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太监的陪葬丫鬟——桃发饼
时间:2022-03-20 07:31:59

  陈遇安见沈樱桃转身背对自己,娇小的身形更显委屈可怜,心尖儿竟是一软。
  ……她,该不会被他给气哭了吧?
  弄哭了女人,一般都怎么哄啊?
  作者有话说:
  写日常一点都不爽,下章来点刺激的。
  ◎最新评论:
  【可可爱爱!】
  【来了】
  【哈哈哈哈绝了呀小樱桃真是陈公公克星】
  【加油加油,开始期待下一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完-
 
 
第19章 、未解的结
  ◎沈姑娘揣着银票跑了!◎
  这个念头刚打脑海里冒出来,就吓了陈遇安自己一跳。
  ——这婢子若真哭了也是因为她自己内心太过脆弱,怎么能说是他弄的呢?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他弄的,他又凭什么哄她呢!
  陈遇安想到此,立马恶声恶气地道:“爷最烦有人哭哭啼啼,你敢哭一声试试?”
  沈樱桃何曾受过这般接连不断的粗鲁刻薄对待?她一时恼怒,甚至于险些失去理智,打算把手里的画撕掉泄愤。可是低头看到草纸上可爱的Q版小人儿……却又有那么点舍不得。
  唉,算了。
  不过就是一个纸片人而已,还是她亲笔塑造的纸片人,本身就是反派boss。性格不好、喜怒无常都是人设使然。她是个有气度的作者,才不和区区纸片人较真!
  沈樱桃想通此节后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调整好心态,神情也恢复如常,只剩眼眶还略微发红。
  她冲陈遇安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老爷凶婢子是应该的,婢子不哭!”
  “……”
  陈遇安忽地,便不知该再说些什么才好了。
  他立在原地半晌,许久才故作轻描淡写地嘟囔一句:“本该如此,算你尚有几分自知之明。”
  这话说罢,竟是逃也似的转身就走。
  沈樱桃目送陈遇安离开,面上态度恭敬,心里却默默猜测:“走得这么着急,难道是为他刚才的过分行为感到不好意思了?”
  不过陈遇安这种反派boss的字典里,真会有“不好意思”四个字存在吗……
  翌日晨起,这桩猜测便得到了验证——
  沈樱桃睡眼惺忪地从榻上支起身子时,只见晚间自己叠好放在枕畔的Q版小人画已经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枚直径二寸有余的圆形木牌,其上打孔穿绳,刻字“出入特许”。
  正是她心心念念了半个多月的乌木牌!
  昨夜陈遇安是歇在府上的,但他一直在书房待到后半夜还没回来,沈樱桃熬不住就先睡下了。而陈遇安回来后非但没吵醒她,早晨离开前还在她枕边留下了她一直想要的东西。
  所以,这是他对她无声的致歉吧?
  沈樱桃莞尔一笑,将牌子宝贝似的揣入怀中。——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有资格进出北院乃至整个陈府的人了!
  至于陈遇安的人设问题……
  自打沈樱桃穿书以来,陈遇安所做的崩人设的事情不胜枚举,她竟已然习惯开来。现如今,阴险狠辣的纸片人和有血有肉的毒舌傲娇鬼形象正在慢慢交汇,在沈樱桃心目中融合成了有血有肉的一个人。
  一个她跟在他身边儿,就算是被他使唤、听他毒舌,也觉得有趣安心的人。
  “陈公公,”沈樱桃轻轻地唤了一声,又道:“谢谢你啦!”
  ……
  当日下午沈樱桃就持着乌木牌从北院出去,兴冲冲地到内院、东西厢乃至垂花门外等各个地方都转了一圈儿。
  确定这乌木牌能保自己在整个陈府出入顺利后,她才将陈遇安赏赐的那些金银首饰全部分开批次,每天都带出去卖掉一些,只留了几套性价比高的在自己手上。
  待得首饰都卖得差不多了,沈樱桃也攒下一大笔小金库。这些银子和陈遇安之前点歌的钱汇总在一起,可以兑百余贯纸质的大齐宝钞!
  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朝中赈灾的募捐渠道开设,沈樱桃就把这些钱全都以陈遇安的名义捐进去。到时候再想点儿营销手段,将此事对外宣传一番……
  这样一来,日后男主再想对付陈遇安也抹杀不了他在此事上为国家立下的一大功劳。顾虑一多,想要取陈遇安的命也就没那么容易了。
  沈·计划通·樱桃抱着怀中的大齐宝钞,胸有成竹地等待赈灾剧情的到来——
  时至半月以后,南方水患的消息如期而至。初初登基的小皇帝也果然力排众议,成功在京中设下了募捐渠道。
  当日下午,内行厂刑房附近一道暗门内。
  包括陈遇安正率着一众刑官、番役等守在此处,像是在等候什么人的到来。除了他们在这里外,角落处还跪坐着一名容貌不俗的年轻女子,正是前几日被陈遇安下令处死,却因机缘巧合听得了“秘密”,最终没死成的舞姬。
  “兔崽子,”有人提及募捐一事,陈遇安只是阴阴一笑,语气中透着轻蔑,放肆地道:“明面儿上为灾区筹款,暗地里,他这是在跟爷示威呢。不必管他,小小募捐台成不了什么气候,至多捐个几万两而已。”
  真正有钱的人都精明着呢,没人愿意做那平白捐钱的冤大头。
  ——倘若那小兔崽子向他说两句软话,求他整治宦官中间剥削赈灾粮款的陋习,他兴许还能大发慈悲地答应下来。但现在,小兔崽子显然并不信任他,设计刺杀他不成,又在此时采取了与他对抗的方式,设立募捐台在京中广筹善款,仿佛在昭告世人国库遭到贪墨。
  好啊,那就斗争到底,走着瞧吧!
  “千岁爷所言极是。”立在一旁的掌刑千户恭敬地应和了一句,不敢有半分异议。
  紧接着,隔壁的刑房内传来异动。
  对此内行厂似乎早有准备,以陈遇安为首的一行人缓步行至墙边,很快便听得隔壁人声:“哥,此处距陈府尚有一段距离,咱们得速度快些,才好在陈遇安回府之前将沈姑娘搭救出来!”
  说话的人,正是卓秋星。
  “千岁爷,您看,奴家没有骗您!”先前那跪地不言的舞姬闻声忽然激动起来:“那位沈姑娘早与这二人有所勾结,一会儿她定会卷着您的赏银,同这二人……”
  陈遇安未曾出声,只冷然往那舞姬的方向扫了一眼。
  几名番役立时会意,围将上前将舞姬的脑袋掼在地上,堵住了她的嘴:“胡说八道,还不噤声!”
  这暗门的墙壁上有特殊涂料,卓秋星兄妹二人并不能听到此处动静。他们二人也不再多言其他,竟是颇为顺遂地从刑房中逃了出去。
  “千岁爷,抓不抓?”
  番役刚问一句,未等陈遇安回应便又有人从外头来报:“千岁爷,府上传来消息,说沈姑娘她……她拎着数贯宝钞离府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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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看了~膜拜大佬】
  【最精彩的总是在下一章】
  【<img src="http://static.jjwxc.net/images/kingtickets_0.gif?var=20140327">坐等公公被打脸】
  -完-
 
 
第20章 、未解的结
  ◎老爷啊,婢子给你丢人了!◎
  陈遇安闻言偏了偏脑袋,微顿片刻后才忽然扬起唇角,声线要比往常说话时略尖细些:“往哪儿跑了?”
  “好像是往顺天府衙门的方向去了,正是在西街到陈府之间的地段。看来……沈姑娘这是知道千岁爷跟顺天府一向不和,有意在顺天府的庇护下趁乱跟卓氏兄妹汇合,携款潜逃啊!”
  “殊不知就算顺天府再跟咱们内厂不和,千岁爷也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根本护不住他们!”
  陈遇安抬手示意番役和报信之人住口,兀自缓声轻笑:“阿一,看来沈姑娘今日要令你失望了?”
  尽管陈遇安正笑着,旁人站在他的气场里,却是如沐寒风。
  此时,大颗冷汗瞬间从陈遇安身畔随侍的名为阿一的宦者脑袋上滚滚而落。——他上午可为沈樱桃说了不少好话,说什么一定是那舞姬乱讲,老爷对沈姑娘那么好,沈姑娘又怎么可能和卓家二人逃跑云云。
  现在回忆起来,那话简直就是在埋汰他家老爷,他可真想呱呱地扇当时的自己十个大嘴巴子!
  但好在陈遇安暂未往深处计较此事,转而抬眸瞥了瞥那群番役,用要笑不笑的语调下令:“抓什么?好戏临门,岂有不看的道理?走吧,去顺天府看戏。”
  这会儿如若有人敢跟厂公爷对视,便会发觉有一股难以说清道明的嘲讽和失望结成滔天恨意,此时正在他眼底肆虐。
  ……
  彼时,另一边儿。
  沈樱桃赶到顺天府募捐台的时候,款箱居然已经半满了!她突然便觉得自己苦苦积攒近一个月的钞票有点拿不出手,故而小心翼翼问道:“官大人,如今已有筹款多少?”
  “自己看呐,簿子上都写着呢!”负责募款的官员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募捐台设立不到一日,便已得善款三千两,姑娘,你捐多少?”
  三、三千两……
  沈樱桃低头扫了捐款簿子一眼,只见上面凡是在京城有名有姓的人物皆捐了五百两起步;像有些为人所熟知的小商小贩之类,大多都捐几十近百两;也有捐几贯钱甚至几文钱的,便都是些寻常百姓了。
  按道理说以沈樱桃自己的身份捐个一百贯钞等于一百两银子,已经很多。可是……她这不是要代表陈遇安捐款么?偌大一个陈府才拿出一百两银子捐款,是不是有点儿不够看啊!
  怪就怪她自己在书中为了给男主增添光环把什么都写得太过夸张,不考虑现实因素,募款集资只用了短短十天就筹得数万两赈灾款。
  所以,当下筹集的钱数才会这么的不合理。
  “我捐,一百贯钞。”沈樱桃颇为心虚地将钞票码在募捐台上,思忖着自己一会儿该怎样有底气地报出陈遇安的名字。
  官员执笔在簿子上写下钱数,又笑问道:“捐这么多,名字呢?”
  他见沈樱桃面生,以为这不过是哪处寻常人家的姑娘或者小商人屋里的婢子,因此觉得一百两银票已是不少。
  “……名字就写北街陈府,内厂督主陈遇安。”
  沈樱桃闭着眼念出陈遇安的头衔名字,在心里头悲声道:“老爷啊,婢子给你丢人了!”
  执笔的官员手一抖,墨团滴落在簿子上。他愕然抬眸望向沈樱桃,颤声问道:“内厂督主……你、你确定?”
  这姑娘说话条理清晰,长相干净,怎么看也不像得了失心疯啊!
  可朝中不是有传闻说皇上设立募捐台就是为了同陈遇安抗衡吗?陈遇安怎么、怎么可能还会主动捐钱呢!
  官员又重复问:“姑娘,你确定吗?”
  沈樱桃刚要艰难地说句确定,就听身后有人冷哼:“不过是阉党惺惺作态罢了,连点儿诚意都拿不出来。”
  前者下意识回身,只见身后站着个仪态孤傲的瘦高个儿。这是个穿扮朴素的读书人,身上各处都打着补丁,却仍拿出近一百贯宝钞,显然这已经是他的全部家当了。
  而他也仿佛不怕死似的,有胆子在大庭广众之下称陈遇安是“阉党”,又嘲讽沈樱桃捐的少。如此清傲不畏强权的书生形象,让沈樱桃想起自己书中一个还算讨喜的角色……
  可是对方紧接着不依不饶地嘲讽:“区区一百贯钞,这就是你们陈府的家底儿么?”
  ……讨喜个屁!
  沈樱桃本来就为自己给陈遇安丢人感到愧疚,此时见对方穷追猛打,立刻不服输道:“你谁啊?我们陈府家底儿几何,用得着你说么!再者,我家老爷根本就是为了心疼我,舍不得我拿太多钞票沉的慌,才叫我先捐一百贯意思意思的!”
  ……
  陈遇安刚率着一众番役踏入顺天府衙时,远远便听到自己房里那小奴婢熟悉的声音。
  一口一个“我们陈府”、“我家老爷”,语气中尽是对他的偏袒和维护。
  先前那关于她携款潜逃,妄想得顺天府庇佑的猜测,当下自然就不太站得住脚。
  “……”
  可陈遇安却不知为何突然足下停顿,不肯再往前走。他回眸看了一眼自己身后杀气腾腾的番役,神色更是复杂。
  阿一终于松了口气,擦擦自己头上的冷汗,上前道:“老爷,看来沈姑娘她并非有意逃跑。只是奇怪,她捐这钱又为何呢……”
  “也保不准是听到了老爷来此的风声,故而逢场作戏!”一名和沈樱桃不熟的番役面色肃然地道。
  可是陈遇安谁也不理,他只管负手抬眸,默不作声地看着那募捐台前发生的一切——
  “你的意思是,你家老爷还会再捐?”书生讽笑一声:“休要再给你家老爷找补了,到头来话都圆不上。我看就这区区百两银子他也舍不得捐,怕不是连这些都只是你一厢情愿,自己出资吧!”
  “既然是你自己出资,又何必写陈遇安的名字?还不如就写成是你自己捐的,何苦为他那种人挣名声呢!”
  这书生咄咄逼人,又一语道破沈樱桃心事。唇枪舌剑之间,竟是沈樱桃最终落了下风。
  沈樱桃气得跺脚:“你,我——”
  然,就在此时。
  一折钱庄凭书“啪”地落在募捐台上,打断了二人的争执。沈樱桃侧目一看,凭书上的赫然写有“纹银一万两”几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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