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瓜子算不得聪明,却也知道现在不是帮腔的时候,初墨禅不会开心她胳膊肘往外拐,可是如果什么都不做,那她便太对不起阿朝了。
正当她纠结万分的时候,初墨禅忽然拉住了她的手,她的目光在刹那间同他交汇。
“洛大人还真是好手段。”初墨禅看着跪在他面前的洛严,说话的语气不冷不热,“不过这事情,自然是得陛下做主才是。”
一下子几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云岫身上。
包括云朝岚的。
云朝岚之所以会看阿岫,那是因为他也非常震惊于初墨禅突然的改口。
阿岫现在感觉自己就站在悬崖边上,一边是玻璃栈道,一边是破掉的吊桥。
总之对于恐高的她来说,两条都不是什么好路。
她的手再一次被初墨禅握紧,她轻轻瞥了一眼面前的少年,他的神色清正,眸色之中皆是淡定。
他的心中比谁都清楚云岫想怎么选。
“阿兄这般好,朕自然舍不得关着阿兄受苦。”云岫轻声说道,“只是先前关着阿兄是个误会罢了,只是阿善为朕分忧,怕阿兄得不到好的照料。”
说完这些话,连洛严的表情都灰败了下来。
云岫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她要站在初墨禅这边。
云朝岚再次被身边的宫人请了下去。阿岫连看都不曾看他一眼。
等到云朝岚出宫之后,阿岫才缓缓站起来,独自一人回了栖兰宫。
栖兰宫如今已经不是什么冷宫了,不少扫洒的宫人在此处精心照顾着云岫曾经用过的物件。
是的,就是这般讽刺。
只是死物罢了,却也被精心照顾着。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句话早就算不得准确了。
帝主曾经住过的屋舍怎能是个冷宫呢?
连医女所里的两株桃树都被移栽了过来。
如今正值冬日,桃树光秃秃的,加上才种下去一年不到,这桃树若不是被精心放在玉砌的小篱笆里,还真看不出来是她当初种下的那棵。
云岫的心里难受极了,她都不敢去瞧当时阿朝的表情。
想来阿朝一定对她很失望。
阿岫吸了吸鼻子,想到自己现在身为吉祥物应该有些威仪,就缩到栖兰宫的被子里去了。
女孩缩在被子里面,眼泪像掉线的珍珠似的不断落下,脑子里不断回忆起云朝岚浑身是血的样子,转眼变成玉檀奴被烧得焦黑的尸身,很快又变成女帝喷血而亡的场景。
她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为什么要卷入这般复杂的境况?
她一点都不想当这个皇帝,可阿朝被他拿捏着,他会死的。
云岫知道,如果初墨禅想杀阿朝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过了许久,云岫渐渐睡了过去,连殿内多出了一个人都不曾知道。
昏沉之间,云岫总觉得自己梦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他用手轻轻擦着她的面颊,亲昵地喊着她的名字。
声音克制而压抑。
云岫努力想要睁眼看看他,却总是看真切。
他似乎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话。
初听时,她是记得的,可是转眼梦醒却忘了。
月色之下,那人姿容极盛,他轻轻靠在她的面颊旁,蹭着她的鬓发,痴迷而病态。
“殿下莫哭,你想要的,总会得到的。”
第50章 . 第五十个凤君只属于阿岫的疯狗
云岫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还在栖兰殿,外面天光大亮,身上盖了暖和的杯子。
彼时一抹白色团子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女孩起身穿上鞋子,走向那抹白团,顺势弯腰揪住白团子的后颈皮。
“一段时日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