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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极给她抹除疤后,身体又凉了许多,揉了揉她瘦削的背,咳了几声,和她相拥而眠。
清晨,她被人叫醒。
独孤极往常和她一起睡,他起早,但从不会叫她。唯一叫的那次,就是去敬天台让她换衣服那回。
这次叫醒她也是一样。
梅英端着比上次更为华丽的衣裳请她试穿。
金边白裙,腰缀蓝白鲛珠腰链,流光溢彩。
独孤极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果不其然这裙子又是他身上那套的女款。
白婉棠真心佩服给他做衣裳的人,一套白衣还能变着花样的设计,从来不重复。
见她坐着不动,独孤极似是想到了敬天台那天的事,脸色不大好看:“怎么不穿?”
白婉棠捧起衣裳道:“这就穿。”
独孤极这才笑起来,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让梅英退下去。
她脱得只剩小衣亵裤,在独孤极面前背对着他换起衣裳。
这几日换衣都是如此。
只要他在她身边,他就不允许她去他看不到的地方。
起初她还觉得耻辱,后来她就当独孤极还瞎着。
这衣裳繁复,穿起来麻烦。白婉棠折腾了好一会儿。
独孤极看不下去,帮她穿好,为她整理衣上的腰链和衣带,玩味道:“连套衣裳都穿不好,你还能做什么。”
白婉棠没有反驳,转过脸来乖巧地对他笑。
独孤极让她在寝殿待着,待庆功宴开始前,会有人来帮她梳头,到时候他也会过来带她一起过去。
交代完,他便离开了。
白婉棠屏退众人,深吸口气,独自坐在殿里小声骂独孤极就是个煞笔。
有一魔侍突然走进来,吓了她一跳,连忙道:“煞笔不是骂人的意思,你别乱说啊。”
独孤极虽不时时刻刻在她身边,但她的一言一行都会被人禀报给他。
他要是知道她又骂了他,再见她时,就不会给她好脸色。不仅会骂回来,还会让她罚站,或是捏她的嘴惩罚她。
那魔侍神情复杂地走近,白婉棠看见他干净的双眸,才知是柏怀,松了口气,小声道:“你来做什么?”
柏怀昨晚守在外殿,刻意打探内殿的声音,听到了她的呜咽。
他看她被魔祖养在寝殿,便猜想她是何种身份,没想到魔祖竟会那样对她。
有些话他作为男子不该说,但情况特殊,还是红着耳朵道:“你要注意,莫怀上魔祖的孩子。”
白婉棠:?
第17章 羞辱 “你就是条养不熟的狗!”……
“你多想了,我与他不是那样的关系。”
白婉棠无语,又感到有些不对劲。
以独孤极那敏感多疑的性子,他不可能让外殿魔侍这么轻易打探到内殿的动静。
柏怀虽困惑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这是私事,他不方便问。听不是他所想的那般,他道了个歉要退下去。
白婉棠却又叫住他说了几句话,他听罢后思忖着离开。
傍晚时分,有人过来给白婉棠梳头,戴上华丽又繁复的发簪珠钗。
白婉棠偷偷将寒魄珠藏起。刚藏好,独孤极就过来了。
她慌忙站起身迎上去,独孤极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没给她上脚镣,直接牵着她出门。
庆功宴安排在玄鸿宗主峰最大的云华殿。
至云华殿下的高台,独孤极松开了她的手,走在她前方。
她要跟上他,却又被一旁的魔侍挡了下。
魔侍道:“你不能和尊主并行,这不合规矩。”
白婉棠“哦”了一声,面上无所谓跟在独孤极身后,只是时不时抬眸看看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