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她们是有多无能,还需要日理万机的臣来教导陛下。”
“你...”
她虽口中称臣,态度却比她一个帝王还要嚣张。
牧桓心下万般不甘,却又不得发泄。
“但现在臣明白了,不是她们无能,而是陛下太过放纵。”
牧桓瞪大了眼,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她放纵?到底是谁放纵!
“摄政王怎敢口出狂言,你信不信...”
牧九辂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的话,神色冷漠至极。
“难道不是?”
“刚刚之事发生了才多久,陛下不仅十分在意这些微末小事,竟还有闲心来插手,呵。
臣问你,太傅留的课业陛下做完了吗,该读的史,该背的文章,以及该练的骑射,陛下都完成了吗。”
被质问的牧桓一时间气得有些发抖,她抬手指向殿中立着的人,怒吼道。
“朕就算做完了又怎样,就算做得再好又怎样,有你这个摄政王把持着权利,将所有事都做了,朕这个皇帝又有何用!”
她将心底积攒的怨气一下子释放了出来,怒不可遏地扫掉桌子上的一切东西,神色都有些癫狂起来。
殿内宫女早已退了出来,可此时她们即便在殿外也能听见里面的吼声,心惊肉跳地垂下脑袋,不敢瞎听。
“喊完了?”
牧九辂任由她发泄着,待她累得气喘吁吁,重新安静下来,才淡淡开口。
“牧桓,我问你,你想要当好一个帝王吗?”
牧桓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自然!”
“那你觉得,你现在当得好这个帝王吗。”
疏冷的质问落入耳中,牧桓想要反驳,张了张唇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墨守成规,优柔寡断,又好高骛远,这就是高太傅对你的评价。
牧桓,我问你,那些经过我手的折子,你看了之后都有什么想法。”
牧桓脸色一下子白了许多,牧九辂见状眉眼间的冷意更重了。
“你根本没看过。”
“朕看了!”
她疾声反驳道,牧九辂冷呵一声。
“但是因为对我心存怨恨,根本没看全是吧。”
牧桓不说话了,牧九辂拂袖转身,朝殿外走去。
“牧桓,想想你母皇是怎么死的,这皇位,向来有的是人想要。”
她最后的寒凛嗓音徘徊在殿中,牧桓瘫坐在椅子上,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
“希槐,希槐!”
她六神无主地喊道,殿外候着的希槐快步来到她身边。
“皇上,您冷静一下,奴婢这就派人去请太医!”
她看小皇帝的状态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语气十分急促。
“不用!”
牧桓抓着她的手臂说道,声音一时间有些无力。
希槐还是十分担心:“皇上您真的没事吗?”
牧桓深吸了几口气,缓了缓自己的情绪,过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
“你去将这一年来所有摄政王经手过的折子都找出来。”
希槐有些疑惑:“皇上为何突然要这些?”
以往不都是看了两三本就不耐烦地让她收起来的吗?
“别问那么多,让你去你就去。”
牧桓拧眉说道,希槐闭上了嘴,重新倒了杯茶后便退下了。
牧九辂的放肆质问仍萦绕在耳边,牧桓忍不住磨了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