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怒刨病娇九千岁的祖坟——天晴晴天
时间:2022-03-20 09:42:20

  不抽死你,我跟你姓
  孟素语一拍脑袋,指着吴老鬼的嫁衣啧啧称赞,“别说你这双面绣还真惟妙惟肖啊。”
  “你的针脚也不错,比我细密整齐多了。”吴老鬼附和着。
  两个人各自抱着自己的绣品探讨绣工去了。
  夜无殇无奈笑了笑,“走吧,回去睡觉!”
  “阿夜你别多心,他们可能就是,就是……”江映月支支吾吾道。
  夜无殇又岂是计较这些的人?
  他就是想帮她解围。
  夜无殇一边拉着她回房,一边道:“我不在乎这些,我在乎的是补办大婚的事又要推迟了。”
  “这不是什么大事!”江映月挽住他的胳膊,“我有一种预感,这次去漠北我们就能找到给阿夜解毒的法子,到时候……”
  “倒时候怎么了?嗯?”
  “到时候就可以那个了嘛!”江映月本想安慰他,结果倒让自己下不来台。
  她皱了皱鼻子,“混蛋!你又逼我说羞羞的话。”
  “那我来说?”夜无殇揽过她的肩膀,“倒时候洞房花烛夜,我努力点儿,咱们争取一次即中?”
  “不过这样以来,我会很辛苦啊。”夜无殇叹道。
  “为什么?生孩子的又不是你。”
  “傻瓜,我得当十个月的和尚呢!”夜无殇敲了下她的额头。
  “混蛋!”江映月提步追了上去。
  ……
  翌日,一行人收拾好行李,分头行动。
  此去漠北情况紧急,夜无殇和江映月驾马轻装而行,只带了习风、岳万宗等几个随从。
  吴老鬼这老身板自然是不行的。
  “二大爷,你照顾好娘啊!等我们回来。”江映月交代道:“娘,我二大爷就是嘴贱点、脾气差点、人来疯点、思维跳跃点、审美缺失点……其实他是个好人。”
  两个人嫌弃地互看了一眼,各自离远了一步。
  “等娘回了雁西山就把你爹的遗物取出来,托人带给你!”孟素语朝两人挥手告别,“你们相互照应,吃好睡好啊!”
  “你们也相互照应,别打架啊!”江映月挥手道别。
  两人策马往漠北去。
  一行人快马加鞭,在第五日的中午,终于抵达漠北城外。
  “吁!”江映月勒紧缰绳,在城门前徘徊不定。
  “有情况?”夜无殇扶她下马,见她面色沉重,又顺着她的目光往远处看了眼,“漠北人信道的人不多,怎的此地来来回回这么多茅山道士?”
  “还有巫医!”岳万宗指着不远处排的长龙,“那些拿着手杖的,应当就是巫医。”
  “是为慕容驰治病的?”
  须知慕容驰在青城山的万人坑里被厉鬼所伤,可不是那么容易痊愈的。
  江映月仰头望天,总觉得城池上方仿佛有一片乌云,黑压压的,“我觉得此处戾气深重。”
  “这漠北城怎么比有些墓穴阴气还重?”江映月微闭上眼睛,感应了下四周。
  忽而,肩膀一抖,猛然睁开眼睛。
  夜无殇忙上前扶住她,“怎么了?”
  “没事!”江映月缓缓吐纳,“我只是感应到很多支离破碎的魂魄,好像怨气很重,但他们开不了口,我没办法听到任何信息。”
  “那夫人就别强行去听了,否则于自身无益。”岳万宗探了下她的脉搏,“现在还好。”
  “既然如此,我们先不贸然入城,在周围找个客栈住下修整数日吧。”夜无殇道。
  一行人在漠北城郊寻了客栈。
  江映月因为感应到了支离破碎的魂魄,一直有些头疼。
  睡到黄昏,起身时,夜无殇却不在客栈了。
  岳万宗见江映月推门出来,忙迎了上去,“夫人可好?”
  江映月摆了摆手,“阿夜呢?”
  “成将军的人已经到漠北城附近了,督主去部署兵力。”岳万宗应道:“想必也快回来了。”
  江映月「哦」了一声,“你别跟着我了,我没事了,随便转转。”
  江映月在二楼的走廊上,远远见院子里几个隐龙卫嘀嘀咕咕不知说着什么。
  习风还时不时往江映月的房间瞥。
  此时目光落在江映月身上,习风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江映月觉得蹊跷,定睛一看,“血影回来了?”
  “是,属下参见夫人!”血影欲言又止,朝江映月拱了拱手。
  江映月审视一众人,皆无人敢正视她。
  “说什么呢?”
  “我们……”习风和血影对视一眼,支支吾吾道:“在研讨打蚊子的技术,我觉得影子哥比较专业!”
  “少屁话,到底怎么了?”江映月从楼上下来,朝习风摊开手,“赶紧说,不说还钱!”
  江映月搓着手指,“我给你算算啊,我给了你们三百两,加利息少说也得五百两。加上我替你们挡的枪、在督主面前说的好话……这怎么你也得还个九百两吧?不过分吧?”
  习风生无可恋。
  这九百两是怎么算的,他不清楚。
  但江映月的银子不好赚,人也不好处是真的。
  “与其得罪夫人,不如得罪督主吧!”血影压低声音。
  这提议得到了众人的拥护,众人纷纷点头并后退了一步。
  独留血影站在江映月面前,一身孤勇。
  “夫人,是红袖!红袖她非要见督主,才肯开口!”
  “对,夫人饶命,咱们什么都问不出来,她哭着喊着要见督主!”习风附和道。
  嗯?
  “所以,夜无殇是去会小青梅去了,不是去军营咯?”江映月磨着后牙槽。
  “去军营?”习风摇了摇头。
  “果然没去军营?”江映月随手折了跟柳条,冲回了房间。
  “督主去军营了吗?”习风耸了耸肩。
  众人摆手,“督主去哪怎么会告诉我们呢?咱们还是继续去审红袖吧!”
  另一边,江映月推开房门,夜无殇已经回来了。
  也不知为什么心情极佳,一脸笑意,摆弄着食盒。
  江映月咽下一口闷气,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阿夜今天心情不错呢,看来谈的挺愉快。”
  “还不错,沟通顺利!”夜无殇招了招手,示意江映月过来,“过来吃饭。”
  “没少互诉衷肠吧。”江映月饶有兴味在他身边转了一圈,又在他身上嗅了嗅,“没沾到香气?”
  “沾了些,我刚换了件衣服。”夜无殇指着桌上的菜品道:“今天有猪蹄,小月儿不是很喜欢么?”
  “我现在只想吃大猪蹄子!”江映月蓦地抽出柳条,狠狠往他背上抽,“夜无殇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是吧?”
  夜无殇莫名挨了一鞭子,一个愣怔,“我不是怕香味熏着你么?这你也生气?”
  “你滚啊!你不是说你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么?”江映月一口老血。
  偷偷见女人就算了,还编理由你骗她!
  骗她就算了,现在竟然敢在她面前炫耀!
  江映月拎起板凳,朝他砸了过去,“我今天不抽死你,我跟你姓!”
 
 
第226章 
  我可不会磨人,我只会磨你
  夜无殇侧身一避,那板凳堪堪插进身后的窗户上。
  只听得房间里,呯呯嘭嘭,地动山摇。
  一众隐龙卫仰望天空,投去同情的眼神,“要、要去帮忙吗?夫人不会被督主打死吧?”
  “夫人那小身板,不得血溅当场?”
  血影不屑瞥了眼一众同僚,欲言又止。
  这些人不常跟在夜无殇身边,哪里知道这夫妻之间的奥妙。
  作为过来人的血影劝慰道:“不至于不至于,打死一个另外一个就得守寡。再者你们谁敢去劝?”
  活阎王和罗刹婆打架,谁敢拉架?
  嫌命太长吗?
  众人咽了咽口水。
  “那不如咱们去开个赌局吧,就当庆祝影子哥回来?”习风打了个响指,“就赌谁打的谁!”
  ……
  一墙之隔,夜无殇心有余悸,瞟了眼插在墙上的板凳。
  但凡他避的晚点,估计血溅当场了。
  “夫人?你是不是……”夜无殇不明所以,清了清嗓子,“是不是月事将近?”
  否则,夜无殇想不到第二个令她如此暴躁的原因。
  “你还嫌弃我凶?”江映月叉着腰,“你跟我讲讲你和红袖谈什么了?要彻夜长谈吗?”
  “红袖?红袖抓回来了吗?”夜无殇满脑袋问号,“我去问问!”
  “你还敢去!”江映月急得直跺脚。
  夜无殇脚步一顿,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夫人该不会以为我独自去见她了吧?我又不认识她。”
  “我去军中了。”夜无殇从衣袖中掏出在军营拿回的文书。
  江映月别过脸,“那你和谁相谈甚欢?”
  “当然是成将军啊,我是说军中事宜进展顺利,行进途中也并未遇到阻碍。”夜无殇抬起她的下巴,轻笑:“你以为是谁?”
  “那你还说怕香味熏着我。”江映月哀怨盯着他。
  他见她急得眼眶都红了,他的长指轻抚过她眼角,“我是说油味重啊。”
  夜无殇是担心城外客栈伙食太差,路过漠北城时,特意去酒楼打包了饭菜回来。
  可那酒楼里不免油烟味、酒味重了些,他才换了身衣服而已。
  却不想这几句话,差点把小东西惹哭了。
  夜无殇拉她坐在怀里,捏了下她的肉包子脸,“夫人吃起飞醋来,在下可甘拜下风。”
  “你笑话我?”江映月又羞又恼,捧住他的脸,“不准笑!”
  “不笑不笑!”夜无殇绷着脸,但眼角眉梢的笑意却藏不住。
  江映月一头撞进他怀里,“还不是你不守男德,害我生气。”
  “我?”夜无殇歪头审视她通红的小脸。
  眼眶、鼻头都红红的,好似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就是你!出门不报备,嬉皮笑脸惹我生气,不就是不守男德么?”江映月瞪了他一眼,挑起下巴,“你有意见吗?”
  夜无殇摇头,绷着薄唇道:“在下不敢!”
  “这还差不多。”江映月一想到刚刚的乌龙,不禁破涕为笑,指着桌上的食物,“那我罚你给我布菜,鱼不能有刺,白菜只要菜心,蹄髈只吃肉皮,鸡汤不能见油花……”
  “越发会磨人了。”夜无殇嗔怪道。
  “阿夜说错了!我可不会磨人,我只会磨你。”江映月勾住他的脖颈,微红的眼角微扬,“阿夜受得住么?”
  这话倒叫夜无殇喜上眉梢。
  自家媳妇还能怎么样?
  惯着呗!
  江映月填饱了肚子,方才又想起红袖的事,“你确定红袖跟你不认识?那她为什么指定要见你啊?”
  “她怎么想跟我有什么关系?但我确实不认识她。”夜无殇放下碗筷,“不然杀了算了,免得徒增是非。”
  江映月一口老血,“好歹还是要听听她要讲什么吧?”
  “我跟你一起去。”江映月倒想见识见识这位是何方神圣。
  两人一同去了关押红袖的暗室。
  夜无殇刚踏进房门,红袖一滴眼泪滚落下来。
  红袖本就长着一张娇媚的脸,梨花带雨,更惹人怜爱,“殿下,这些年还好么?”
  她叫夜无殇殿下。
  红袖果然是认识夜无殇的么?
  江映月却从夜无殇眼中看到了一片茫然。
  “有话就说!”夜无殇蹙起眉头,转身坐到了红袖对面的椅子上。
  红袖刚要开口诉衷肠,这才看清夜无殇身后的江映月。
  “我想跟殿下单独……”
  “本座耐心有限!”夜无殇没再给她讲条件的机会。
  他周身散发着寒意,让红袖毛骨悚然,又不可置信。
  夜无殇怎么和她记忆中的少年那么大的反差呢?
  红袖从故人相见的感怀中抽离出来,心中竟生出一丝惧怕。
  她下意识缩了缩身子,耷拉着脑袋摇了摇头。
  江映月压了下手,示意夜无殇先旁观,自己则上前问道:“你是不是给慕容驰传信了?约在哪见面?”
  “我……我没有……”
  咻——
  红袖话未说完,一道森白的光从她眼前划过。
  司命堪堪划破她绝美的脸,刺入墙壁中。
  红袖脸颊上淌血,顺着下巴滴滴落下。
  红袖抖如筛糠,眼泪如水龙头一般流个不停。
  “你也不必如此,这里没人同情你,若是想活命,你得会自保!”江映月冷声道:“你应该知道我们要什么,我们拿到我们想要的信息,你才有机会活。否则……督主可没有我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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