛瑙,脸上浮现出即将大婚的喜悦,“还有几日就大婚了,我接下来就寸步不离的陪在你身边,保证不会再让你伤心难过了,好不好?”
薛凌玉点了点头,眼底情绪复杂。
纪唯念回宫之后一直待在太医院,说要研究一个绝世的方子,嘱咐任何人都不要打搅她,太医院的人自然不敢违逆。
在做好准备之后,纪唯念第二日就又悄无声息的出了宫,这次去的地方却是一个一点也不起眼的民宅。
曾容虽然被调回了都城,但是她的品级却还是跟原来一样,是个七品的武将,按理来说俸禄也不多,加上她对薛灵衣的勤俭之风耳濡目染,所以作为朝中官员,竟择了一间普通的民宅居住。
但是这也有一个好处,就是鱼龙混杂,不会轻易被人探查到什么。
纪唯念敲开了曾容住宅的大门,没过一会儿就有一个长相英气的女子来开门,见是一个老者,便疑惑道:“您是?”
纪唯念压低声音道:“大公子让我来寻你帮忙。”
曾容有些不敢相信,怀疑是着急听错了:“大公子?”
她前几日还见过大公子,他还要嫁给以前最看不起的那个姜禾,甚至还装作不认识她,这叫曾容很是不解,甚至觉得那人可能并不是大公子。
大公子可是最厌恶姜禾的,哪怕薛家落魄也不会甘愿委身。
可是眼前的老者不像是在说谎,曾容推开门,邀纪唯念进来:“先进来再说。”
纪唯念将薛凌玉因为失忆所以才会嫁给姜禾的事情简要说了一遍,没有透露假死药的事情,毕竟这件事如果牵扯出来,不光她的徒儿会被责罚,她也会受到牵连。
曾容听完之后咬牙切齿的拍着大腿,她就说大公子如此清丽出尘的人,怎么会愿意嫁给商贾?原来是姜禾在其中占了便宜,真真是不要脸!
曾容虽不是薛灵衣最得意的门生,可是却尽得薛灵衣真传,师徒二人都有很深的门第固念,曾容虽然品级低,好歹也是寒门一路打拼上来的,与随意挥霍金银的商贾不是一流。
纪唯念早打听过曾容的性子,心想这的确是将大公子救出来的最佳人选,怪不得大公子暗示她来寻曾容。
曾容憋着一肚子的气,义愤填膺道:“先生,那我们该如何救出大公子,直接去抢亲吗?只要您说一声,我就敢去!”
纪唯念赶紧扼杀住她的这个莽女念头,“大婚那日有那么多人看着,将军恐不好脱身,而且大公子如今还有五个月的身孕,更是不易急奔操劳。”
至于如何离开姜家,薛凌玉已经在只字片语中给出了安排,纪唯念不禁感叹,薛太夫的侄孙与他同样聪慧,趁着针灸的功夫在虚空处写字传递消息,并没有让任何人发现察觉。
姜禾如今并不知道薛凌玉已经恢复记忆了,所以薛凌玉想要离开,其实并不困难。
纪唯念将已经确定好的计划说给了曾容听,曾容一边听一边点头,并且表示自己一定会按时前去救出大公子。
是夜,薛凌玉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姜禾原本都快睡着了,听到他发出的声音,立刻清醒了过来,用手抚上他隆起的腹部,轻声问道:“怎么了,是孩子闹腾了吗?”
姜禾能感觉到薛凌玉粗重的呼吸声,害怕他是做了噩梦,于是将他搂进怀里,想让他知道自己一直都在。
薛凌玉的身子忍不住僵住,姜禾越是对他好,他越是觉得愧疚,世上漂亮的男人那么多,只要姜禾开口,那些人就会主动投怀送抱,而他...
薛凌玉苦涩的笑了笑,他还是罪奴之身,往日的骄傲都已被碾碎在了尘埃里,谈何配得上姜禾呢。
他控制自己平复好情绪,道:“我没事。”
腹中的孩子像是听到了他的违心话,竟真的闹腾了一下,薛凌玉感受到腹中这个鲜活的生命,更是无语凝噎。
他没想到居然和姜禾有了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失忆时候的表现与他平常完全不同,甚至那些撒娇软语,都不是他现在能做出来的...
不过他会生下这个孩子,在姜禾不知道的地方把孩子抚养长大,甚至这个孩子可以姓姜,但是他却不能留在姜禾的身边。
“父亲后日就会从法华寺回来了,正好可以见证我们大婚,舅舅家的人也会在同一天到,母亲更是广邀了好友,几乎是请来了都城中所有世家勋贵。”姜禾说这些,是想要薛凌玉高兴一些,她是真的重视他,在乎他,想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要嫁给自己。
就算在外人看来他还是罪奴,可薛家的冤屈就快要洗脱了,到时候恢复身份,她必然会为他挣得一个诰命,让全都城的人都羡慕他。
“我会让你风风光光的嫁给我。”
还有一件事姜禾没有说,薛灵衣也即将回到都城,虽然具体时日并不能确定,可是薛凌玉很快就能见到她了。
也不知道见到阔别已久的母亲,薛凌玉会不会想起些什么,姜禾虽然担心,但是也不会阻止薛凌玉跟亲人相见。
听她说了那么多,薛凌玉的喉咙里满是哽咽:“姜禾...”
听出他声音里的哭腔,姜禾顿时慌了,“是我哪里说错了吗,还是你不喜欢热闹?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就...”
薛凌玉打断她:“不是。”
“你就这样抱着我睡,好不好?”
薛凌玉想在离开之前,再贪恋一次姜禾的温暖。
原来是这样的小事,姜禾当然不会拒绝,何况她很喜欢抱着薛凌玉,他的身子软软的,香香的,若不是她顾念着他怀着孩子,一定会忍不住想要疼爱他。
薛凌玉闭眼之前问姜禾:“你给孩子起好名字了吗?”
姜禾是孩子的母亲,理应由她来起名字。
这还真是问对姜禾了,自从得知薛凌玉怀孕后,她就一直在翻阅典故书籍,想要给孩子取一个好听的名字,千辛万苦后终于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
“如果是女孩,就叫姜眠,如果是男孩,就交给你来取。”
薛凌玉饱读诗书,她这个半吊子是比不上的,起一个已经是绞尽脑汁了,况且若是男孩,一定会跟薛凌玉一样端庄温柔,由他来取再好不过。
肚子里的小家伙活泼好动,薛凌玉觉得会是个女儿,在细细读了几次姜眠这个名字后,评价道:“姜眠是个好名字。”
他决定,无论是女孩还是男孩,都叫姜眠。
近日有好几个弹劾吏部侍郎康敏之的奏折呈送到了御前,这些都是出自几位资历颇老的御史之手,微帝在看完里面的内容后勃然大怒,康敏之这些年不光收受贿赂,逼迫良民,甚至还牵涉进了贩卖私盐的案子,要知道前任丞相薛灵衣,落马的罪名就有其一。
微帝立马下令,交由大理寺调查这件事,务必要查清私盐案子的真相。
康敏之收到风声后,立马胆战心惊的来寻柳静。
“大人,这..这一旦查出来私盐的案子,那人命案子可就兜不住了,毕竟大人也参与了贩卖私盐,这人也是...”
柳静严厉道:“住口。”
“大人,这可怎么办啊,难不成我们就要坐以待毙?听说陛下已经召薛灵衣回都城了,我们最多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康敏之急得都要团团转了,生怕一旦查出来什么,她也会落到跟薛灵衣一样的下场,但是她跟薛灵衣也有所不同,倒时候陛下定然是一点情面都不会留...
柳静骂了康敏之一句蠢货,拧着眉头道:“没有半个月的时间了,我的人探查到,薛灵衣最多不出三日就能到达都城。”
康敏之呆楞在原地,没想到事情居然发展到这个地步了,那她岂不就是死定了?
柳静保持着镇定,“如今只能先派人截杀薛灵衣,如果不成再以她的儿子相要挟。”
这是最后的办法了,如果让薛灵衣在陛下面前翻了身,整个吏部都没有好果子吃。
柳静揪着康敏之的衣领,语气森然道:“我会派出我的府兵,随你一同前去截杀薛灵衣,姜府那边,也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听清楚了没?”
康敏之被柳静这副样子吓到了,连忙点头道:“听清楚了,听清楚了。”
柳静危险的眯起眼睛,苏雅万这个后起之秀虽然针对吏部,却是出于对权力的渴望,她到现在都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相助薛灵衣,这背后的人一定和薛家有着莫大的关系...
姜禾总觉得自从那日晕倒后,薛凌玉就变得有些奇怪,以前还能跟身边的小侍说上几句话,还会搂着她的脖子撒娇吃醋,恨不得整日粘着她,现在却变得冷漠了许多,连最喜欢的饭菜都用没有用多少。
姜禾也是第一次照顾孕夫,有许多地方都不懂,便去询问那些有生养经验的下人,最后得知薛凌玉这样是怀孕时的正常反应。
“男子有孕时的心情是时好时坏的,等到月份大些,更是会无缘无故发脾气,小姐您得包容着些,要不然孕夫的心里不舒坦,更是会自己一个人哭闹,到时候影响腹中的孩子。”
不能惹薛凌玉生气,要包容,不要让他一个人哭。
姜禾将这些都记到了纸上,更是夹在了自己常看的书中,这样她就不会忘记了。
中午用饭时,姜禾特意嘱咐小厨房做了些清淡的饭菜,还煲了冬瓜老鸭汤,这样喝起来不会觉得油腻,还能暖胃,可薛凌玉刚喝了几口,就忍不住吐了出来。
姜禾赶紧放下碗,走到他跟前,“怎么了?”
她边说边抚着薛凌玉的背。
薛凌玉感觉到胃里一阵翻滚,酸水都涌到了喉咙口,可这汤明明清淡得都没有油水,如此只能是他自己的问题了。
薛凌玉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忍下恶心道:“胃有些不舒服,吃不下东西。”
姜禾第一反应就是孕吐,她亲眼见过哥哥吃不下饭憔悴得都不成样子,薛凌玉一开始没有孕吐,她还有些庆幸他不用遭这份罪呢,没想到还是不能逃过。
“我想吃些辛辣的东西,可能会好受些。”薛凌玉看向姜禾,“如意酒楼的辣子鸡不错,我突然想吃了。”
姜禾立马便往外走,“我这就去给你买。”
她可不能让薛凌玉和肚子里的孩子饿肚子,但是这一来一回就算起码也得半个时辰,她有些不放心薛凌玉,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下脚步,对薛凌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