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出这个称呼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他怕凌月回会抵制,她毕竟不是真正的凌月回,对邶一点儿感情都没有,甚至有一点儿惺惺相惜都是对真正的邶不是自己。
不过凌月回说好好听。
邶老实趴着,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扣了扣另一只手的掌心,耳朵也有些发热,不过好在他装高冷的情况多,能把自己的不对劲压下来。
凌月回没想那么多,她只是觉得邶叫的亲密一点是应该的。
凌月回过来以后邶抬抬头,道:“帮我翻身。”
“翻身,你要仰着躺吗?”
邶点头,“趴着难受。”
凌月回犹豫着,“那你仰着躺不会压到伤口吗?”
“也许不会。”邶轻笑一声,有些胡闹的意思。
确实是胡闹,他是真的趴着太难受,哪怕疼也想换个姿势了。
凌月回伸手笔画了半天,觉得怎么都不行,“你想什么呢,怪不得叫的这么好听,原来是想作妖。”
作妖这个词邶不熟,但大概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就啧了一声,摇头说道:“我喊的好听只是因为我想这么喊,和这件事没关系。”
“有没有关系都不行,你现在的情况只能趴着,这件事听我的。”
邶想反驳,但被凌月回用眼神制止,还挺凶。
凌月回给邶揉了揉身上没伤的地方,等确定血液流通以后她才以端药为由出去。
拉瓦送来早饭凌月回都没空理,拜托他喂得邶。
出来以后凌月回来到医师那里,除了拿药还问了医师一个问题。
“他除了趴着还能用什么姿势吗?他这样趴着有些不舒服。”
医师一边盛药一边叹气,想了好半天才道:“最好是趴着,不过坐起来靠着也行,看他自己情况,疼就不要尝试。”
凌月回高兴的点头,欢欢喜喜端着药回去,只要能好点就行。
拉瓦喂完饭又喂药,任劳任怨,凌月回都觉得不好意思。
不过他做起来一点儿不乐意都没有,反倒因为能在邶身边待着很高兴。
喂完药以后凌月回就手让他扶邶起来,邶趴着的姿势本来就不好起来,凌月回没那么大的力气,怕扯到伤口,干脆就让拉瓦来了。
拉瓦把邶扶起来坐好,凌月回满意的笑了起来,拿了软一点的枕头塞到邶腰后,道:“怎么样,这样比趴着好受一些没?”
邶点头,“确实好多了。”
阳光照在身上,邶彻底迷上了眼睛,微微靠着休息,凌月回坐在一边陪着。
等邶靠的都快睡着了,凌月回突然问道:“你用处理一下这些天的公事吗,戈萨的事?”
邶头疼的叹气,“我在养伤。”
凌月回点头,没忍住偷笑道:“大首领也要偷懒啊。”
不过她说完这句话就没再说什么,也不是真的让邶去干活,只是突然想起来问了一句,现在戈萨好多事都没人处理。
确实要处理,不过要等伤好了,邶再次闭眼,一点儿都不想理这些事。
两人这样安安静静的坐了一天,凌月回无聊时还能坐起来伸个懒腰,站起来走走,邶只能坐着,要不就趴回去,相比之下他难受了不少。
晚上医师来换药,发现邶的伤口从醒过来到现在愈合的程度比之前昏迷时几天加起来都好。
这很少见,谁也说不明白这是因为什么,不能是因为醒了之后喝的药多了一天就能有这效果。
旁人不知道把这当奇迹,只有凌月回心里有其他想法。
是不是因为天道没能成功,所以放过邶了。
这样最好,以后邶就没事了。
虽然不知道天道还会不会再找事,但以后找事肯定都找凌月回的事,这很好。
凌月回帮医师扶着草药,突然听到邶咳了一声,她立刻紧张的探头看,小心问道:“怎么了,我碰疼你了?”
邶摇头,只是叹气,又什么都不说。
凌月回莫名其妙的看了好久,实在看不出以后也就算了。
他没事就行,其他慢慢来。
尤其是关于邶总想抱着凌月回睡觉这回事。
更晚点,凌月回一脸无语的坐在床上,严肃道:“我说不行就不行,你看你现在的胳膊,还能抬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