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男主总想和我HE——暮天合儿
时间:2022-03-21 07:42:44

  “娘子,娘子你怎么样?”谢幸安见何矜弯腰干呕,赶快轻抚她的后背,递过去帕子接住,“难受吗?要不要紧?”
  何矜捂着胸口摆手:“没事,不要紧。”
  “唔,这个照脉象来看,谢夫人的确是有了接近两个月的身孕……且这个……极有可能,是双生子。”老郎中笑得像个年画上的寿星,拱手作揖道,“恭喜谢大人、谢夫人了。”
  “双、双生子?”
  小夫妻闻言一愣,各自有各自的反应。
  何矜惊喜地用掌心摩挲小腹:“真的吗?那么好?双倍快乐哎!”
  “谁想要两个了?”谢幸安闷头不高兴道,“那岂不是比怀一个辛苦双倍?”
  老郎中不敢欺瞒,认真道:“按道理来说,是这样……只谢夫人身子纤瘦,月份又小,尚不显怀,再过些时日,会隆起得较单胎更厉害。”
  谢幸安听得头疼,别扭道:“就……不能拿掉一个?”
  何矜、老郎中:“……”
  “当然不能了,谢幸安,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何矜人都从回春堂里出来,坐上了马车,依然忍不住骂骂咧咧,“谢幸安我警告你,你敢打我孩儿的主意,我跟你没完!”
  “你敢动他们任何一个,我就,我就……我就带着他们跑路,让你老婆孩子都留不住,听见了没?”
  “哦,听见了。”谢幸安倚着车壁,伸手护住何矜,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认真反思道,“或许,是不是因为我们色色的时候,中间换了次姿势?这要只是一种,就不会怀两……”
  “谢幸安!”何矜直接被他给气笑了,“你是不是脑子缺点什么?还是有什么大病?跟这有半文钱关系吗?”
  “没有,没有,是……我知道没有。”谢幸安越想越生气,越气心里就越别扭,认真道,“娘子,你一个人在府里,我不放心,你等着,我就去跟陛下告假,今后每日在身边陪你,直到生产。”
  “你……你要天天都跟着我?”何矜蓦地睁大眼睛,连连拒绝道,“这不……不用了吧?”
  救命,那她不是什么好东西都偷吃不了了吗?
  “用的,肯定用的!”承顺帝乐得拍掌,好像怀的是他自家孩子一样,“这样,幸安,你再办完最后一件小事,高善他们是你扳倒的,那就你亲自监斩,完事后回去陪娘子吧。”
  死牢里。
  “喂,喂喂喂,你们三个。”狱卒极为嫌弃地把饭菜往地上一堆,毫不客气道,“快吃吧,吃了这碗断头饭,明日就该受刑了。”
  武清侯跟杜钦已经毫无反应,只有高善抬起来不屈的头颅,依然忍不住讨价还价道:“呵,你敢糊弄咱家?虽说这牢里昏天黑地,但咱家还都数得明明白白,离原定的处刑日子,仍有半月的期限!”
  “尔等小人,休想戏弄咱家!”
  “切,谁想戏弄你了?闲得没事?”狱卒毫不客气地对他嘲讽道,“早死晚死有区别吗?干嘛要计较那么多?”
  “实话告诉你们吧,谢大人的夫人有了身孕,谢大人正等着把你们处决了,好告假回去陪夫人呢。”
  高善、武清侯、杜钦:“……”
  这也可以?
  他们不禁齐声问候了把,谢幸安那已经埋在地下、化作春泥的双亲。
  “没让你去,太血腥,怕你看见了恶心。”谢幸安让何矜枕在他的胸口,缓缓抚摸着她的小腹,“游街时百姓们群情激愤,不停往他们身上扔菜叶子和臭鸡蛋,我劝说道太浪费,然后她们就改从地上随手抠起泥巴和小石头,再接着扔。”
  何矜:“……”
  “武清侯和杜钦被杀时,倒没什么多大动静,无非就是头身分离,血流成河。但高善被判凌迟,底下的围观百姓常年遭受他欺压,恨他入骨,有的是人想分得他的一片肉,因而动静大了些,每割下一片,都有来哄抢的。”
  “刽子手为了人人有份,特意多切了些……到最后,只剩下一副骨架了,还有整个断头台上的血,都留给街头的小黄,小白……”
  “呕!”何矜听得胃里翻涌,捂住谢幸安的嘴抗拒道,“够了,那画面太美我不敢想,你自己回味就够了,用不着分享。”
  “哦,娘子你还难受吗?”谢幸安捏起一块山楂糕,喂到何矜嘴里,“吃点压一压吧。”
  “不瞒你说,我在监刑时还瞧见了故人呢。是高指挥使。”
  “我照你答应他的,跟陛下请了命,准他辞官还乡,还给了许多银票……啧,他极满意,做个富贵闲人挺好。”
  “高遂。”何矜慢悠悠地说道,“他其实本姓周,父亲是个偏远地方的县令,因为进京给高善的见礼没让这太监满意,被直接从楼上扔下摔死……”
  “他么,千辛万苦来到京城,故意在高善面前跟恶狗争食,得到这死太监的欣赏和注意,被收为养子,一心复仇。”
  “呦,小阿矜,居然你了解得这么清楚么?”谢幸安给她鼓鼓掌,贴过去道,“那我呢?你也都清楚?”
  “我用不着清楚你的生平。”何矜摇头晃脑道,“我每晚睡在你旁边,我就在你的生平里。”
  “啧,娘子。”谢幸安护着她的肚子,低头往下去,“我是不是今日还没亲你呢?要不这就补上?”
  “亲……亲什么亲啊,你先起来,商量点正事。”何矜掐掐他的腰,严肃道,“过不多久,我爹爹就要过寿了。”
  “我这肚子涨得太快,到时遮都遮不住的……”何矜为难道,“你想好怎么说了吗?”
  “若实在……没有办法,那就……”谢幸安眼闭心横,“我就跪下求岳父大人,哪怕让他活活打死我,也不会让你们娘仨儿,出一点事。”
  “可……我爹爹真打死你怎么办?”何矜将下颌垫在谢幸安的手臂上蹭蹭,“我不舍得,要不……还是我说吧。我爹爹总不能忍心让我……一尸三命吧?”
  “咦,小阿矜,说什么呢?快点呸呸呸,好不吉利的。”
  魏国公过寿这一日,谢幸安跟何矜来得格外早,小老头本来高兴到不行,窃喜他这没良心的女儿总算记起来自己这个爹了。
  但当他看见谢幸安抱着小腹微凸的何矜下马车时,老头子后退几步,只觉气血直涌天灵盖,恨不得把生辰改成祭日算了。
  “老爷,老爷没事儿吧?”
  “爹爹。”
  郑氏跟何冕赶紧扶人,何矜也让谢幸安赶快把她搀过去帮忙。
  “你……”魏国公盯着何矜的小腹,又狠狠指了指她的脸,“你这肚子……”
  “爹爹,女儿不孝。”
  “岳父大人,不怪我娘子。”谢幸安挺身,为何矜给挡住奔涌而来的怒气,“这都是小婿的错。”
  “对对对,都是你的错,肯定全是你的错!”何冕看明白一切,忍不住火上浇油道,“你身为我阿姐夫君,居然让自己的娘子怀孕,你算什么男人?”
  谢幸安:“……”
  魏国公、郑氏:“……”
  “够了阿弟!”何矜急了,“这都哪跟哪?什么乱七八糟的?少胡说八道!”
  “娘子,你有身子,可莫要动气啊。”
  “行了。”魏国公仍然气得吭哧,但口吻明显放软,“你俩跟我来书房,省得等会儿让外人看见。”
  “不是爹爹……”何矜任由谢幸安扶着,脾气被逼上来,也毫不认输,“外人看见怎么了?我跟谢幸安是明媒正娶的真夫妻,有孩子那不是天经地义?”
  “你住口!”魏国公自己坐到案桌后头,指挥谢幸安扶何矜坐好,对他厉声道,“你给我跪下!”
  于是谢幸安老实跪好。
  “谢幸安,你行啊你,当初你求娶矜儿时说的什么?绝不让她受生养之苦,护她一世周全,如今呢?你的承诺呢?都被你忘到狗肚子里了?”魏国公气得面部不停抽搐,拍桌大吼道,“你以为你如今身为天子宠臣,我奈何不了你是不是?”
  “好,好,既然你不顾我矜儿的死活,哄骗她给你冒险生孩子,我今日就杀了你,再把你留在我矜儿腹中的孽种打掉!”魏国公扭头拔剑,就要朝他冲过去,“谢幸安,你要是个男人,就别躲。”
  谢幸安挺直腰杆:“小婿没想躲。”
  何矜费劲巴力地站起来,扶着腰挡在谢幸安身前,阻止道:“爹爹,不怪他,是我自己想要孩子的。”
  魏国公急疯了:“你还帮他说话!”
  “我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何矜昂首挺胸,直视着魏国公的眼睛,“这孩子就是我自己一心想要,我强迫了谢幸安才有的!”
  “您要杀就杀我吧!”
  “荒唐!”魏国公拳头都硬了,他憋得双目血红,恨不得骂醒何矜,“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话,像什么样子?如此……如此不知羞耻!”
  “爹爹,我怎的不知羞耻了?”何矜硬要跟他杠,吼来吼去,吼得她自己先不由得啜泣了,“我就是喜欢谢幸安,想跟他有孩子而已,哪里就不知羞耻了?我有什么错?”
  谢幸安直接站起来护住她何矜,拿袖子给她擦眼泪:“好了好了,娘子不哭。”
  “谢幸安为了能娶我,你跟他谈条件逼他,他什么都答应了。但你知不知道我跟他都喜欢孩子?你知不知道我娘亲是我娘亲,我是我?你为什么、凭什么替我做主?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要孩子喝了多少药,才把身子调养到好,终于跟他怀个孩子?”
  何矜说到最后,难受得直喘粗气:“安胎药我日日在喝,稳婆也都安排好了,公主每天让御医来请脉,阿姐到时也会不时去府里照顾我,那么多人为我,和我的孩子操劳奔波,我一定会好好的,你说我有什么错?”
  “你要是气,你杀了我吧,杀了你那未出世的两个外孙吧!”
  “行了娘子,咱不哭。”谢幸安扶住何矜,对魏国公立誓保证道,“岳父大人,小婿已向陛下告假,日日陪娘子在府中,我必然不会让她出半点事的,否则用命来赔。”
  “那矜儿你……”
  “爹爹,你死了这条心吧。”何矜面无表情道,“我肚子里是双生子,月份不小了,打不掉,你要是非得一意孤行,我就死给你看。”
  “好,好,好。”魏国公心里明明满肚子气,但一瞅到何矜脸色苍白,捂着肚子痛苦□□,当然最终只能捂着额头选择妥协,“哎,矜儿,算了,你当心身子,想生就生吧。”
  何矜抹了把脸,趁机靠在谢幸安耳边轻轻道:“夫君,我刚刚演得像不像?”
  谢幸安:“……”
  何矜生产当日。
  “谢幸安,谢幸安你在哪呢?”虽说何矜平时喜欢豪言壮语,但等到真生产的时候还是怕得不行,一直喊着,“你在哪儿谢幸安?”
  “娘子,我在这儿,我就在这儿呢。”谢幸安跪坐在床边,死死抓住何矜浸出一层薄汗的手,“我就在这儿陪着你,小阿矜,你别怕,我哪儿都不去。”
  “好疼啊,好疼……”
  “那你咬我!咬我行不行?”谢幸安把手递到何矜嘴边,“我跟你一块疼……”
  “我不要,你拿开,你给我唱小曲儿,听吧好不好?”
  “可是娘子,我唱小曲儿实在太难听了啊。”谢幸安局促道,“我给你学鸟叫行不行?”
  “叽,叽叽叽,叽……”
  何矜:“……”
  皇后、福宁公主:“……”
  她们做错了什么,居然听了两次这俩夫妻轮番上阵的听觉攻击?
  “太……太难听了,什么破玩意啊!”何矜猛一发力,喊道,“孩子们记住,你们爹爹他平时,不这样的啊……啊!”
  随后在被浓重血腥气包绕的产房里,忽地多出两阵声音。
  一阵是婴儿啼哭,另一阵,也是婴儿啼哭。
  稳婆大喜道:“大人,夫人生了,是一位公子和一位小姐,恭喜大人!”
  “知道了!”谢幸安面无表情,“吵死了,把他们先抱出去,别扰到我娘子休息。”
  于是稳婆只能尴尬地把两个孩子抱出去,给在外头等着的魏国公。
  “国公爷,谢夫人生了,一位公子和一位小姐,母子三人都平安无事。”
  魏国公嫌小孩哭得烦,直接推拒道:“把他们给放一边去,我等会儿要去看看矜儿。”
  稳婆:“……”
  俩孩子:“……”
  出生第一天,这就惨遭嫌弃了吗?
  “娘子,你好厉害。”谢幸安亲亲何矜的脸,眼里不自觉蓄满泪水,“你真的,特别特别厉害。”
  “但是还疼。”何矜微微抬手,“你上来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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