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一会儿喝了药就好了。”
顾绥贪恋她的温情,下颔搭在她的颈窝处,缓缓蹭了蹭。
一刻钟后,燕舞找来了合适的衣服,岁聿和云暮进了内殿帮顾绥更衣。
待到顾绥换好衣服后,牧九辂再次进去的时候发现他的脸颊有一抹潮红。
不重,却因为他脸色太过苍白而越发明显。
“怎么了?”
牧九辂关怀道,顾绥瞥过头去,不肯说话。
牧九辂有些无奈地开口。
“刚刚路上不是还说着喜欢我,怎么现在又爱搭不理的,你还如此善变?”
顾绥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下子更窘迫起来。
“谁...谁说了,你听错了!”
来大姨夫却以为自己要死了而留下遗言这事听起来太逊了,顾绥才不要承认。
牧九辂记得自己搜出来的方法还有转移注意力这一条,于是不依不饶地开口。
“你记性不好,本王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你想赖也赖不掉。”
顾绥瞪她一眼:“我还没跟你计较呢!”
牧九辂哦了一声:“你要跟本王计较什么?本王好心为你找了太医,喂你喝水,做得还不够?”
顾绥气得牙痒痒起来:“你,你...”
他就是气,可是他也没办法跟她计较为什么她穿越没有大姨妈,而他穿越却有大姨夫这事啊。
她现在根本也不记得。
顾绥将被子当成了她,用力地揉成了一团,放到腹间抱着。
些许压力缓解了部分疼痛,让他好受一些。
“我不理你了!”
他赌气道,牧九辂却不以为意,在他身边坐下之后喋喋不休。
“你说说你当时都以为自己快要死了,想的却是要跟我说喜欢我,还不让我与其他人结婚,你就那么想嫁给本王啊。”
牧九辂心下想着,他若是认了,那她明天就娶他过门。
却不想顾绥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
“才没有!”
他分明是想娶她才对。
“呵,是吗?”
还说没有,行,那她就看他能嘴硬到几时。
欲擒故纵,鱼儿现如今已经咬钩,接下来只要沉住气,缓缓收线就是了。
“公子,药已经好了。”
岁聿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放下之后将药汤倒入碗中,贴心地服侍顾绥用药。
“咦,好苦啊,我不想喝了。”
注意力早已被转移,又喝了些许热水的顾绥此刻不像刚刚那般疼得要死了,便又开始耍起了小脾气。
牧九辂眉心微蹙:“是还要我喂你?”
顾绥:“......”
他不想喝药,可那是一个亲亲诶。
他现在都还没重新将她追回来,岂能错过白嫖一个亲亲的机会?
顾绥垂眸,眼睫一眨一眨的,心下盘算着。
但他也不能太主动了,不然她肯定能看出来,万一对他有意见了不好追了怎么办。
“我不喝,也不要你喂。”
他扭头说道,右手还推了推牧九辂手中的碗,将作之一字体现得淋漓尽致。
岁聿忧心地开口:“公子,您还是喝点吧。”
牧九辂却是干脆地将药碗接了过来,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