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凤琪点点头道。
“嗯,知错能改就好,以后你可要记住了?”
安常煦赶紧应下,罗冷辅则在看到陈凤琪特意翻到的那些条令上,看到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着的内容,足以证明对方所言不虚,心中顿时焦虑不已,有些懊恼自己太过心急,没将这事提交到朝堂上廷议。
现在他一人身单势薄,有些话,以他的身份又不便明言,遇上这位特别喜欢跟人摆事实讲道理,拿各种圣贤理论与律法条文依据的陈太尊,让他没有还手之力。
有些事,现在大张旗鼓的开始做,肯定容易生事,所以陈凤琪绝口不提其他人,只要求皇上要以身作则的交税,就可以为他们接下来的全面收税计划开个好头。
在这个大半优质资源都被掌握在那些豪门势力手中的大环境下,开国太/祖为稳定朝纲,拉拢朝野上下的各派势力,给出的一些优厚宽容的政策,可谓是肥了硕鼠,损了国库。
要不是因为有能耐捞钱,成王府也不至于在养出那样一支私军的同时,仍被抄没百万两之巨的家底。
多年过去,当初说得临时给的一些优惠政策,早已成为那些权贵之类的利益既得者们,都认为自己更所应当该享有的特/权。
即便在屡经修订的国法律令上,始终写着相应的条例,也能被直接无视,估计在那些人看来,那些条例都是用来糊弄普通人的而已。
罗次辅挣扎了两下,都无果而终后,只得无奈告退,安常煦早没了因听说今天的拍卖所得,将会被已经蹲守在里的户部收税而生出的怒意。
“奶,又连累您了。”
陈凤琪不以为意的摆摆手道。
“本就是我想做的事,就算被那些人记恨,我也不冤,不过这事肯定不算完,接下来肯定还有层出不穷的试探与劝阻,你只需表现出因为户部盯上了你,不得不按律交税,并没有要求旁人也要交税的态度就行。”
安常煦点头的同时,有些担忧的回道。
“要是他们因此而觉得的软弱可欺怎么办?”
“只要他们在本职工作上,也能做到像户部某些尽忠职守的人一样,还能那些人一样,为了国家利益,抛却脸面与下限,你任他们欺一下又何妨?”
安常煦闻言,深以为然的点头道。
“奶说得对,只要是为了大局,我就算是适当退让些也应该。”
“关键在于你要拿捏好度,心中清楚对什么人、什么事退让不亏,要是被人给糊弄着退让,那可就要里子面子全丢了。”
安常煦认真记下的同时,皇家拍卖场的首场拍卖,正进行得如火如荼,场内权贵与名流富商齐聚一堂,不管是持什么价位的门票进场,所有人都能凭门标兑换到一枚带有把柄的大对牌,遇上看中的心仪之物,都可以自由的举牌报价。
所有上了拍卖台的物品,经过台上主持人的讲解后,仿佛都变得身价倍增起来,以市价八成左右的价格起拍,往往都能被叫出市价一大截的价格。
这个结果让坐在其中一间包间中的户部官员们,都激动不已,每一件物品的价格尘埃落定后,就会赶紧记录下来。
他们手上也有当初将那些东西分给皇上时的备案资料,可以当场算出每一件物品能赚取多少,确保没有任何遗漏与错误。
与他们所在包间相邻的包间中,赵小雪正好奇的问道。
“郡主,我看其他人都激动得很,不时的举牌,二三楼的包间中,也都有人出手,我看您怎么一直都很冷静,不曾举过牌呢?”
这实在有些不大像李常欣爱凑热闹,花钱容易上头的风格,更何况先不说买不买的问题,时时举牌与人竞价的行为本身,也是一件让人觉得很新奇、很刺激的全新玩法。
这也是件件都被顺利拍卖出去的物品,基本都能严重溢价的原因,有些不差钱的人,在意的压根不是某件物品,而是享受成功将竞价对手压下的感觉。
因为真实的原因,是她在知道这是她祖母为她哥出谋划策做的生意后,就已经本能的意识到,这里的玩法绝对是个大坑。
虽然她手上现在是还有些钱,但她很清楚,在这种坑面前,有多少钱都不够往里面扔的,最保险的办法就是避之三尺,忍住想要玩的冲动 。
当然,只要一想到那背后的真相,李常欣就连想要玩玩的冲动都没有,可是这种大实话肯定不便对人实言。
“我要是举牌了,没人竞价,必须得买下怎么办?刚从我哥那里搬回那么多,再多,我也没地方放啊。”
第一百四十章 平衡
好东西谁都不嫌多, 李常欣也不嫌,没地方放是假,只是她怕举牌后要花钱的事,绝对是真的。
何况她还在盘算着等这场拍卖会结束, 能不能再从她哥那里的沾点儿光, 可不想将已经进她兜里的钱再掏出去。
随着这场拍卖会进入到尾声, 不管是那些有钱有势的贵人竞相洒钱的大手笔,还是中场休息时间,演艺场提供的乐舞表演, 就算是没什么艺术鉴赏水平的人,也能感到大饱耳福与眼福,深感不虚此行。
这也使得之前已在京中开始盛传的皇家演艺场,借这场拍卖会一战成名,能参加这拍卖会的, 基本都是些家底还算丰厚的人,现在都很期待演艺场开式开门营业。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