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新婚:糙汉老公宠妻入骨——青阁酱
时间:2022-03-19 09:27:36

  他无比震惊地问:“丫头,谁教你的损招?!”
  “这还用人教吗?”
  马小璇还要再踢,高智源已经转身跑了,边跑边骂:
  “小丫头片子不学好,净跟那帮老娘们儿学些下三滥的损招!”
 
 
第36章 
  这个巴掌挨的不冤
  高智源一溜烟跑到屋外。
  回头看看,马小璇没有追出来,而是把屋门狠狠关上,从里面反锁起来。
  高智源松了口气。
  他总算明白了,他媳妇儿不是不会生气,而是不轻易生气。
  一旦真生气,那就不是抄擀面杖了,直接给你断子绝孙。
  想想刚才那一脚,他真是有点后怕。
  可是,又莫名觉得很开心是怎么回事?
  再捂着被打的半边脸,开始感觉到火辣辣的疼了。
  他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回味了下刚才的触觉,软软的,凉凉的,香香的。
  一个巴掌换一个亲亲,这个巴掌挨的不冤。
  值了!
  总之,哪怕被媳妇儿用擀面杖追着打,还是有了媳妇儿好。
  有了媳妇儿,他才能把自己洗的白白净净。
  唔,头发上和胡子上,还有媳妇儿身上那种香喷喷的味道。
  自从媳妇儿来了以后,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一个孤零零的破茅草屋,也要盖起院墙和灶房了。
  原本一个邋里邋遢、浑身臭气的大胡子,被洗的香喷喷的。
  现在,他觉得他是整个农场最幸运的男人,因为他有整个农场最棒的媳妇儿!
  为了能配上这么好的媳妇儿,他郑重决定,以后每天都要穿的干干净净的,像今天这样。
  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到农场澡堂洗澡。
  还有,他以后再也不能对媳妇儿发脾气。
  媳妇儿大老远投奔他,他是她唯一的依靠,他怎么能那样吼她、让她寒心?
  他要是再像刚才那样发神经,他就是猪,是狗!
  高智源下定了决心以后,准备继续做砖坯。
  先把晾了一夜的砖坯堆起来。
  捡砖坯的时候,看见他刚刚换下来的衣服正扔在地上。
  他用两根手指捏起来,放到鼻子下闻了闻,这一闻赶紧又扔了。
  ——哎,猪狗不如了。
  他用草绳捆了脏衣服,花了一毛钱,让农场的一个老大娘帮他洗衣服。
  那老大娘知道他有了媳妇儿,问:“大胡子,你都有媳妇儿了,怎么还送过来让我洗?”
  “衣服太脏,我媳妇儿笨手笨脚,洗不干净!”
  马小璇:??
  “笨手笨脚?”老大娘上下打量着高智源,咂着嘴表示怀疑,“她笨手笨脚的,能把你捯饬的人模人样的?从你来这农场,就没见你这么利索过,你看那头发溜光水滑,跟刀切豆腐似的!”
  高智源听了心里很得意,脸却故意板着:“你个老太婆,你看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什么时候不是人模人样了?!”
  老太婆不敢招惹高智源,赶忙嘿嘿笑了。
  高智源一脸春风地往家走。
  回到自家院里,看见屋门还在紧紧关着。
  小丫头还生气呢,气性可真不小。
  高智源笑了笑,继续拉土做砖坯。
  高智源一个人在院里忙活,马小璇就在屋里炕上做棉袄。
  她的嘴唇后知后觉的,有些麻麻的,应该是刚才被大胡子嘬的太用力了。
  那感觉一点也不美好,谈不上享受,几乎都算不上是个吻,更像是公鸡拧人,拧的她嘴唇生疼。
  可是又一想,幸好大胡子是洗完澡、洗完头发才拧的她。
  不然,她连隔夜饭都得吐出来。
  这么想,她稍感安慰,情绪渐渐平稳下来,专心地去做棉袄。
  她本身不大会做针线,但是这具身体有做针线活的记忆。
  这个年代,乡下人身上穿的衣服,都是自己手工缝出来的。
  大到棉袄棉裤,小到背心裤衩,都得自己做。
  幸好原来的马小璇手工活很好,衣服、鞋子什么的,都难不倒她。
  只是,大西南的棉袄,跟大东北的棉袄厚薄不一样,她必须在里面多塞点棉花才行。
  她先根据自己记忆中的尺寸,把花布裁了,裁完布,准备往一起缝。
  要缝的时候,找不到针线。
  大胡子一个光棍汉,家里肯定没有针线。
  她自己的空间里,也没有这个东西。
  看来得去买点针线,以后也用的着。
  她知道农场有个供销社代销点,代销点里肯定有这个东西,就准备拿钱去买。
  她没有用大胡子给她的那两块钱,用的是自己昨天干家属工挣的那五毛。
  ——花钱还是要花自己赚的钱才硬气。
  手里攥着钱,打开门出去。
  高智源见她出来,问:“丫头,去哪?”
  “去买针线。”马小璇冷冷地答了一句,看都没看大胡子一眼。
  “针线?家里有,不用去买。”
  马小璇听说家里有针线,停下脚步,怀疑地望着大胡子。
  大胡子目光柔和地看着她。
  两人一对视,马小璇觉得浑身不得劲,又收回目光。
  高智源洗了手,跑到屋里,从墙角一个架子上,翻出一个脏兮兮的布包,递给马小璇。
  马小璇接下布包打开看了看,一块硬纸壳上插了两根生了绣的钢针,另有两个线团,一团黑的,一团白的。
  马小璇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会有针线?”
  “缝衣服啊……”高智源理所当然地说,“衣服破了,不得缝起来吗?”
  大胡子居然会做针线活?
  马小璇觉得又一次重新认识了面前这个男人。
  她无法想象,一个身高接近一米九、体重接近两百斤的糙汉子,坐在灯下缝衣服是个什么情景。
  她拿了布包,坐回炕上。
  高智源没有来撩骚,老老实实地出去了。
  马小璇坐在炕上,耐着性子,缝了半天,终于把几块布拼在一起。
  接下来,就是等着塞棉花了。
  塞棉花是个技术活,如果棉花不平整的话,到时候穿在身上疙疙瘩瘩,会不舒服,所以得慢慢来。
  抬头顺着窗洞看了看外面,估计快到中午了,先做点饭吃,吃完饭再接着弄。
  就算她不吃,大胡子一刻不停歇干了半天活,也该饿了。
  一看到屋外的大胡子,马小璇没来由的,嘴唇像有了记忆似的,又想起刚才被用力嘬的感觉。
  又莫名其妙想到那个她不该看的画面,就觉得有些心慌气短是怎么回事?
  她迫使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她不是那种容易被美色诱惑的人。
  更何况,大胡子哪来的美色?
  一个粗糙蛮横的大汉而已。
  马小璇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想想今天中午该吃什么。
  家里除了玉面、大米、白面、高粱米这些主粮,几乎没别的东西,连一点青菜也没有。
  还是应该想办法囤点青菜。
  这本来就是个农场,想囤点萝卜白菜,应该不是难事。
  她下了炕,走出屋子,来到大胡子身边,跟大胡子商量买菜的事。
 
 
第37章 
  打赌赢来的媳妇儿
  高智源一脸高兴地答应了:
  “行,改天我就给你拉一车回来!”
  其实,农场的粮食和菜,都是某兵团的后勤物资,要集中上缴,农场是不能私自往外卖的,不过会作为福利,发一些给农工。
  除了粮食不能发,像其他的白菜萝卜、苹果梨子什么的,到了收成的时候,都会发一些。
  高智源作为正式工,每次发福利,都有他的份。
  但他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家里也没地方放,就会把这些福利拿到黑市上卖掉,换成现钱或者票证。
  他不光帮自己卖,也会帮其他人卖。
  只不过他不是白帮忙,每次帮别人卖东西,都要抽成,拿一部分好处走。
  如果看好了人家卖的东西,就拿东西。
  比如,有的农工家里攒了鸡蛋,托他拿到外面卖,恰巧他想吃鸡蛋了,就每十个鸡蛋里拿出一个,留给自己。
  要是那天他不想吃鸡蛋了,就把鸡蛋卖成钱以后,拿出一成,装进自己腰包。
  不过这部分钱,不算是他自己得的,他还要跟胡玮平分。
  因为他们是借着胡玮的卡车,才能把这些东西带出来。
  相反,他也会帮农场里的人,倒腾一些外面来的物资。
  这样两头倒腾,他作为中间商赚差价。
  农场里的人对他这种手段很不满,总是背地里骂他黑心:
  大家一个农场里待着,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都是熟人,帮熟人卖点东西,还好意思收钱?
  这不成了黑心的资本家了吗!
  骂归骂,最后还是得心甘情愿把东西送给他,让这个「资本家」继续赚这份黑心钱。
  因为没别的办法,整个农场,只有大胡子有本事能安然无恙地把东西带出去卖掉。
  农场也有其他人跑过黑市卖东西,但卖不上三五回,就被民兵抓住了。
  东西没收了不说,人也要被关几天,写检讨、受批评,严重的可能要被送去劳改。
  遭老鼻子罪了。
  几次下来,就没人再敢冒这个风险,只能托大胡子帮忙。
  大胡子黑是黑了点,但他明码标价,想卖就卖,不想卖就拉倒。
  他从来不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农场里的人,也放心把自己的农副产品交给他。
  所以,对高智源来说,倒腾点萝卜白菜,根本不是难事。
  高智源也不等改天了,放下铁锹,洗了手,就到外面转悠,看看从谁家弄点菜回来。
  整个场部,谁家什么情况,他知道的很清楚。
  一条大街还没走完,就看见王大林家的院子里,种了满院的白菜萝卜。
  他跟这家人比较熟。
  他们家老王,也是猪圈的饲养员。
  老王的大儿子王大林,在隔壁公社邮局上班,前几天高智源还找王大林帮忙寄过信。
  老王的儿子王二林,是养猪场的临时工,平时在猪圈里干些杂活。
  高智源没记错的话,王二林的新媳妇,跟他家马小璇是同乡,都是马英介绍来的。
  养猪场的老王,跟马英的丈夫老窦,两人是酒友,经常在一块喝酒侃大山。
  今年中秋节时,老王到老窦家喝酒,说起自己的小儿子王二林,到现在还没结婚,农场里也没有合适的姑娘,家里正为这事发愁。
  当时马英在一旁听了,突然想到自己娘家那边闹饥荒,说不定有女孩子愿意投奔过来,到这边结婚安家,就跟老王提了一嘴。
  老王听了觉得挺合适。
  于是两家一合计,就把这事定了。
  定下来以后,老王回到养猪场,随口把这事跟养猪场里的人说了。
  恰好被高智源听到。
  高智源遇到老窦,故意跟老窦说,顺便多介绍一个人来,也给他找个媳妇儿。
  老窦不愿意。
  大胡子是个什么脾性,整个农场谁不了解?
  谁敢给他做媒?
  整天打架惹事不说,还跑黑市,谁也不敢给他保媒。
  高智源原本也只是跟老窦开个玩笑,没有真的想过找媳妇儿的事。
  但是见老窦一脸不情愿的样子,高智源那牛脾气就上来了:
  不想帮老子找媳妇儿吗?老子偏要跟你丫的对着干!
  两个人一来二去,恰巧当时猪圈里有头母猪要生小猪。
  高智源灵机一动,要跟老窦打赌,打赌母猪生的第一头小猪崽,是公的还是母的。
  母猪生崽,有公有母。
  第一头小猪是公是母,谁能确定?
  但老窦身体里赌博的那个细胞立马被激活了,还真就跟高智源打起赌来,赌第一头小猪崽是公的。
  高智源就说是母的。
  两人提前说好,如果高智源猜对了,那老窦就要帮他介绍媳妇。
  如果老窦猜对,高智源就买两瓶烧酒,请他们喝酒。
  于是,大家都在猪圈外,静等开奖。
  第一头小猪出来,母的。
  高智源赢了。
  老窦输的心服口服,没办法,就回家跟马英说,让马英顺便帮高智源也介绍个姑娘过来。
  所以说,马小璇是高智源凭运气打赌赢来的媳妇儿。
  原本高智源也没太认真对待这事,他纯粹是为了出一口气。
  他还打算,等那个马小璇来了以后,随便再给另外找个人家。
  反正农场光棍多的是,他不要,有的是人抢着要。
  结果让他意想不到,那天早上回到家,就看见这个小丫头穿着个小肚兜躺在他炕上。
  这样的媳妇儿,他舍得送人吗?
  送了命都不能把这么好的媳妇儿送给别人!
  想到这些陈芝麻烂谷子,高智源会心一笑,站在墙外吆喝:
  “老王婆,老王婆!”
  王大娘听到喊声,抱着两岁的小孙子出了屋,看见是大胡子站在墙外,有些警惕:
  “啥事?”
  高智源看了眼院里的大白菜:“你家种那么多白菜,能吃得完吗?”
  “啥意思啊?”怎么一上来就惦记上人家的大白菜了?
  高智源呵呵笑笑。
  他不笑还好,他一笑,王大娘更慌了,不由得抱紧了怀里的小孙子。
  高智源不敢大声吆喝要跟人家买白菜的事。
  这时候大张旗鼓的买卖,会惹来麻烦,就进了老王家的院子,说:
  “看你家大白菜长的真好,跟你借两棵大白菜吃。”
  王大娘还是摸不准这大胡子什么意思,但既然他张口要白菜,只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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