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魔侍,烧水和做饭都得自己来。
忙活到天黑,他们总算都吃完了饭,梳洗干净上床休息。
白婉棠躺在他怀里,道:“这样的日子,比在修真界有趣多了,你觉得呢。”
独孤极沉默,过了会儿拍拍她的头,“睡吧。”
白婉棠靠在他怀里睡着,半夜感觉冷,醒来发现独孤极不见了。
外面风声呼啸,窗缝里有雪飘进来。
白婉棠裹着毛毯出门,“白鹤?”
一魔侍从门外进来,恭敬道:“是在找尊主吗?尊主有事,回行宫去了。”
白婉棠点头“哦”了一声,走到门口仰头看飘下的雪花,道,“好大的雪。”
魔侍道:“是啊。明天积雪应该会很厚,您要不别去种树了吧。”
魔侍眼里满是对不种树的期盼。
白婉棠笑起来,“好。明天不去种树了。”
魔侍开心地嘿嘿笑。
白婉棠坐在门前看了好一会儿雪,才回房睡觉。
*
独孤极临时回行宫处理完事务,天色已经不早。
第二天还有事要做,他便没去找白婉棠,在自己的寝殿歇下。
走到床边,瞧见床头放着一块玉佩,想起来这是白婉棠送他的,朦胧间一种熟悉感涌上心头。
他拿起玉佩摩挲了几下,脑海里思索着这些天梦里的感觉。
从她臣服于他的那天起,他就很少再感到愤怒或是想杀了她。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让他感到无措的亲近感。
梦里的她,似乎和他也不全是针锋相对。
他放下玉佩,上床休息,难得做了一个比以往都要清晰的梦。
他从梦里醒来,虽还是不记得具体的事。
却记得梦里有个男人的声音——“仙仙姑娘,我亲手做了根红玉簪想要送你,这玉簪可做防身法器用……”
这声音让他烦躁。
他坐起身来,看了眼床头的白玉佩,若有所思。
*
天冷,白婉棠在床上赖了好一会儿才起。
虽然不打算去种树了,但她还是要去给那些伤残病弱送饭。
魔侍不敢叫苦,跟着她直叹气。
送完饭回家,路上白婉棠看见小朋友在打雪仗,就在院子里叫魔侍和她一起打雪仗。
她小时候经常和朋友一起打雪仗,后来大家都工作了,时间总是对不上,连见面都难。
再后来到了修真界后,她只想过和白鹤打雪仗。
可惜白鹤看不见,那时她扔了他一个雪球,他回过脸来不悦地看着她。
瞧见他眼上白绫,她失落又无奈地想,她不能和他打雪仗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
她握出一个雪球扔向魔侍。
魔侍被砸中,但不敢拿雪球扔她。
她直说没事,魔侍也不肯。
无奈,她只得出门,问那四个年纪不超过十岁的孩子,“姐姐能不能和你们一起打雪仗呀。”
孩子哪会知道什么能不能,他们只会开心有人愿意和他们一起玩。
白婉棠加入他们,和他们分成两个阵营互相扔雪球。
她在雪地上和孩子一起跑,一起开心地大笑,笑得嘴里灌满冷风,咳嗽起来。
她堆了一个大雪球,捧着雪球砸过去。
孩子们咯咯笑着跑开,雪球“砰”一下砸到突然出现在孩子身后的人身上,雪渣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