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要我攻略虐文女主——甜心菜
时间:2022-03-19 07:31:40

  青年眸中盛满戾气,他大步上前,一把捏住裴名的下颌,将他面色的薄纱拽了下来。
  “呵。”青年看着裴名颊边的烙伤,倏地冷笑一声,他解开腰间玉带,拽住裴名的头发:“想活命吗?”
  “想活命就给老子吃!”
 
 
第20章 二十个鼎
  ◎你流血了◎
  青年话音落下,屋里便响起一阵起哄的调笑声,他们七嘴八舌的吆喝着,视线皆定在裴名脸上。
  “啧,这小娘们长得还挺美,就是脸上多了道疤,真是可惜了。”
  “这有什么可惜的?用个黑布口袋一罩,蒙上脸,哪个女人不一样?”
  “哈哈!咱陆哥就好这一口,连黑布都省了!”
  ……
  宋鼎鼎算是听出来了,那为首的青年是个慕残者,所以看到裴名脸上被铁烙烙下的伤疤,才会突然兴奋。
  虽说裴名脸上的疤是原主搞得,但如今身陷险境却是因为她的失策。还说什么英雄救美,这分明就是送羊入狼口。
  她自责又内疚,却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如尽快想办法补救。
  宋鼎鼎将无力垂下的手臂,搭在盘坐的双腿上,她憋了一口气,用尽浑身力气将指甲掐进大腿根。
  钝痛令她浑浊的脑子,短暂的恢复了些清明。她视线落在案上摆放的杂物上。
  囚犯们已是惯犯,一进屋便将桌上能伤人的物件收了起来,只剩下些无关紧要的酒壶,酒杯和盛水果的琉璃盏还留在桌上。
  宋鼎鼎看着薄透的彩色琉璃盏,眸色一沉,带着身子重重的往桌上倒去。
  囚犯们的注意力都在裴名身上,听到‘哐当’一声响,转过头去,便见宋鼎鼎摔在桌上,带倒了一桌子的东西。
  琉璃盏碎了一地,许是碎渣子扎进了她的手臂里,地板上隐约沁出丝丝血迹。
  宋鼎鼎疼得直倒气,压在身前的手臂还不忘暗中寻摸碎琉璃片,待她摸到一片尖利的琉璃碎片,趁人不注意,连忙攥入手中。
  琉璃片棱边锋利,刚一握紧手里,便在她指间割开了几个血口子,十指连心,手指上的痛觉被放大了无数倍,眼泪哗啦一下掉了下来。
  谁都没有注意她的小动作,只是见她摔得狼狈,都以为她是被吓得,顿时哄笑一片。
  “别动她!”宋鼎鼎吸了吸鼻子,冷声低喝道:“那几个小倌是我踹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什么冲我来!”
  青年瞥了她一眼:“顺子,大饼。这娘们想男人了,你们过去成全她。”
  被叫到名字的两人,笑眯眯扯下脸上的黑面纱,相继朝着宋鼎鼎走了过去。
  “花魁哥哥,她真的是好人,求求你不要这样!”吕察再也憋不住了,他冲到她身前,张开手臂试图阻拦他们。
  “真是碍事。”青年不为所动,冷冷吩咐道:“打晕他!”
  顺子抄起花瓶砸了上去,吕察毫无还手之力,就这么直直栽倒在了地上。
  青年冷哼一声,收回目光,将视线重新落回到裴名脸上。
  “好好看着她如何服侍我弟兄几个……”他笑容残忍,指腹用力滑过脸颊上那个模糊不堪的‘奴’字:“嗯?”
  裴名眼眸低垂,令人分辨不出喜怒,青年见他不语,脸上笑容愈浓,抓住他头发的手指收紧,逼迫他抬起头来:“臭娘们,你性子还挺……”
  说话声戛然而止,青年对上裴名的眼睛,嘴唇蠕动两下,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方才狂妄嚣张的气焰不再,嘴角的笑容缓缓凝住。
  他面前出现一片满是血色的沼泽地,无数面容可怖的厉鬼伸出手紧攥住他的腿,身体永无止境快速沉陷,沾满鲜血的恶鬼们叫嚣着,嘶吼着,仿佛要将他撕烂扯碎,吞入腹中。
  而眼前这个沉默寡言的女子,薄柿色衣裙化为血衣,雪银色长发散在空中肆意飞扬,半边侧影藏于血光,似神祗,似疯魔。
  青年在这一刻才意识到,他对面的人不是柔弱无辜的芊芊女子,而是吃人不吐骨的魔鬼。
  一声划破天寂的哀嚎惊醒了他,眼前可怖的幻境消失,他额间大汗淋漓,像是刚从无间地狱死里逃生,腿脚发软的松开了裴名。
  青年仓惶向后退去,一扭头便看见顺子和大饼两人捂着满是鲜血的裆,面目扭曲的半伏在地面上。
  他身上一阵恶寒,连衣裳都顾不得整理,连滚带爬带着手下从窗户跳了下去。
  见他们离开,宋鼎鼎松了一口气。
  她扔掉手中沾血的碎玻璃片,冲着裴名笑得开心:“我说过会保护你。”
  她的语气有些得意,像是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忍不住向大人邀宠的孩子。
  裴名没说话。
  但系统在疯狂提示。
  【好感度+3】
  【好感度+5】
  【好感度+10】
  ……
  不过短短一瞬间,好感度已是从36%飙升到了65%,惊得宋鼎鼎笑容顿住,甚至忘记了身体的疼痛,满脑子都是系统的提示音。
  裴名朝她走了过来,他蹲下身子,拿起她满是伤痕的右手:“你流血了。”
  宋鼎鼎愣了一下,笑容略显勉强:“没事,我不疼。”
  每个人忍耐疼痛的阈值不同,而她是那种连打针都要把脑袋别过去咬住牙的人,更何况她手上被火烧的水泡还没好,如今手臂和指腹上又添了新伤,简直疼到快要原地爆炸了。
  但疼也不能说出来,谁家英雄救完美,还嗷嗷哭着说自己疼死了?
  “我刚才给顾小姐和黎公子传了玉简,你放心,他们跑不掉……”
  她还未说完,便感觉到指尖一润,垂头看去,却见裴名捧起她受伤的右手,将沁血的手指送进了唇齿间。
  被吮住的指尖渗着丝丝凉意,麻沸散一般止住了灼人的痛感,唇舌温软,透着几分痒意钻入心尖儿。
  宋鼎鼎不知所措的僵直了身子,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听见他笑道:“不流血了。”
  她回过神来,朝着手上看去。
  何止是不流血了,连痛感都消失了,若不是手指上还留着口子,她都以为刚才被割破手是错觉。
  宋鼎鼎正想说些什么,门外响起匆匆脚步声,顾朝雨一手拎着两个黑衣人,身后跟着黎画和宋芝芝跑了进来。
  地上倒了一片小倌,其中还夹杂着两个捂着裆惨嚎的男人,见两人平安无恙,顾朝雨微微松了口气:“你们没事吧?”
  倚在门框上的黎画眯起双眼,上下打量着脸颊绯红的宋鼎鼎:“你被人非礼了?”
  宋鼎鼎做贼心虚的别过头,跳过黎画的问题,含糊不清的道了一句没事。
  除了领头那个姓陆的青年跑掉了,其他人都被顾朝雨和黎画逮住了。
  也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因为什么其他原因,宋鼎鼎没再掺和收尾工作,直接扔给顾朝雨善后,自行回了宫殿。
  反正囚犯就十来个人,有三分之二的人都被抓住了,剩下的人难成气候,严刑逼问两句就全都问出来了。
  找到女皇失踪的小女儿和男宠,也不过就是一时半刻的事,有没有她都不耽误事。
  宋鼎鼎身上沾满血腥味,她不敢再去清水池沐浴,便自己在院子里打了一盆水,准备端进殿内擦身洗漱。
  她撩起衣袖,想要擦拭被琉璃渣子扎伤的手臂,一低头,却在臂弯处看到一个玄色的蛇形图案。
  宋鼎鼎愣了一下:“这什么东西……”
  她记得前几天手臂上还没有这个东西,难不成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她打湿了缎绸,用力蹭了蹭手臂,不光没有蹭掉那奇怪的图案,反而将那玄色越擦越深。
  “别擦了,这是本王留给你的印记。”蛇王从黑暗中走出来,手指微抬,殿门便哐当一声关上了。
 
 
第21章 二十一个鼎
  ◎阿鼎,你在哪◎
  烛火森森,将蛇王漆黑的影子拉得老长,他脸侧埋进阴影之中,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听说你带人抓了劫走王女的六个囚犯?”
  宋鼎鼎愣了一下,蛇王说他是‘听说’,但他说出被抓住的囚犯人数,刚好是顾朝雨和黎画在遂丹楼外抓住的人数。
  她提前回了皇宫,临走时嘱咐过他们,救出女皇的小女儿和男宠的同时,别忘了顺便一起抓住所有的囚犯。
  若他们已经回宫,蛇王听到被抓住的囚犯人数,最起码应该是十个起步。
  若他们还未回宫,那蛇王又是从何处听说的此事?
  无非只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蛇王派人跟踪了她,另一种是蛇王跟那些囚犯是一伙的。
  宋鼎鼎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更大,因为顾朝雨在遂丹楼外抓人的时候,闹得动静不算小,但旁边看热闹的人,并不知道被抓的人就是囚犯。
  如果蛇王派人跟踪了她,那跟踪她的人,也应该猜不到被抓的是什么人。
  唯一知根知底的,只有他们自己人,约莫是那个跑掉姓陆的青年头目,去跟蛇王通风报了信。
  蛇王今日深夜来找她,是为了试探她,还是想来报复她?
  “怎么不说话?”蛇王脚步一顿,停在她身前三两寸之外,微微俯下身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眼睛。
  他微凉的呼吸喷洒在脸上,宋鼎鼎压下心底的慌乱,不动声色的垂下头:“小女今日去了遂丹楼,本是想趁大婚之前见识一番,却不想遭到歹人玷污……”
  说话时,她眼角透了一点红意,嗓音哽噎难言,听得蛇王一怔,似乎没搞明白她说这话的用意所在。
  “他们想要杀人灭口,幸好同行好友及时赶到,才将小女救下。”宋鼎鼎抹了一把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抽抽搭搭道:“抓住那些歹人后,小女才知晓他们竟是劫走王女和后妃的囚犯们。”
  “都怪小女不小心,若不是好奇心过甚,又怎会失了清白……如今的我,再也配不上蛇王您了……”
  她越说越哽噎,说道最后,却是忍不住捂脸痛哭起来。
  蛇王听到这里,终于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她没有听出来他话中试探,只以为他知道了她被人玷污的事情,所以刚刚才会沉默不语,脸色煞白。
  “被人玷污了?”他抬手叩住她的下颌,指腹在她颊边轻轻摩挲:“真可惜。”
  宋鼎鼎听到这话,心中冷笑。
  她就知道,若蛇王跟囚犯们一伙,他定然清楚他们作奸犯科的秉性,她说她失了清白,他自然不会怀疑。
  不管蛇王今夜为何而来,她将重心转移到自己被人玷污上,不光可以暂时将他的试探含糊过去,还可以顺势摆脱掉他。
  是了,身为霸道王爷的蛇王,怎么能接受一个失去清白还死缠烂打他的女人?
  这样想着,宋鼎鼎越哭越厉害,泪珠沿着颊边掉落,滴落在了他的手上:“我特别喜欢你,求求你原谅我,你不要丢下我,我还想跟你成亲。”
  感受到指尖温热的泪水,蛇王怔了怔。
  他从未感受到过这样疯狂而又真挚的爱慕之情。
  被他盯上的女人,大多不情愿与他成婚圆房,唯独眼前的这个女人,竟为他哭成这般模样。
  ——这个女人好特别。
  “都是我的错,原谅我好不好?”她吸着大鼻涕,嘴唇哭得直抽抽。
  蛇王眼神突然温柔起来:“好,我原谅你。”
  宋鼎鼎:“……”草,戏演过了。
  “小女方才说的都是混账话。”她往后退了两步,擦了擦泪水:“蛇王值得更好的人,我们还是下辈子再续前缘吧。”
  “此事是本王的失误。”蛇王摇了摇头,眸光微微沉下:“那些人是本王的手下。”
  宋鼎鼎喉间哽了一下,却是没想到蛇王会自己坦白这件事情。
  是要杀她灭口吗?看着不像啊。
  难不成是他太自恋了,把刚刚她说过的话全当真了?
  宋鼎鼎沉思片刻,犹豫着问道:“那你为何要劫走王女和女皇的男宠?”
  就算威胁女皇退了位,也轮不到蛇王登基继位,还不如直接谋反来的方便。
  蛇王听见她这个问题,嗤笑一声:“谁说是本王劫走的,那是他们有了私情,自己想要私奔,求本王帮他们想办法罢了。”
  “王女因男宠之事记恨女皇,反正女皇年纪大了,与其私奔,倒不如让王女直接篡位。”
  “王女与本王借兵,承诺继位以后,给本王上贡兵器马匹,这稳赚不赔的买卖,本王自然应下。”
  宋鼎鼎恍然大悟,原来所谓的绑架威胁,不过是女皇的小女儿和男宠自导自演的戏码。
  女皇耋耄之年,而小女儿和男宠还正值青年,两人王八看绿豆看对了眼,生出私情后,小女儿难以忍受女皇继续和男宠亲近,便想带着男宠一块私奔。
  小女儿请求蛇王帮忙,蛇王算计一番,以进贡兵器马匹为交易,将私奔直接蹿腾成了篡位。
  那些囚犯们先前虐杀官家女子,不过是为绑架小女儿和男宠做铺垫,免得两人一起被劫走,引起女皇的疑心。
  囚犯们开出让女皇退位的赎人条件,应该是小女儿给女皇的机会,但女皇并没有同意退位赎人,小女儿只好借兵逼宫篡位。
  若真相如蛇王所说这般,那今晚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小女儿和男宠必定躲在安全之处,伺机而动准备谋反篡位。
  许是蛇王察觉到她神色忧虑,以为她是在担心被抓住的囚犯供出他,不由安慰道:“你放心便是,王女今夜攻城,即便他们受刑供出真相,也不足为惧。”
  要搁在平时,对于他这种普通又自信的男人,宋鼎鼎一定会翻个白眼,但她现在丝毫不愿理会,满脑子都是那句‘王女今夜攻城’。
  小女儿决定篡位,便已是将母女之情置之脑后,那吞龙珠是女尊国至宝,如果小女儿篡位成功,那她必定不会将吞龙珠交给他们。
  不行,她不能让裴名他们的心血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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