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神神叨叨的。”
“没有。”苏御泄气的说。
“就是想让奶奶和林爷爷说说,林卿昭身体一直不好,虽然现在好些了,但以前的原因有没有想过是因为池晏?”
“这个怎么说?”
“我听说池晏是池家的人,就去查了他以前的背景,当年池家就是因为他不详才给丢了的。”
池晏越说越觉得理由站不住脚。
“奶奶我乱说的,最近池家也有些怪,比如池州把名下股份转移给了池晏,要是说当年丢了他是因为想霸占池家股份,那现在算什么?”
“奶奶,我们和林家毕竟世交,我就多问了些。”
苏奶奶皱了皱眉头,“好,这事我看看。”
夜,池晏刚刚把室内的等熄了,七头鬼就飘了进来,小心翼翼的飘到池晏面前,“殿下。”
窗帘没拉,全留给了星空,即便灯关了,房间里依旧明朗。
池晏歪着头,唇角不耐烦的扬出一丝弧度,“你又皮痒了?”
“殿下,今日起您该受罚了。”七头鬼颤巍巍的说。
穷恶之鬼每月末要受尽疾苦,池晏为人这个规矩按理可以不用,可这月突然被下令了。
池晏没有想的那样惊讶,甚至眉梢带着喜悦,“啧啧,那可真是想念已久了。”
池晏懒散的回。
七头鬼松了一口气,便走了,他也要受罚,要回去找个合适的地方,以免没挺得过去,消散世间。
他们这些穷恶之鬼每月都要受罚,即便习惯却还是惧怕,这位殿下虽然一直不当回事,可如今有了人心,怕更比他们要痛苦百倍。
房间里只有冷冷的月光,暗紫色的地毯在灰暗的光线下,像是一个漆黑黑的洞一样,池晏坐在沙发上,额头冒着冷汗,顺着鼻尖滑落。
菱形的唇死死的抿着,似乎这样能减轻痛苦。
冷意从骨头里散发,传达心尖。
沙发上的人,指尖泛白。
临近六点的时候池晏从床脚处醒来了,洗了澡,头上残留着冷汗,原来穿去的玫红色的睡衣已经被冷汗湿透了,走到床前的时候,再也撑不住了倒在了地上。
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
池晏身上没有伤,但整个人已经没有丝毫力气。
六点半的时候,林卿昭敲开了池晏的门。
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人,出声道:“池晏,该迟到了。”
软软的声音,熟悉的果酒香,真想抱在怀里闻个够呐。
“池晏。”
池晏艰难的睁开眼睛,原本冷白的脸显得更苍白了几分,撑着手臂,靠在床背上,懒羊羊的,“几点了?”
林卿昭看着池晏胸前露出的分明肌理,看他穿着衣服空荡荡的以为他挺瘦的,这样看似乎正好,虽然池晏从来没有好好穿过衣服,可眼前的状况是没有穿衣服的。
“你没穿衣服?”
林卿昭不死心的问。
池晏鼻音应着,“嗯,穿着不舒服。”
林卿昭盯着池晏懒散的样子,庆幸她没有直接掀被子的习惯!
虽然她是重活一次的人,可这个阶段她还没有经历。
林卿昭稍显别扭的转过头,“快点洗漱一下,我楼下等你。”
林卿昭走后,池晏盯着撑起身体那只手臂正在克制不住的打颤,口中嗤笑一声,烦闷的攥着拳头,敲击着墙壁,似乎这样可以让那打颤的手臂冷静下来。
“这身体真是废物呐。”
做了十分钟,才缓缓下床,清理了卫生间里的狼藉。
池晏把卫生间里的那个睡衣扔了,上面似乎带着血腥味,林卿昭最讨厌的味道。
林卿昭似乎因为撞见池晏没有穿衣服的事,没有上来催。
好在池晏在临着迟到的界限下了楼。
车上时,林卿昭递了牛奶给池晏。
池晏结果,在碰到池晏指尖的那刹那,似乎一股凉意从传到了她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