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不清这样的算是什么。
和她父皇一时上头的宠幸不同,因为他父皇惜命的很,即便世人都说他父皇最喜欢的人是她母妃,每年忌日都哭的憔悴不堪哭丧却从来没有动过殉情的念头,除了忌日外照样美人不断的寻欢作乐。
也许真像赵凡凡说的,她的不喜欢,只是她和池晏看了不同的面。
毕竟作为公主的时候,她从来不知道池晏这样在意她的生命。
一时间心情很乱。
林卿昭搬了凳子坐在池晏床旁,虽然帮不上忙,可他毕竟因为她成这样的。
明天是假期倒不用担心什么。
临近十二点的时候,林卿昭趴在床边睡着了,身上裹着绒黄色的毯子,只留下巴掌大的脸,林卿昭好久没有好好安心睡觉了,今天虽然胆战心惊,心却放下了。
盯着池晏那张臭脸,眼皮不知不觉打起了架。
床头的时钟跳到一点五十九分的时候,床边的指尖动了动,池晏睁开眼睛,熟悉的果酒香很近,侧脸入眼的就是林卿昭乖巧的脸。
池晏翻了身,微微弯着身体,头刚刚好在林卿昭斜上方,池晏理了理林卿昭遮脸的碎发。
心尖微微发颤,像是牵扯到了身上的神经说不出的欢愉。
早知道为她受些伤就可以让她这样在意,他何苦耽误这些时间。
呵。
林卿昭缩了缩脖子,依偎着身上的毯子,池晏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下了床,没有穿鞋子,身上穿的是上学时穿的湖蓝色细闪的毛衣。
池晏嫌弃的脱了下来,怪不得睡的这样不舒服,想找睡衣穿上,走了一半看到林卿昭露出的纤细的脚踝,在月光下泛着冷意,又转了回去。
即便林卿昭没有盖被子,身上还是温温软软的,比他在被子穿着毛衣都暖。
池晏把林卿昭放在床上,想起她曾经一脚把他踢到了地下,犹豫下还是把林卿昭往里面推了推。
毕竟她这样小胳膊小腿的不禁摔的样子。
盖被子的时候,鼻尖的果酒香更浓了,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像是上瘾一样怎样都不够。
在床头暗色的夜灯下,床上的剪影顿了一下,微微俯身,喉结滚动。
林卿昭觉一向浅,即便她这次她很久没有好好睡觉,绿琉璃一样的眼睛,映着床头的一点光亮晶晶的,像是可以夺人心魄了,林卿昭的视线往下落。
“池晏!你干什么?”林卿昭恐慌道。
池晏没有穿上衣,露出肌肉的文理,肩很宽,影子挡住了她眼前的光,看到她睁眼后,池晏唇角带着坏笑,双手撑在她耳侧,有着被当成猎物的危险。
池晏淡定的做回了床边。
他真是闲的!干什么好心抱她上床睡,瞧瞧,一睁眼就凶他了。
池晏扯了扯嘴角玩味道:“卿卿大晚上的在我房间,问我干什么?”
林卿昭哑言的半坐起来,想着刚刚似乎是在池晏床边睡的,或许他是想让自己到床上睡?
她总是下意识的把池晏往坏处想。
目光看到池晏后背大片的乌紫,像是夜幕即将来临时的天边,和池晏前面的冷白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一定很疼吧。
“你感觉怎么样?有哪儿不舒服吗?”林卿昭软了语气。
池晏侧脸试图想要看一样,随意道:“死不了。”
“谢谢你。”
池晏像是被定住了,他可没听过林卿昭谢过谁,尤其谢的人还是他。
池晏兴致勃勃的转向林卿昭,“卿卿要是真觉得愧疚,不如来些更实在。”
实在的?他还想娶她?林卿昭心中刚刚来的愧疚烟消云散,警戒的从床上下来了。
“啧啧,卿卿可真没诚意。”池晏嗤笑着。
林卿昭瞪向池晏,池晏凑近林卿昭盯着林卿昭大大的瞳仁里全是他的脸时,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想着林卿昭身上的味道,喉结滚动头稍后仰虚着眼睛温声道:“药酒吧,想喝药酒了。”
林卿昭掀开被子,想找鞋子的时候发现她的鞋子一只落在床头一只落在了靠近门口的地方,虽然地上有地毯,不冷,但是那只靠门的地方离鞋子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脚尖碰到地上,正想怎么办的时候,池晏懒散的声音响起。“穿我的,在你旁边。”
池晏的拖鞋规矩的放在床尾处,看着池晏光着脚没有要穿的意思,就顺着池晏的话换上了。
林卿昭从房间拿着果酒回来的时候,池晏已经换了睡衣,果绿色细闪的睡衣,光着脚踩在暗紫色的星空地毯上,盯着门,她开门的时候正好和他对视,像是等待糖葫芦的小孩。
林卿昭把药酒递给池晏,“药酒你也喝,是药三分毒。”