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秋千比较高,平日容宛月虽然喜欢,可她很少来荡。
此时站在着上面,她下意识抓住了姬星河的手臂。
姬星河道:“你不是喜欢荡秋千吗?现在抓稳了。”
他微微用力,两人在秋千上面忽而荡到最高处,容宛月看到下面,心忽闪忽闪的。
她惊道:“太吓人了。”
姬星河笑起来道:“阿宛,你好好看看。”
容宛月在他的提醒下,睁大了眼,她看到皇宫的红墙绿瓦,看到外面长长甬道上来来往往的宫人,看到蓝色的天幕上一身而过的星子,看到自己在烛光中的倒影。
风儿呼啸,伴随着她的心跳,眼前风景如此美丽。
容宛月不禁面露微笑。
姬星河问她道:“你喜欢吗?”
容宛月道:“喜欢。”
姬星河道:“我也喜欢,跟你在一起每一天都喜欢。”
两人一同站在秋千上,皎洁的月光撒在他们身上,如罩着一层淡淡的轻纱。
二人的一红一青衣衫随风摇摆交缠,不停地荡漾,容宛月不由地发出欢呼声。
这声音伴随月光洒满整个皇宫,所有人都听见了他们的快乐。
有人高兴,自然也有人难过。
临雪宫内,姜云心再也忍不住,泡茶的紫砂壶被她猛然摔在地上。
她已经快要无法忍受姬星河与容妃的相爱,她快要窒息了。
上次她将消息透露给姬灵雁,可她身为长公主居然也没能扳倒容宛月,反而赔了性命。
她就不信容宛月与周元白之间明显就有私情,皇上可以忍一次,难道还能忍第二次,她一定会再抓住容宛月的把柄。
……
红袖,绿蜡回来了!
容宛月很高兴,她惊得直接坐了起来,红袖、绿蜡两人眼含热泪,齐齐下跪喊娘娘。
容宛月将两人扶起来问道她们怎么回来了。
两人交代是王喜将她们带回来,这是皇上的意思。
容宛月知道姬星河现在慢慢开始重新信任她,这是好事。
红袖跟绿蜡、齐山等人能够回来也是好事。
三人叙旧的时候,红袖急忙给容宛月披上衣衫,怕她受凉。
容宛月温柔地看着她,只觉得真好。
虽然新来的两个宫女伺候得也不错,但她毕竟跟红袖、绿蜡关系更好,此时看到她们,她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下了。
她问两人这些时日的情况如何,两人答道,她们起先在廷尉监也是吓了一跳,不过,她们也只是被关着,被训了几句话而已。
后来从里面出来她们又去了浣衣局,在那里呆了一段时间。
自然比不上邀月宫,她们也非常想娘娘,现在能回到娘娘身边简直再好不过。
红袖最是知道其中缘由,她能活着一切都是因为皇上宠爱娘娘,她对娘娘的感情更深了。
容宛月感叹,她对两人说这次都是因为自己连累了她们,她奖赏给两人东西,然后又让她们下去休息。
不过,两人可能看到里面有新人有了危机感,竟然是不愿意去休息,要围在容宛月的身边。
容宛月见此也只好由着她们去了。
姬星河来到邀月宫,容宛月特意让人做了姬星河爱吃的东西,姬星河见她神情就知她很高兴。
他问道:“今日你很高兴?”
容宛月道:“是啊,因为皇上将她们几人送了回来,我知道皇上特别在意我,就像我在意皇上一样。”
她先在可是将姬星河的脉摸得特别准,果然她如此一说,姬星河本来还有点小醋意,听到容宛月在意他,心里漫上甜意,倒将那酸涩给掩盖了。
容宛月还主动站起来给姬星河捏捏肩膀,姬星河到底是没忍住,嘴角上扬。
他也只任由容宛月捏了两下就握住她的手让她坐下来,不想她累着。
两人情意绵绵,耳鬓厮磨了一会儿。
姬星河说起容宛月的生辰,容宛月知道原主的生辰是在九月份,她也知道现在战事吃紧,她并不想铺张浪费,便道:“不用过生辰,随意吃个饭就好。”
姬星河摇头:“这怎么能行?”
“这当然可以,之前你的生辰都是默默地过的,连宴席都没有,我只是一个妃子,有你在身边陪着就好。”
姬星河仍旧皱眉,容宛月道:“不如这样,你亲自做一碗长寿面给我,这样就不算太简单了吧?”
姬星河问道:“长寿面?”
他想起了以前,容宛月也曾为他的生辰亲自做长寿面,而他自己似乎也未亲手做过什么吃食给她。
当时也是她让自己知道生辰的含义,想起过往的岁月,他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意。
他道:“好,我答应你。我不会铺张,但是既然是你的生辰,我自然也不能太过简单,我会送你一份特别的礼物。”
特别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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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72章
◎“如果,这个容妃娘娘是我们的人,会不会更好办事?◎
她贼喜欢收礼物,姬星河这么说就已经是吊起了她的胃口。
上次的橘子林她就很喜欢,这次不知道又是什么。
姬星河用心她一向知道,她问姬星河礼物。
姬星河笑而不答,她威逼利诱也没能成功。
最后她使出杀手锏,挠他痒痒。
姬星河小时候就怕挠痒痒,现在长大了更是了不得,稍稍碰一下,他都能笑到窒息。
别看他平日里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可他甚为敏感,几次都笑倒在床上求饶。
容宛月趁他不备,伸出双手挠他腋下。
姬星河快速闪躲,急急后退。
可这方面他哪里能比容宛月快,容宛月一碰他的腰,他转身逃跑,又被容宛月从后面勒住了脖子,趴在了他的背上。
他怕容宛月掉下去,只好腾出手来托住容宛月。
他一只手可护不住自己,容宛月笑着对他上下齐手。
两人笑闹着满屋子走,最好姬星河终于忍受不住,将容宛月从背上滑下来,抱住她坐在了案上。
他道:“好了,好了,我认输,我认输。”
容宛月就知道他定是忍受不过,她得意洋洋:“你认输了,那快点告诉我到底是什么?”
姬星河道:“是……”
“是什么?”
“是……”
姬星河的声音越来越小,容宛月凑近过去:“到底是什么?”
等她凑得越来越近,姬星河在她耳边低语:“一座金屋。”
金屋?
他在开玩笑吧?
容宛月疑惑,刚想再问清楚,耳垂就被轻轻地咬了一下。
她身上瞬间滚过一个冷战,姬星河又在她的脖子上落下一吻。
好吧,她知道姬星河的怕痒,姬星河也知道她的敏感之处,她已经开始发软了。
她赶紧制止姬星河道:“还有人呢?”
姬星河摇头道:“没有人了。”
“怎么会没有……”
她随手一指,刚想说红袖、绿蜡还在,可她抬头四望,房里的宫人早就下去,连一丝人气儿都没有。
姬星河双手已经揽住她的腰,双眸盯着她瞧。
他的目光如丝,织成密密麻麻的情网。
容宛月无处可逃。
她嘴角不由地露出一抹浅笑,姬星河低头,她微微闭上眼睛。
外面突然传来声音,原来是云皎皎求见。
姬星河皱眉,容宛月急忙下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和鬓发。
王喜带云皎皎进来,容宛月发现云皎皎的脸色比上次好了太多,她不由地猜测是不是周元白的病好了。
果然云皎皎一来就下跪谢恩,谢皇上派去太医为周元白诊治,而今他已经熬了过去,没有大碍。
姬星河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二话。
容宛月更不会多说什么,只让云皎皎谢恩之后回去。
云皎皎原本还想着皇上会关心表哥,可他一句话没有,她心中有些失望,她刚刚在外面听见屋子里的笑声,心情沉闷。
表哥还躺在床上,可是皇上跟娘娘却是如此的快活。
可她也不敢说什么,很快下去了。
云皎皎走后,姬星河不由地看了容宛月一眼。
容宛月没有回避,只是问道:“皇上,你看我做什么?”
姬星河道:“你好像并不意外。”
哦,大意了。
容宛月笑道:“我当然不意外,因为我知道,皇上一向是公私分明,内心良善,虽然他会说自己很冷漠自私,但是我知道他一直是个单纯的小孩。”
姬星河微微蹙眉,他道:“那日姬灵雁所说,你听到了吗?”
容宛月道:“我听到了,但是我不信,我不信这把火是皇上放的,比起她的话,我更相信皇上和自己的直觉,她在说谎,为了她自己,也为了诬蔑皇上。”
她的全然信任让姬星河心中暖意哄然,他不由地握住容宛月的手:“从来不会有人如此信我。”
“有的,我啊。”容宛月道。
姬星河突然心生愧疚,与容宛月比起来,他手上沾有鲜血,内心也全非良善,可她给与自己的却一直是信任和温暖。
他如此对她,太不公平。
好在,她的生辰到了,他可以尽情地弥补她。
他目光柔柔道:“之前容尚书他们想要进宫来,被我给拒绝了,这是我的不是,现在如果你想要去看他们,就去吧。”
啊,容宛月十分惊讶,姬星河这是不再禁足她了?
她道:“皇上,你说的是真的吗?”
姬星河点点头。
这可真是太好了。
她道:“我知道了,谢谢皇上。”
姬星河没说话,眼中却溢满了笑意。
叮咚,容宛月发现,姬星河对自己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五分,现在是九十五分。
天哪,还差五分,就差五分了。
努力了这么久,终于快要满分了。
等等,那是不是说明,她也快要跟姬星河分开了?
她脸色微微一变,姬星河察觉到了,问她道:“怎么了?”
容宛月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此刻她的心绪复杂,不是全然的高兴,而是充满了不舍和不安。
她道:“没事,我只是突然很舍不得皇上。”
舍不得我?
姬星河的手抚摸她的背,下巴抵在她的鬓发上。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看到容宛月如此依恋,惦念他。
他道:“只不过是让你回一趟容家,你就舍不得我吗?”
容宛月没法跟姬星河说清楚,她只含糊地嗯了一声。
姬星河的心柔成了春水,他的语气更加轻柔,如含了蜜一般。
“那就不去,在宫中陪着我。”
容宛月点点头,两人相拥。
系统突然再次出声。
【宿主需要继续下一个恶毒女配剧情,也是关键剧情。】
【什么?】
【给女主下毒。】
下毒?
容宛月终于想起来,剧中的确是有这么一个剧情。
她给女主云皎皎下毒,男主与姬星河都对她彻底厌恶。
她都快忘记了还有这么一出了。
只不过,她如果真的下毒被姬星河知道了,怕是他会对自己之前的种种再次产生怀疑吧。
这次一定要做的隐秘才好,千万不能被发现。
她隔几日就召云皎皎进宫,她并不清楚现在周元白的情况,不过从云皎皎的状态可知,他应该是一天比一天好。
只不过,他现在不再是皇帝的心腹大臣,反而是被罢了官,心情一定不美丽。
容宛月听着云皎皎念书,思考着自己究竟该给她下什么毒药,又去那里去取药。
这毒药可不能致命,也不能让人知道毒是她下的。
她想着出了神,红袖来报,罗莹来了。
容宛月忙让人将她请了进来。
自此上次一见,罗莹几乎隔几天就会来这里,可能真的是上次的传闻吓到她了。
她才想跟容宛月一起呆着,容宛月偶尔留她在宫中,她也没有推辞。
这次她又来,还带了一些宫外的小玩意。
见容宛月喜欢,她也高兴。
两人一起说话,罗莹见到云皎皎倒是略微惊讶。
毕竟上次这丫头说的话不好听,换成一般人早就要治她的罪了,哪里还会召她进宫来继续当女史。
等云皎皎下去,罗莹提及这件事,容宛月道:“哦,她既然知道错了,我就不会为难她,她读书好听,我一时没想换了她。”
罗莹点点头,她的视线落在云皎皎放下的书上。
她随意翻了一下,发现上面有字迹。
这字迹有点眼熟又陌生,她问容宛月道:“这是你的批注吗?”
容宛月一瞧,自己不小心写了简笔字。
她道:“啊,是,我自己随便写着玩玩的。”
她随手将那书收了起来,罗莹的眉头微皱,她道:“以前倒是没见过你写这种奇奇怪怪的字。”
容宛月面不改色:“我也记不得这自己是在哪个书上看到过,想起来随便画画,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字。”
她随口糊弄了罗莹,罗莹没有纠结这件事,她反而问道:“对了,皇上这几日还经常到邀月宫吗?”
容宛月点头:“是啊,他几乎日日都来。”
“日日都来,那他吃得消吗?”
容宛月不知她是何意思,她看过去,罗莹道:“听说现在灵武那边战事吃紧,本来吴将军逼退敌军,后来敌军又拿了新的兵器,长刀削铁如泥,又重新夺回了地盘,不仅如此还又占领了几块地方。我还以为皇上会为此焦头烂额,不到你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