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别拦我复仇——青木叔
时间:2022-03-17 09:10:30

  其中一个黑脸侍卫对薛半夏拱了拱手:“多谢姑娘,我们以保护主子为先,不便前去。”

  另外一个瘦一些的侍卫快步走到车前,将车帘掀开一个角,低声和车里的人说些什么。

  薛半夏闻言,眉头皱了皱,看向地上死的死、伤的伤的人,忍了忍自己蠢蠢欲动的手,转头问那位黑脸侍卫:“那你觉得什么时候能结束呢?我哥哥还在后面躲着呢,我们今晚要去驿站,他们如果迟迟不能结束,那我哥哥就过不来了!”

  “姑娘莫急,很快。”身后传来一个清朗好听的声音,薛半夏扭头看过去,发现那个瘦侍卫正扶着一个人下车。

  那人身量很高,在薛半夏看来至少182,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的长衫,腰细腿长,皮肤白皙、长相周正,眼睛倒是亮晶晶的很漂亮。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灰扑扑的棉布短打,加上刚才打了一架身上粘了不少土,与那位公子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贫富差距属实有些大!她不自觉伸手悄悄去拍衣角的脚印。

  方才那话就是他说的。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所说的话,远处响起了几声有规律的哨响,

  薛半夏侧耳听过,又抬眼看向对方。

  只见那人朝她弯了弯眼,眸中碎光闪闪,端端正正行了一个礼:“多谢姑娘仗义相助,赵某铭感五内,莫不敢忘。”

  薛半夏手忙脚乱回了一个礼:“赵公子客气了,行走江湖,应当如此,举手之劳而已。”

  赵冶轻笑了一声,温声说道:“恕在下唐突,敢问姑娘……”

  不等赵冶说完,薛半夏已经知道对方接下来想做什么了,无非就是问她叫什么。

  报答什么的,她倒是真的没想法,在外这么些年,她也怕自己帮人之后留下自己的名字,反而给自己和哥哥惹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麻烦,于是一直有一个化名……

  于是,薛半夏潇洒挥手制止了对方的言语:“不唐突,我叫……雷锋!”

  说完便翻身上马扬长而去,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此刻,她觉得自己胸前的红领巾更鲜艳了!

  折回去接薛仁瑕的途中,薛半夏果然没再看见打打杀杀,倒是看到有几个人在处理路中间的几具尸体,动作间还要在另外几具尸体身上踹几脚刺几剑。

  为了避免麻烦,薛半夏又绕了原路避开官道,回去那棵大树,接了哥哥下来。

  在他们骑马行往驿站的路途中,他们二人没瞅到丝毫不对劲,尸体啊血迹啊,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果不是空气中淡淡的血腥气,她都要怀疑自己刚才是在做梦。

  不同于薛半夏的精神抖擞,薛仁瑕耷拉着肩骑在马上,慢吞吞地。刚才妹妹将他放在树上,那树看着茂密,但是站立的地方极小,他没办法只能全程悬着身子抱着树杈,现在只觉得浑身泛酸,哪哪都不得劲。

  薛半夏看到哥哥一副被抽空了精神头的样子,就知道他受了什么罪。哥哥游学两年,现在倒是锻炼的健步如飞,可是上肢力量弱的一批,胳膊上一点劲都没有,连只鸡都斗不过。哦,他可能本身就是鸡。白,斩,鸡。小,柴,鸡。

  不远处,刚才那个看起来就很大很舒服的马车还停在路边,薛半夏驾马过去:“赵公子,你们还没走呀?”

  赵冶掀开车帘,清润的声音含了点笑意:“是,在此等候雷……姑娘,这里去驿站还有一段路程,姑娘方才又为我们解决了一些麻烦,为防姑娘被错认报复,赵某觉得我们还是同行比较妥当。”

  “啊?”薛半夏傻了:“这眼瞅着就要进京城了,什么人这么嚣张?赵公子你究竟惹上什么人了呀!”

  不等赵冶找话搪塞,薛半夏摇了摇头:“算了算了,你别说,我也不想知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赵冶一怔,就听到车前几个侍卫没忍住发了一阵阵憋笑声。他也觉得对方说的话有些有趣,不禁弯了弯眼:“姑娘说笑了。”

  薛半夏嘿嘿一笑,说出自己的来意:“是这样的,刚才我过来前面探查情况,安全起见就把我哥哥放到树上了。但是我哥哥身体比较瘦弱,在树上待了一会现下就觉得不太舒服,我看你这个马车挺大的,就是不知道方不方便让我哥哥……坐一下?如果里面不方便的话也没事,他可以在外面车辕上,坐车总归是比骑马省力一点的。”

  闻言,赵冶当即点头:“当然可以。”

  得到肯定答复的薛半夏对赵冶露出一个鲜嫩灿烂的笑容,口中道着谢,身子已经驾马奔向了来处。

  “主子,这样是否不妥?”瘦侍卫赵年皱眉道:“对方身份不明,甚至名字……”

  “无妨。”车中传来的声音再无方才的亲切,恢复了他们熟悉的清冷:“他们的身份我大致已经知道了。”

  “是。”赵年低头,主子说大致,那就是十成十了。

  再等到薛半夏和薛仁瑕过来时,就看到赵冶身后站着几个侍卫,几人正等在车前。薛半夏赶忙下马:“赵公子你何必下来,大家出门在外方便为主,你这样到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赵冶轻轻摇头:“哪里,比起雷姑娘做的,现下这些倒是真的不足挂齿。”

  跟在薛半夏身后的薛仁瑕下马上前,朝赵冶行了一个礼,缓缓说道:“在下薛仁瑕,身体不便,只好叨扰赵兄了。”

  在哥哥说出自己姓甚名谁之后,薛半夏就彻底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社会性死亡,她知道,自己算是凉了。一世英名毁于此,不过如是!!

  当然,如果没有哥哥不停地在车中掀开窗帘喊她“半夏”“半夏”,她还能自欺欺人地认为自己也不算是说谎被拆穿,自己还不能是个表妹什么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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