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知道,烈王是我狗腿子——在葵园
时间:2022-03-17 06:55:28

  连池没回答她,“等着……”
  等?等什么?再等怀苍就过来了。
  姚惊鸿走过去,发现连池跟自己一样高,“这位弟弟,你今年贵庚?”
  目测连池十三四岁的样子,就已经是那个怀大人的手下。
  姚惊鸿本来就知道,武南烈跟怀苍都武功高强,但是他不肯教她。
  “你又想做什么?”连池往旁边退两步,与她拉开距离,一脸戒备。
  姚惊鸿掏了匕首出来,“要么你让我进去,要么我只能动手了。”
  其实她就想看他那个风是怎么回事。
  连池无语,她硬闯,自己还没说动手,对方倒敢自己先挑衅了。
  “你进烈王府,还偷王爷东西?”
  连池认得她手里那把匕首,是王爷的东西,他曾经在怀大人手里见过。
  “王爷送我的。”姚惊鸿的匕首逼近他脖子,手被对方挡开了。
  连池沉了脸,“你胡说,王爷从来不送女子东西。”
  姚惊鸿问:“你不是府里人?”这烈王府,谁人不知道他们王爷变了性子。
  武南烈送了她不少东西,让别人眼红得不行,姚惊鸿哪里用得着偷。
  连池手腕转动,又一阵风刮过。
  要不是姚惊鸿经常跟阿飘「练习」,怕是没躲过,“你这是气息?”
  躲是躲过了,但是她看不清,自然也学不会。
  “小姐!”雁桃出现在院子门口,被他们两个的架势吓一跳。
  连池本来想出手的,生生被雁桃的话打断,他问姚惊鸿:“你不会武功?”
  他还以为她是里面两人的同伙,来救人,还顺手牵羊偷王爷东西。
  可这几次试探,加上她出手的动作,根本不是习武之人。
  连池内心满是诧异,她不会武,何来的勇气,敢挑衅他,找死吗。
  姚惊鸿摇头,架势却没收,“想学,你刚才那招要不要教我,我付钱。”
  雁桃赶在他们再次交锋之前,挡在姚惊鸿面前,“别动手别动手。”
  还好她跟过来了,不然真不知道,小姐会惹出什么祸事。
  连池看见雁桃身上的丫鬟服饰,还有她喊这女子叫小姐,自然不能再动手。
  “你们是谁?”他收了刀。
  连池刚才只知道拦人,问她来做什么,却忘了问姚惊鸿是什么人。
  如果没有王爷的命令,府里丫鬟不会如此礼待她。
  “哎,你刀别收啊!”姚惊鸿叹气,“我刚才还没看清楚呢。”
  怎么学个一招半式那么难,武南烈不愿意教,这人也不愿意。
  雁桃护着姚惊鸿,“这是住王爷院里的小姐,我是小姐的丫鬟。”
  “怀大人一会就过来,你可别动手。”
  连池听了,还是那句话:“等着……”
  姚惊鸿推了推雁桃,示意她让开。
  雁桃不是很放心,“小姐,他带刀。”
  姚惊鸿拍了拍她的手,“没事,我还有匕首呢,他是怀大人手下。”
  雁桃知道怀大人也有手下,只不过不曾见过,所以她多看了连池两眼。
  “连池,我刚才说了,怀大人让我来的,雁桃,你告诉他是不是。”
  姚惊鸿朝她看,雁桃想起刚才怀大人的话,为难了。
  连池不瞎,直直地站在门口挡着。
  姚惊鸿一脸恨铁不成钢,“你们两个,一个个都是死脑筋吗?”
  “怀大人正在接待客人,他让我自己来,你说他没交代,你还敢指挥他做事?”
  正在偏厅落座的怀苍,突然觉得耳朵痒,似乎谁一直在念叨他。
  范宾白看到他来,心里暗道不妙。
  “怀大人,昨日范某跟王爷相约,今日登门致歉,还请通报一声。”
  怀苍面无表情,“范公子,王爷正在歇息,今日不便见客,请回吧。”
  范宾白赔笑,“无妨,那范某在这儿等着,等王爷醒了再召唤我。”
  怀苍没看他的脸,“我说了,王爷今日不便见客,范公子请回吧。”
  范宾白身子微侧,压低声音,“怀大人,王爷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刚才来之前,他已经听说了,王若在京城的产业,连夜被人收了。
  无奸不商,做生意的哪有干干净净的。
 
 
第78章 
  王爷的命令
  这事因范宾白而起,没有他请客吃饭,没有拉王若作陪,就不会出这档子事。
  王若自己祸从口出,他栽得不冤,可是范宾白只求不迁连自己。
  昨日烈王从酒楼走,又去了霓裳阁,还逛了街……
  这八卦就跟长了腿似的,一夜之间,传遍了京城的高宅大院,多少千金小姐心碎。
  “范某的事不敢劳烦王爷了,但是我跟王若真的不熟……怀大人可得帮帮我!”
  反正王若今后是不可能在京城混了,范宾白认不认识他,无碍。
  怀苍都懒得再重复刚才的话。
  他不能替王爷做主,也不会替范宾白说什么好话,只是若无其事的喝茶。
  范宾白车轱辘话翻来覆去,见打不动他,只能讪讪道:“范某叨扰了。”
  “今日求见王爷不得,我改日再来,劳烦怀大人把东西转交给王爷。”
  他留下带来的东西,里面夹了信件,也不知道能不能交到烈王手里。
  怀苍让人送范宾白出去,被他这么一纠缠,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
  怀苍唤来下人,“把东西送去给王爷。”
  然后他立马回了刚才丢下姚惊鸿的地方,毫无意外,人影都没有。
  怀苍想也没想,转身去了那个院子,远远便见雁桃站在门口偷看。
  “你在看什么?”
  怀苍冷不丁开口,把雁桃吓一跳,她倒退几步,正好踩到他。
  雁桃转身,慌得不行,立马跪地,“怀大人恕罪,雁桃不是有意的,自请责罚。”
  怀苍眼下没空罚她,“洪小姐呢?”
  雁桃没敢起身,“小姐进去了,雁桃正在等小姐。”
  怀苍说:“我不是让你看着她,留在原地等吗,你现在胆子也大了?”
  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丫鬟。
  怀苍这话不是冲雁桃,但是他又不能当面训斥姚惊鸿。
  雁桃头埋得很低,都要触地了,“怀大人,雁桃拦不住,小姐跑了……”
  怀苍本来是面无表情的,现在微微有点烦躁,怎么就替王爷捡了个麻烦回来。
  他没说话,径直进院子了。
  雁桃接着在原地跪着,没有命令,她不能起身。
  院子不大,怀苍大跨步走到那间房门口,连池立马闪现,“怀大人……”
  “没有我的命令,你为何放人进去?”怀苍想发火,连自己手下都被她忽悠了。
  别的不说,要是姚惊鸿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怎么向王爷交代。
  连池表情很严肃,“是王爷的命令。”
  刚才姚惊鸿在这儿跟他们理论。
  她一会教育雁桃,做人要变通,一会教育连池,小小年纪态度好点。
  雁桃满是为难之色,而连池则寸步不让,姚惊鸿被他们两个气得火冒三丈。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突然方管家来传命令,说王爷让小姐进去。
  别人来都不管用,但是方管家代表着王爷,王爷的命令高于怀苍的。
  连池不能不让。
  姚惊鸿进去之前还瞪他一眼,“你看看,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怀苍冷冰冰似面瘫,连带这年轻小伙,也是做事死板。
  她明明是为他好,才费那么多口舌,结果连池一句都没听进去。
  怀苍一听王爷的命令,立马没了脾气,“方管家怎么说的?”
  连池说:“方管家说,小姐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别拦她。”
  然后姚惊鸿谢了方管家,打发雁桃去院子门口等了,自己进去了。
  她开门,进门,关门,一气呵成,房里老大听到了,停止了喋喋不休。
  轮到隔壁男子又开始「唔唔」,他知道有人来审问他们了。
  姚惊鸿确认他们手脚都绑结实了,然后便把他们蒙眼的黑布解了。
  看见一人嘴里还有破布,她想了想,没弄出来,反正他也不说实话。
  被绑的两人眯着眼,缓了几秒才适应屋里的光线。
  嘴里塞布的男子看到姚惊鸿,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而且这次只有她一个人,没有那两个男人,他「唔唔唔」有话说。
  姚惊鸿不理他,看向他的老大,“喂,你叫什么名字?”
  老大定睛看了她两眼,又看向隔壁的男子,他用眼神在求救。
  “姚家千金居然没死?不应该啊!”
  既然他认出来,那就是没抓错人。
  老大之所以能当老大,就是因为他比较聪明,他一眼就认出来她了。
  当然还有一个主要原因,姚惊鸿今日穿的衣服,不是烈王府的丫鬟服饰。
  而是昨日武南烈刚给她新买的,人靠衣装,气质自是跟之前不同。
  姚惊鸿的匕首就拿在手上把玩,“我问你话呢,叫什么名字?”
  老大看她的神情,又说:“不对啊,姚家千金是个傻子,你是谁?”
  长得相似的人不是没有,但是看这神情举止,扮傻子可不容易。
  眼前女子目光清明,绝不是傻子。
  姚惊鸿勾了勾嘴角,“姚家千金被你们打死了,你问我是谁?不可笑吗?”
  旁边男子听着这话,身体不自觉往后靠,像是见了鬼。
  老大心里满是疑惑,加上担心,怕这事败露,“这位小姐如何称呼?”
  姚惊鸿佯装没抓好,匕首脱手,往下掉,砸在他的脚背,疼得老大五官微皱。
  “大哥,不是我傻,是你傻吧,问人名字,不自报姓名吗?”
  她弯腰捡起匕首,“好好说话,免得一会不知道扎你哪里。”
  “江湖混混,无名小辈,怎敢跟姑娘相提并论。”老大还想嘴硬。
  姚惊鸿想了想,“别怕,我不是姚家千金,我受人所托,问个问题而已。”
  旁边男子听到这话,瞪大眼,「唔唔」了几声,不知道说的什么。
  老大剜了他一眼,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有点银两就到处招摇。
  现在好了吧,这才逍遥多久,都被人抓了,看他样子应该没少受折磨。
  姚惊鸿正色道:“我不关心你们是谁,我也知道你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我只要一个答案,谁花钱雇你们行凶。”
  “如果这事你们想自揽责任,进大牢,吃牢饭,两命抵一命,那就接着不配合……”
 
 
第79章 
  阉了吧
  男子「唔唔」个没停,还动来动去,估计是想参与讨论,但是没人理他。
  老大听了姚惊鸿的话,上下打量她。
  这女子跟姚家千金长得太像了,就是这动作、眼神,明显不是一个人。
  “你不是姚家千金,那你是谁,为何要替姚家千金讨公道?”
  聪明人扮傻子不容易,何况傻子去扮聪明人,这女子可是聪明人。
  “我不关心你们是谁,你倒要管我是什么人,怎么回事,你杀人还包丧葬一条龙?”
  姚惊鸿拿匕首抵在他脖子处,“我就问你,姚家千金痴傻,她能得罪谁?”
  现在老大能视物,他比刚才蒙着眼时镇定不少,“姚家家大业大,我怎知她得罪了谁?”
  “谁家没点家宅恩怨,我们不过拿钱办事,知道得太多,自己小命都不保。”
  姚惊鸿眉头微皱,他在混淆视听。
  姚咏德生意做得大,京城富商之一,但是京城富人又不少,这个可能性不大。
  除非姚咏德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买卖,不然怎么可能祸及家人。
  “你没说实话,姚家千金在府里,姚咏德膝下子女那么多,哪个不比她好抓?”
  “再说了,如果只是生意上的利益冲突,不至于害命,绑架吓唬姚咏德多好啊。”
  姚惊鸿的匕首动了动,直接划破老大肩膀处的衣裳,“雇凶的人,冲的是姚家千金!”
  “至于家宅恩怨,据我所知,姚咏德不得罪人,哪来的什么恩怨。”
  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在原主的记忆里,姚咏德永远是慈父的形象。
  姚惊鸿很难想象,他能跟谁结怨。
  老大以为她拿匕首吓唬他,没想到姚惊鸿还真的动刀,“姑娘,姑娘,有话好说!”
  “既然你不是姚家人,那我跟你说实话,我真不知道她得罪了谁!”
  说罢老大便要挤泪,表情难看。
  旁边男子在心里叹气,亲老大都这么怂,他们出不去,也没救了。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他的怂,绝对是随这老大。
  “既然不知道,那便让你代替雇凶的人偿命吧,反正你拿的本来就是买命钱。”
  姚惊鸿表情冷漠,手里的匕首,速度极快地要往他身上扎去。
  “别别,我说!我只知道她挡了别人的道,至于什么道,挡的谁,我不知道!”
  老大一口气说完,眼睛都是紧闭着的。
  旁边的男子默默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刚才姚惊鸿稍稍把匕首偏了方向,没扎老大身上,从他脖子旁边擦过,扎在椅背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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