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太子妃又把群臣气哭了——张不饱
时间:2022-03-17 08:49:21

  不会武功只能走楼梯的白离赶过来的时候,小孩的脸都涨红过来。
  “这是怎么了?”
  老鸨摇曳着身姿走过来,年近四十仍然风韵犹存,一举一动都风情万种。
  她笑着将秦适的手掰开,将小孩拉到面前。
  “可是又偷客人的东西了?”
  “大娘,蒲儿真的没有。”
  那被叫做大娘的女人将蒲儿护在身后,看向秦适。
  “这位公子哥,何故对一个小孩出手?”
  秦适心想我也没出手啊,但又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老鸨,只能求助白离。
  白离向老鸨行了个礼,“大娘误会了,我朋友无意冒犯,只是想叫住这孩子。是他用的方法不对,吓到这个小孩了。”
  秦适猛地点头,对,他就是这个意思。
  老鸨笑了笑,“那不知公子们找蒲儿何事?”
  白离从怀里掏出画像,在蒲儿面前展开。
  “孩子,你可认识这人。”
  蒲儿从老鸨身后探出脑袋,盯着赵四的画像看了好一会,然后摇头。
  “感觉很熟悉,但是蒲儿不认识他。”
  白离不气馁,又询问老鸨。
  “大娘,蒲儿可是烟花楼哪位姑娘的孩子?”
  “小公子说笑,我们楼里都是些黄花大闺女,怎么会有孩子呢。”
  黄花大闺女,白离嘴角抽了抽,这老鸨也也是敢说。
  “说起来也是这孩子命大,蒲儿是三年前我从一客人手上花了一吊钱买的。当时他看起来病恹恹的快不行了,没想到吃了两贴药就好了。”
  那就对上了,那赵四先把蒲儿治病的钱偷去嫖娼。看蒲儿快死了,就顺手卖给了老鸨,换了点钱继续嫖娼,等到回家时就跟葛大娘说死了埋了。
  还真是烟花楼里赚钱烟花楼里花,一分也不肯带回家。
  白离眼尖的看到了蒲儿手上的一根挂着木头小兔的红绳。
  “大娘,蒲儿手上的这根红绳可是您给他的?”
  老鸨摇头,“他刚被卖进来的时候就戴着的。”
  狱卒将又将葛大娘带到了白离的面前。
  “小少年,您别白费力气了。不管您再问多少遍,老奴都是那个说法。”
  白离嘴角一勾,摇摇头。
  “我们不说那些事了,我们来继续聊一聊你的孩子。”
  葛大娘脸色一僵,“没什么好聊的。”
  “真的吗,那他过得好不好你也不想知道吗?”
  葛大娘的神色变得戒备,怕小少爷是有意诈她,不肯再开口说话。
  “让我来猜一猜,来找你的人可是告诉你,你的儿子不仅没有死,他们还找到了你的儿子。若是你能够配合他们做事,那他们就会善待你的儿子,若是你不配合,那你的儿子就会立刻丢掉小命。”
  “老奴……老奴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可是我就好奇了,若是他们真找到了你的儿子,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看着,而是继续让他待在那种地方,最后被我找到了呢。”
  白离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着葛大娘,而是自顾自的玩弄着手里的东西。
  葛大娘听到白离的话眉头一皱,顺着她的视线一看,眼睛瞬间瞪大。
  “这是我蒲儿的手串,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我找到了他,他的手串自然就到我手里咯。”
  “可是他明明……”
  “葛大娘,你被他们骗了。”
  葛大娘咽了一口口水,慢慢说道。
  “小公子求求您不要伤害我的蒲儿,您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您。”
  白离将手串一收,抬起头来。
  “行,给你个机会。”
  找到葛大娘的是个黑衣人,开口就说给她一百两,让她想办法陷害白忠入狱。
  可能是赵四在外面喝了二两马尿,就吹嘘自己婆子是忠贤府的大厨。
  葛大娘对于这个一见面就说出她身份的人一点都不意外。
  “不干……”
  葛大娘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坐在家里的板凳上绣着针线活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一旁的赵四急得抓耳挠腮。
  “你个不识好歹的死婆子,知道一百两有多少吗?你在忠贤府干到死都拿不到一百两。”
  葛大娘习惯了赵四人前跟她恩恩爱爱,人后不是骂她就是偷她的钱。
  他骂任他骂,葛大娘就当听不到。
  “黑爷,您别急。给我点时间让我来劝说我们家婆子,保管她听你们的话。”
  黑衣人点点头,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等候。
  “婆子,既然这样,我跟你说实话吧。”
  葛大娘抬了抬眼皮。
  “其实蒲儿没有死,我把他卖给庄子上生不出儿子的人家了。”
  “你说什么?”葛大娘的声音一下子拔高。
  她将手上的针线全丢在赵四的身上,“赵四,你个没有良心的东西。亲生儿子你都忍心卖了,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婆子,婆子,你冷静,听我说。”
  赵四连忙安抚葛大娘。
  “你说你在忠贤府做事,一个月也就回来一次。我这个爹什么本事都没有,蒲儿跟着我也是受罪。
  不如卖给人家庄子上,至少人家夫妻是真的恩爱,顿顿能给蒲儿热饭吃,也好过跟着我吃苦不是。”
  葛大娘泪眼婆娑,“可那是我的儿啊。”
  “我知道,你爱蒲儿,我何尝不爱他呢。若是你能配合黑爷的行动,那一百两,我们给蒲儿送十两,哦不,送二十两过去。
  他也能有钱上学堂,保不准以后还能考取一个功名,光宗耀祖呢。”
  葛大娘不敢再轻信赵四,而是抬头看向那黑衣人。
  “他说的可是真的?”
  那黑衣人知道个鬼,但别人问都问了,便点头。
  葛大娘深吸了一口气,“行,我答应你。”
  赵四瞬间欣喜若狂。
  她看向黑衣人,“但是我有两个要求。”
  “你说……”
  “我可以帮你陷害老爷,但是你要保证把那一百两银子全给我的蒲儿。”
  赵四伸手就想给葛大娘一巴掌。
  “然后把他也杀了,不杀了他,我就没法陷害我们老爷。”
  “成交……”
 
 
第25章 
  长得俊也是一种罪
  她爹也真倒霉,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那你可知道那人的身份?”
  葛大娘摇头。
  白离很是无语,“你连对方身份都不问一下,就替他来栽赃我爹?”
  “但是老奴怕他翻脸不认账,趁他不注意地时候偷了他的令牌。”
  这个葛大娘,都不知道该说她聪明还是蠢了。
  “拿给我看看。”
  葛大娘老脸一红,“小公子您出去一下,老奴才能将它拿出来。”
  白离一头雾水的出去,等葛大娘叫她进去的时候,一个用布包着的令牌的放在了桌上。
  令牌约有二指宽,一指长,是各府主家发给门客,给门客的一个身份凭证。
  令牌上写着一个巴字,白离思索了一下。
  京都里姓巴的人不多,白离第一个就想到了巴信瑞。
  替曹国公办事,跟她爹又有仇,估计都是他了。
  有意思的是,每个犯人在入狱前,都会被狱卒仔仔细细地搜身,也不知道葛大娘使了什么手段将这个东西带进来。
  白离正准备伸手将那个令牌拿起来仔细看,葛大娘突然叫了一声。
  “小公子别用手拿。”
  白离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脸色铁青地收回了手。
  罢了,待会让狱卒来拿吧。
  皇上给了白离五天的时间来查清这件事,白离只用了一天,就找出了这个令牌交给宋经纶。
  宋经纶拿到这个还有些温热的令牌,看到上面的巴字,脸色一变。
  “晚辈相信宋大人一定会秉公办案的对吗?”
  宋经纶一笑,“贤侄哪里的话,本官能成为顺天府尹,靠的就是一身正气,从不徇私舞弊。”
  这案子是皇上吩咐下来的,牵扯的又是大楚第一言官,督察御史白忠。
  宋经纶就是有心想护着巴信瑞,给曹氏一派卖个好,也不敢。
  白离给了宋经纶一晚上去调查巴家,第二天一早由宋经纶带她上了朝。
  “回禀皇上,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皇帝听话之后没有发话,而是冷冷地盯着巴信瑞,过了好一会,才冷哼一声。
  “好啊,巴爱卿,你把朕耍的团团转啊。”
  “皇上,臣不敢。”
  巴信瑞跪在地上猛磕头,很快地上就有了血迹。
  “你不敢,你都唆使门人陷害督察御史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巴信瑞不着痕迹地回头看了一眼曹国公,见他盯着屋顶一副神神叨叨地样子,深吸了一口气。
  “皇上,微臣知错了。都是微臣心胸狭窄,那日和白大人争了几句就心怀怨恨,派门人去坑害白大人。”
  “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巴信瑞不说话,只猛地磕头。
  “曹国公,这事你怎么看?”
  被点名的曹国公上前一步,“回皇上,巴信瑞谋害朝廷命官,按律应该处死。幸好白公子聪慧,找出了案件的真凶,才没有酿成惨剧。
  而巴信瑞以往对于朝廷也算有点贡献,臣恳请皇上免巴信瑞一死,下放到耒州做个县令,也算是惩罚。当然,这些只是臣的愚见,一切还请皇上定夺。”
  一边说着让皇上定夺,一边把巴信瑞的后路都安排好了。
  这样巴信瑞虽然逃过一死,但是在那穷乡僻壤过下半辈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皇帝点头,巴信瑞一除,曹国公就断掉一个左膀。再把白忠放出来,他定然不会轻易饶过曹国公,这样朝堂还算有点平衡可言。
  “白家小子,曹国公的安排,你可还满意。”
  一直跪在地上没有说话的白离开口道,“皇上肯还家父一个公道,草民已经感恩戴德。巴大人如何安排,草民但听皇上吩咐。”
  曹国公说什么她压根不在意,自己说什么便是什么。
  皇帝满意的点点头,这个白家小子,听话,聪慧,是个可用之才。
  白忠被崔伯搀扶着出了开封府,猛然看到外面的阳光还有些不适应。
  “爹……”
  “离儿……”
  白忠感慨万分,他的儿已经长大了,能够独当一面了。
  “是爹不好,大意了,才让那些贼人有机可趁。”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谁又知道在自己家里还能闹出这样的事呢。爹您不在的这两天,那些下人们一个个的乱了套,想要乘乱捞钱逃跑的也不在少数。接下来的人日子,府上该换的人都换了吧。”
  “离儿所言甚是。”
  因为白忠一事,孔太傅的教学被耽搁了两三天。
  等学生们都回来齐了,孔太傅有心折磨这些孩子,布置了好些抄书背诵和写策论。
  接下来的好几天里,太子府里的公子哥们都青着一张脸。
  太子府里伺候的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回家咯回家咯」,白离兴奋地收拾自己的包袱。
  平时她在太子府里,虽然从楚之谨那里顺了不少东西,但还是觉得自己这个没有那个没有。
  等到休长假,收拾东西回家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东西居然那么多。
  “白离,你这被褥都要带回家?就放这呗,开了年还得用的。”
  “你懂什么……”白离瞪了秦适一眼。
  “我不带回家,万一楚之谨想我了,偷偷来睡我的被褥怎么办。”
  秦适嘴角抽了抽,“我看太子殿下不是那样的人。”
  白离哼了一声,自己上辈子跟在楚之谨身边那么久,从来没见他碰过女人。
  一个人,如果不碰女人的话,就说明他喜欢男人。
  自己每日穿着男装,看起来白白净净的。万一楚之谨真有个什么龙阳之好,自己肯定是他的第一目标。
  想到这里白离打了个冷颤。
  太恐怖了,长得俊也是一种罪啊。
 
 
第26章 
  白家老太太上京
  白家父子俩感情极好,哪怕每五日就能一见面,每次仍旧表现得跟一年没见面了那样热情。
  白离远远的就看到她爹站在忠贤府门口等他。
  “爹——”
  白离头伸出窗外对白忠挥手。
  “儿啊!”
  白离不等崔伯来搀扶,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爹,祖母呢,祖母可来京都了?”
  白离将脑袋歪过去看白忠的后背,以前小老太太来了,总爱逗白离玩。
  躲在白忠的背后,不让白离看见。
  “别找了,你祖母明日才能到京都。”
  白离遗憾地「哦」了一声,“那我明日去接祖母。”
  如果说白离和她爹的关系极好的话,那白离和她祖母的关系就是极好中的极好。
  第二天,白离早早地起床,洗漱一番后从马厩里牵了马,来到城门口等候。
  不是,不是。
  每进来一辆马车,白离就要打量一眼,发现不是祖母的马车后,就收回目光等待下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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