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
“我……我自然关心师兄。”声音微微颤抖。
这不该是褚徵的表情。
许是察觉她的情绪变化,褚徵收敛了神情,又恢复到先前温和可亲的样子,先前心中升腾的怪异感觉仿佛是宁瑶的错觉。
“师妹的心意我心领了,我的伤并无大碍,师妹不必忧心。”褚徵眨了眨眼,又轻轻叹了口气,“先前是我说谎了,不是有意要瞒师妹的,怎料师妹知我甚深。此行确实艰险,不过既是师尊的吩咐,我必要竭尽全力去做。”
褚徵的表现虽有怪异之处,但宁瑶见事情回到了掌控中,下意识地忽视了这些不妥。闻言她松了口气,这下才觉得有了安全感。
她装出一副心焦又心疼的模样,拉出褚徵的袖子,“师兄,你是不是受了伤又强忍着?让我看看好不好,你……你明明受了这么重的伤!”说着,她低头拉开了褚徵的袖子,左手洁白的绑带上已经沁出大片鲜红的血,看上去格外瘆人。
她因为低着头轻抚对方受伤的地方,错过了褚徵眼中一闪而过的僵硬神色。
“师兄,我替你重新包扎。”宁瑶直接拉住对方手腕,坚定地说,“你看,这些都是师父赐给我的伤药,有了这些,师兄的伤很快就会好的。”
少女从怀中捧出一堆瓶瓶罐罐的伤药,杏眼里水光粼粼,日光落在里面,像太阳生在了湖水中,真挚而又明媚。
宁瑶觉得自己完全入戏了,这幅皮囊生得极好,清纯又明丽,杏眼樱唇,笑起来时能比百花齐放之美。
没有人可以拒绝这样美貌的纯真善良。
褚徵看到其中一支,观其色泽流动和所蕴灵气,是天阶下品的碧行丹,治疗内伤有奇效,散修的元婴真君手里都未必有一支,这样珍贵的丹药却在一名筑基境弟子手中。看来灵绛真君确实看重这名弟子。
他收回目光,轻轻挣脱宁瑶,“不必了师妹。”
宁瑶认定他是故作矜持,立马重新握住他的手腕,另一手拽住他的袖子,抬起头看着他,软了嗓音:“师兄——”
原本她是想拉着青年的袖子好好撒会娇的,话音还没来得及拉长,袖子被骤然拉断,发出“嗤拉”一声清脆又刺耳的声音。
宁瑶惊呆了。
四周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过来,一时间仿佛被无数盏探照灯强光打着一样。
那些女修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会儿更是纷纷议论起来。
“看啊,她把褚师兄袖子都扯烂了。”
“是在干什么啊?”
“这也太粗鲁了吧。”
……
社死现场。
宁瑶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她看了看褚徵,发现对方也一副事况外的样子,双目惊讶地圆睁,见状她愈发羞愧难忍,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片刻后,褚徵似乎回过神来,无奈地说:“实在抱歉了师妹,我原本的法衣在战斗中损坏了,这一件是在凡间换的,并无……”
“防护作用”四字还没说完,宁瑶一股血冲上了脑门,脸色爆红,立马甩开他的手,飞也一样跑了。
留在原地的褚徵轻轻摇头,把损坏了一截的袖口直接用灵力切断,无视周围热切的目光,旁若无人地走进理事堂登记。
可惜了他一件好好的法衣了。
……
丁昭昭从师尊那离开时,只觉得空气都清新了很多。
她猛地吸气,努力让清爽的新鲜空气驱散她快憋坏了的心情。
有这样一只树懒转世的师尊,那还是放养式管教比较好,整天对着玉敛真君那张出神的脸,总有一天她会慢慢变成那样的。
她以为自己够咸鱼了,没想到一比起师尊来还是甘拜下风,洞虚境修士果然名不虚传,这等沉得住气的心性远非她能比。
丁昭昭长舒了几口气,突然想起来,她忘记询问师尊阵法的事情了。
……果然沉不住气。
这时系统的声音骤然上线:“世界线发生偏移……错误……剧情错误……修正中……”
呲呲的噪音电流在耳畔闪过,系统搁那自顾自修正了半天,最后什么都没修好,彻底报废了。
剩下一个巨大的黑体“404 Not Found“。
丁昭昭觉得很无语,幸好她压根就没信过这玩意,果然是个菠萝货,没用几下就直接报废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白天上着三位真君的课,空余时间便是看书、刻阵。
上次接的两个阵法任务她已经悉数完成,又另外接了四个中级阵法,这样一来,手头的贡献点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