邶轻飘飘看了一眼拉瓦,什么都没问,三人继续吃饭。
吃完收拾东西时,拉瓦嘀嘀咕咕对邶说了什么,邶抬手直接轰他出去。
等他走了邶才给凌月回解释道:“他想让你回去,自己在这儿待着。”
“他在这儿待着干嘛?”凌月回撇撇嘴。
刚才她还笑拉瓦争风吃醋,这会儿自己也无意识的争起来。
邶不着痕迹的笑了一下,然后拿出那几张纸,道:“你之前看到哪儿了?”
凌月回努力回忆了一下,干脆从头来了。
“不过我光看没用,你给我标的这些音标一样的东西我其实看不懂,你得一句句教我读。”
“拿来吧。”
邶接过去一句句教,他声音很好听的,凌月回这下不困了,就好好跟着学。
后面的几天都是这样过的,凌月回已经开始能说些简单的荒原话,日常生活够用,多的慢慢学,也不着急。
让人着急的是这场雨,连着下了几天,一直都没有要停的迹象。
他们站在洞口远远的能看见柯洛河已经发起洪水,漫起的水足够冲垮戈萨原来的驻扎地。
那些当初不同意拔营的人这会儿也没了话,都老老实实的窝在山洞里等着雨过去。
这些凌月回不知道,她只知道雨再这么下下去山底的那些帐篷也会被水冲了。
她现在已经养成了习惯,天一亮就抱着东西来山下找邶,两人一待就是一天,没事就学习,有事凌月回就自己待着等邶去处理。
期间有几次凌月回都困得不行就,还是要回去,她问为什么邶不和自己睡,明明都定了终生,邶却总躲避这个问题。
他从没有正面回答过,加上凌月回之前的猜想,她也就不纠结了,反正对自己好就行。
荒原的洪水终于危及到了这座山,半夜凌月回听见外面动静很大,都是人说话的声音,她就好奇起来看。
结果发现山洞门口人影晃动,好多人来回忙着什么。
这大晚上的在干什么,她披上外衣好奇的去看,结果发现山下在拆帐篷。
再一看,可不是得拆,水都漫到人膝盖了。
白天还没有水,怎么会突然发大水,还这么凶。
凌月回拧眉寻找邶的身影,后者正指挥者人干活,这么大的雨连毛皮衣都没披。
凌月回看了一会儿,又从来来回回忙碌的人中听出来一些,这水果然不是简单的积水,而是山后的一个平地积水满出来冲过来的。
也就是这水是山后那个比地平线高一点儿的平地流下来的。
凌月回没注意过山后还有一个平地,这邶应该是知道的,怎么早没发现这个隐患,不会是因为她白天老过去吧。
凌月回心虚的往墙壁上贴了贴,尽量不挡路,还是担心的看着邶。
也许邶知道呢,也许只是巧合呢?
在流动的水中干活不容易,几个帐篷一直拆到天蒙蒙亮,期间凌月回和其他几个勇士的丽氏一起点了火堆,时刻等着山下的人回来。
太冷了,她在上面没淋雨都觉得难受,别说下面已经淋了半宿雨的人,都该冻傻了。
凌月回烤了一会儿火,山洞那边又是一阵喧闹,最后收拾东西的人也回来了。
邶走在最后面,洞里空间比较狭窄,凌月回没办法穿过人群去找他,只能眼巴巴看着。
他还在交代事情,凌月回看过去时对方眉头紧锁,脸色阴沉,似乎不止是发水的事。
凌月回缩了缩脖子,指尖跟着缩进衣服里,等着邶过来,他一定会过来,到时候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几个呼吸后,邶迈着沉重的步子过来了,倒不是他的问题,是身上的衣服淋了雨太过沉重,带着脚步都重了。
凌月回示意他去烤烤火,有人给邶送来了干的衣服,凌月回赶紧推着他进自己睡觉的地方去换衣服,都没给邶拒绝的时间。
邶进去时都还是蒙的,应该凌月回的地方没放什么他不能看的东西。
等他换了衣服出来,凌月回就又拉着他烤火。
一边问就一边道:“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邶点头,“今晚的水是有人故意放的。”
“故意放的?”凌月回立刻警惕起来,转头就数起山洞里的人数,想确定是不是出了叛徒。
邶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是其他部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