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太美,皇上不配/拯救暴君后她只想咸鱼瘫——指尖弹出盛夏
时间:2022-03-20 08:32:55

  “臣妾一知晓此事,便当机立断地带她过来寻皇上。”
  “皇上乃千古明君,最是关心民生民情,臣妾只恨身在后宫无法替皇上分忧,得知天机岂能不报?”
  “胶州干旱许久,终于迎来了大雨,那可是上天开恩……”
  玉妃正吹嘘得高兴,忽就感觉到何菡萏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这才想起涝灾一事,忙转了口吻,“若然真有涝灾,皇上也好尽早为胶州百姓做准备……”
  “行了。”萧奕摆了摆手打断了玉妃的滔滔不绝,“可还有旁的天机示警?”
  玉妃应声:“回皇上,暂且没有了。若是有新的天机示警,臣妾定当立即带何才人前来报禀。”
  萧奕淡淡颔首:“退下去罢。”
  就她们两个退下,皇后不用走吗?
  玉妃张了张嘴,终于没敢太过造次。
  今天利用何菡萏在皇上面前露了一回脸已算大幸。
  有何菡萏这枚棋子在手,日后还愁没机会接近皇上?
  她定然会比皇后走得更远!
  待两人离去后,帝辇内气氛变得僵硬。
  萧奕面沉似水。
  若然胶州真复现百年前的灾祸,哪怕是早有准备,百姓亦会受不少苦。
  “过来,研墨。”
  简馨眨了眨眼,帝辇里就只有她和萧奕两人。所以,这是除了泡茶外她的第二份活计?
  为了蹭帝辇,研墨倒也没什么。
  她起身蹭到萧奕身旁,边研墨边偷瞄。
  原来皇上为了确认下雨之事,飞鸽传书去胶州。
  “皇后以为何才人所梦天机可准?”
  简馨点点头。
  何菡萏既然都已经精确到日子了,那自然是准的。
  不然扭脸说不定就身首异处了。
  “朕谅她没那个狗胆。”萧奕阴沉着脸,唤来景公公把信件投递出去。
  简馨觑着天色快到傍晚,应该马上就能抵达皇家别院了。
  今日份蹭帝辇成功get!
  她悠哉地回到小茶桌,正准备问问萧奕还要不要来壶茶时,抬头就见一道黑影朝她的脸面疾射而来。
  喝!
  简馨动作机敏地伸手接过,才发现那是一本书。
  “闲着就看书。”
  萧奕淡淡地丢了一句,便也抽了本书看了起来。
  就这样,简馨在帝辇里又混了半个时辰,终于抵达皇家别院。
  莫兰山离京城不算太远,但要过去至少要两天的路程,是以中间入住皇家别院。
  皇家别院自是一切舒适。
  隔日一早用过早膳,队伍便就继续出发。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别院,步往在官道边上候着的车队。
  帝驾自然是先行至帝辇,随后队伍再各自上马车。
  简馨缓步跟在帝驾之后,待萧奕抬步上了帝辇之际,扬声开了口:“皇上,臣妾随驾替您泡茶可好?”
  周遭静了一静。
  离得远的自然是听不清简馨的声音,但仍旧可以知晓皇后在与皇上说话。
  这……可是从未见过的事。
  一时人人偷摸竖直了耳,睁圆了眼。
  简馨一颗心七上八下。
  她还是很想蹭帝辇啊!
  今天还有一整日的车程,要是继续坐后辇——
  想想就生无可恋!
  英明神武的皇上大人,快些同意吧!
  萧奕听得嘴角一抽,睃了眼简馨,径直往里:“允……”
  耶!
  简馨在心里比划了个V手势,提起裙子就跟着进了去。
  看得不远处的玉妃银牙咬碎。
  皇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
  车队徐徐启程。
  简馨本着有付出才有收获的心态,一进帝辇就开始泡茶。
  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噜啦噜啦噜啦咧……
  心情好好!
  萧奕:“……”
  就这么行了近一个时辰,景公公送来了飞鸽传信。
  彼时简馨刚给萧奕换了茶,大眼一眯就扫到了信纸上的内容。
  胶州昨日果然迎来了大雨,百姓兴高采烈,争相走告。
  她的心顿时一沉。
  涝灾……快要开始了。
  胶州百姓的欢喜持续不了多久,恐怕就会变成了绝望。
  萧奕捏紧了信纸,英俊的面容仿佛结了冰。
  “景深……”
  他沉沉开了口。
  帝辇外传来景公公的应声。
  “去,传何才人过来。”
 
 
第48章 
  暴君的小秘书无缝上线
  何菡萏没有料到这么快就会被再次传召,然而还来不得惊喜,待见到萧奕那不怒而威的天子气势时,心头陡然一惊,不敢生出造次之心。
  “何才人除了窥得胶州昨日有雨的天机外,还知晓哪些天机?”
  萧奕的声音沉沉地传进何菡萏的耳朵里,如同响雷一般。
  原本,她还想着一天一点慢慢地将「天机」透露出去,也好多些和萧奕接触的机会,让萧奕感悟到她的厉害。
  但现下清楚体会到萧奕森冷语气下的滔天威势,却让她不由自主地开了口:“胶州暴雨至少会下五日,大雨将房屋冲塌,农田尽毁,山林倾倒,死伤无数……”
  “此后,幸存的人们无家可归,四下流浪,流民涌入周遭城镇……”
  “流民得不到安抚,没有吃食,没有居所,渐渐生了疫情,一传十,十传百……”
  她一句句重复着书中所言,每一句则如同重锤落在萧奕的心底。
  何菡萏描述的何止是普通的灾祸,那简直是人间炼狱!
  直到何菡萏说完,萧奕紧握拳头,久久不言。
  “可还有旁的天机未曾讲述?”
  何菡萏摇头:“回皇上,婢妾所见天机已然尽数报禀。”
  “退下……”
  何菡萏早已快被帝辇里的稀薄的空气弄得快要窒息,闻言连忙退了出去。
  待人走后,萧奕招来景公公,命令他传召数位大臣进帝辇相商。
  简馨默默地站了起来。
  虽说她很想继续蹭帝辇,但现在萧奕要和朝臣谈要事,她还是麻溜地回她的凤辇待着罢。
  哪知萧奕淡声:“皇后留下来做记录。”
  额?
  简馨眨了眨打着问号的眼睛。
  下一瞬,就在萧奕眯起黑眸时飞快应了:“是,皇上!”
  新的职责——
  小秘书无缝上线!
  朝臣很快就进了帝辇,来不及惊诧简馨同在,就被萧奕丢出来的问题炸开了锅。
  “皇上,胶州干旱两月,好不容易下了雨,普天同庆,咱们现在听信一个后宫嫔妃之言说会有涝灾,这恐怕无法让人相信……”
  “所以,是要等涝灾应验,房屋农田被摧毁,成千上万百姓死伤,朝廷再出手?”萧奕双目冰冷。
  朝臣连忙跪下:“皇上爱民如子,防患未然,是臣等目光短浅,求皇上饶恕。”
  于是,帝辇里进入讨论应对之策。
  朝臣各抒己见,萧奕不时点评,声浪一阵盖过一阵,简馨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聆听。
  她心下颇是佩服。
  虽然早前有朝臣提出过怀疑,但在萧奕引领下很快就切入正题,从各个角度提出最大化减少可能的损失和危害的建议。
  每个朝臣对胶州的情况都了若指掌,每个建议都充满建设性。
  简馨不会速记,来不及记录每一句话,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归纳综述,罗列成条。
  就这么讨论了几乎整整一天。
  连午膳都是草草啃了干粮。
  待到日暮时分,终于探讨完毕。
  有朝臣最后问道:“皇上,若是胶州百姓不愿迁徙……”
  毕竟只是猜测,要服众不易。
  更别说干旱完降甘霖,谁能相信会有涝灾?
  执行下去,很难!
  萧奕冷笑:“不从令者,杀无赦!”
  众臣惊,领旨退下。
  简馨倒是觉得暴君同学的不讲道理在这种时候非常管用,心底给他点了个赞。
  她刚揉了揉写了一天毛笔字的手腕,就眼睁睁地看着萧奕把她写的一小摞纸拿了过去。
  哎……
  她还没来得及检查一遍呢!
  萧奕一目十行地翻了一遍记录,再抬起眸时,眼底兴味盎然。
  “不错……”
  他起先不过是随口布置任务给皇后,却没料到皇后不仅听明白了他和朝臣探讨的重点,而且将其一一记录下来,毫无冗赘,简明概要又直中核心。
  不愧是他家皇后,不给他丢人。
  简馨不知萧奕这两个字的赞许是多么难得,只欢喜着终于抵达莫兰山了。
  终于可以住进舒舒服服的避暑山庄,她心情雀跃不已。
  而因为胶州一事,抵达避暑山庄后萧奕日日忙碌,忙得连宣简馨过去泡茶的功夫都没有。
  简馨自是乐得清闲自在。
  这一日午歇后,何菡萏前来求见。
  “娘娘……”何菡萏恭敬地对简馨道,“婢妾刚才在西山采药,遇见住在山脚的一个坡脚老汉,说是有位故人给您留了一封信,请您傍晚时分去一趟。”
  简馨倏地皱眉。
  何菡萏偷偷觑了她一眼,继续道,“娘娘,那人还说若是您不去的话,他明日亲自给您送信过来。”
  “本宫知晓了,退下罢。”
  何菡萏应声而去。
  待出了外头不远,隐在树后的玉妃走出来:“何才人,你确定皇后会去找那樵夫?”
  何菡萏自信满满一笑:“娘娘且放心,皇后娘娘一定会去的。”
  “你那梦中天机当真准确?”
  今日何菡萏告诉她,昨夜梦到皇后曾在去年避暑时与男子私自相会于西山下樵夫之家。
  不仅如此,两人还在那樵夫之家相携写过情诗,存于某棵大树下。
  “千真万确。”何菡萏点头。
  玉妃眯眼:“可知那男子是谁?”
  何菡萏自然知道。
  那个男子就是沈廷之。
  只不过,她却不想透露太多,以免让玉妃对她起了疑心。
  遂摇头道,“这点婢妾不知。”
  玉妃撇嘴,思忖片刻:“直接将那情诗挖出不就成了?提前告知皇后,只会给了她毁灭证据的机会!”
  “娘娘顾虑的是。”何菡萏应道,“只是梦中那情诗并未署名,若然挖出,恐怕皇后会矢口否认。”
  “但如果让皇上亲眼看见皇后娘娘去挖情诗,亦或是去找那樵夫相问……”
  玉妃眼睛倏亮:“不错!若然让皇上亲见,叫她不承认也不行!”
  她期待着皇后倒台这一天太久了,被何菡萏这么一说,犹如看见简馨落魄入狱的景象,不由心情澎湃。
  想不到,皇后竟然还有这么大的把柄在这里!
  “娘娘,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才能够请得皇上去西山。”何菡萏小声提醒。
  玉妃勾唇一笑:“此事对旁人来说或许很难,但本宫却有法子。”
  她睐了眼何菡萏,“你随本宫来。”
  皇上最是不能容忍欺骗,只要知晓此事,绝对会亲自去查明真相,然后——
  皇后的死期,指日可待!
  她收容何菡萏的这一步棋,果然走对了!
 
 
第49章 
  皇上偷听
  何菡萏不提起这么一茬儿,简馨还真是忘了原主曾和沈廷之在西山樵夫的家里私会过的事。
  皆因早前她就梳理过了,以沈廷之的周密性子绝对不可能在任何地方留下和原主相关的证据。
  鉴于何菡萏挑起这么个事头,简馨便仔细想了想书中的记录。
  去年原主来到避暑山庄后,收到沈廷之递来的密信,相约在西山樵夫家中见面。
  原主依约前往。
  在樵夫家里只见到了沈廷之,并无旁人。
  两人星夜私会,互道衷情,确实携手写过一首情诗。
  情诗自然不会落在樵夫手里,而是由沈廷之亲自埋在了西山一棵大树底下。
  如今何菡萏说的樵夫有信要给她,想来说的就是那封写了情诗的信。
  简馨眯了眯眼。
  以沈廷之的为人,樵夫不仅不可能知道那封信,而且不可能知道当日私会的人是她和沈廷之。
  唯一可能的就是何菡萏利用她在书中了解到的情况,设坑害她。
  如果她跑去树下挖信被抓个正着,那可是有嘴说不清。
  如果她相信了樵夫拿了她的信让人去杀了那樵夫,那就是做贼心虚。
  现在要想稳妥,就哪里都去不得。
  麦冬急得团团转。
  “娘娘,咱们要怎么办才好?”
  娘娘好不容易和皇上感情越来越好,突然横生枝节,万一皇上恼了她家娘娘——
  以皇上的性子,说不定会要了娘娘的命!
  麦冬想到这里,一张脸煞白煞白。
  简馨忙伸手揉了揉那两坨肉嘟嘟的脸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不怕啊乖!”
  麦冬可怜巴巴地眨眨眼:“娘娘,您有法子?”
  “没有。”
  简馨应得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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